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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三小姐,是我!”
那人抬起了头,竟然是聚香酒楼那个高大帅气但是憨憨厚厚的小二哥。
“怎么是你?”
柳云凡语气柔了些,“你鬼鬼祟祟跟着我干什么?”
“三小姐,我叫常安!”
他从地上爬了起来,小心扑打了一下身上的泥土,“我就是想跟您说一声谢谢,谢谢三小姐多次相救之恩。鲎”
“奥,这个没什么了!”
柳云凡大度的摆摆手,这种小事情她是不在意的,更不会拿这个来邀功。
“那个死肥猪也正好得罪了我,帮你只是热鏊子带个冷饼,顺带着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常安憨笑一声,伸手掏了掏胸前的口袋,从里面拿出来了一道平安福递给柳云凡道:“三小姐,我没有什么能够报答你的!这是师傅送给我的平安福,我想把它送给你,希望你每天都平平安安,就像我的名字那样——常安!”
柳云凡慌忙摆手,没有敢接。
毕竟这份礼物有些贵重,而且意义非凡,她实在是不敢要。
“这怎么能行?你师傅好不容易给你求的,我怎么能要?”
她继续摆着手,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三小姐,您不要拒绝!算是我求您,收下!”
常安居然“噗通”跪在了她跟前,吓得柳云凡一个箭步蹦了开去。
这个常安,居然说跪下就跪下,简直吓傻她了。
“三小姐,您不收下,我就不起来!”
常安似乎铁链了心,只要她不收,他就一直跪着。
“啊!别别!你,你快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我——我收下便是了!”
柳云凡接过来,朝他示意了一下塞进了口袋中,“你看,我收下了,以后我就放在这里,随身携带!”
“好,谢谢您,三小姐!”
常安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居然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
柳云凡盯着她看了半晌,老实说,这个常安做事的行径真是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曾经阅人无数,但从这常安的长相来看,他绝对不是那种憨憨傻傻的人。可是从他做事上来看,她竟然看不出这种憨傻是真的还是装的。
总之,她看着常安的时候,脑海中总是时不时的浮现出一句“这个人有种谜一样的感觉”的话。
常安依旧冲她傻笑了一会儿才道:“好了,三小姐,我也得回去了!”
看到柳云凡点头,他也微微颔首告别,当转身拐进另一个小巷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常安高大的身体缓缓地靠上了一面墙,他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又从怀中掏出了一块五颜六色的石头。
看了半天,他突然开始喃喃自语:“怎么会,她身上怎么会有那么熟悉的味道呢?三小姐,她是谁呢?”
那自语声里,再也没有之前作为店小二的憨实与嗫嚅,有的只是悄然而生的霸气以及震人心魄的夯气。
手握着那块奇怪的石头抚摸了半晌,最后将它紧紧地握住放在嘴角轻吻了一下,语气坚定道:“你放心,不论天涯海角,我一定要找到你!然后我们再也不分开!那一年,你丢了我;等到相见之日,我再也不会丢了你!”
轻轻叹了口气,他高大挺拔的身影终于消失在了巷口。
淡淡的凉风,微微颤抖着微妙的空气,接着顺着那条冷清的巷子,缓缓地拂动着远去。
然后,一直延伸,一直延伸,直到连接起了另一条清冷的小巷,吹起小巷中女子墨色扎起的长发,在飘然中缓缓窜动。
有一缕刮进了她的嘴角,随即一只纤细的手指慢慢抬起,慢慢的勾住那缕发丝,将它温柔的从嘴角滑落。
柳云凡浅笑着,目送着常安消失在巷口的尽头。
随即,她也拐进了一条寂静小巷中,拿出怀中的护身符闻了半晌,悠悠道:“真是与众不同的护身符,居然是由那么多草药精心缝制而成的,貌似还有辟毒的功能!”
她又仔细闻了闻,嘴角弯弯一笑。
现在,她知道为什么会觉得那个高大威猛的小二哥是个谜了!
常安啊常安,要不是你送给我这道平安福,我还真就被你给骗了!
你,真的是聚香酒楼的小二哥吗?
还是,那只是一个幌子,而你还有不为人知的目的?
而那个目的,就是通过接近我达到?
她苦笑了一声,她柳云凡真的成了宝啊。
那所谓的璇玑福女,真是这风啸辰渊大陆大宝贝啊!
不论走到哪里,都会有一群不知道目的的“朋友”,不知道目的的“敌人”。
任凭脑海中思绪乱飘了良久,她才头疼的砸了一下脑袋。
柳云凡啊柳云凡,你说你整天光想这些云里雾里的事情就得累死
啊!
还是真爱生命,远离烦恼比较靠谱。
她吐槽了半天,暂时甩掉了这些没有头绪的东西。
来日方长嘛!
有些有些真相,有些阴谋,总要一点一点的去挖掘,去破译!
现在,她还是回家吃饭比较实际!
她摸摸袖子中的肥黑球,又轻轻敲了它的脑袋一下,笑道:“呆呆,你骂喊你回家吃饭了!”
呆呆晕晕乎乎的睁开朦胧的眼睛,心道,我妈?我妈是谁?
接着上眼皮又挨上了下眼皮,心中又道,我妈在梦里。
就在当天下午,古晋城中又有惊天八卦新闻显现出炉了。
说聚香酒楼十周年庆典才刚过了没几天,结果今天酒窖就被全部损毁了。
这酒窖可是聚香酒楼的产业支柱啊,是命脉般的存在,没了它,酒楼也就夸了,可如今都被一把火付之一炬。
听目击者说,当时酒窖失火时原本是可以扑灭的,可是酒楼老板半路命令伙计们全部抄家伙追放火之人了,所以就把正事儿给耽误了,为此肥老板哭的昏天黑地,后悔的要死要活。
还有一些神神叨叨的人有这样的见解,说会不会是因为十周年庆典那天有了不好的兆头,所以才引发了酒窖失火,十年的经营毁于一旦。
他们说的有模有样,说庆典之日本来挺好,可是后来晋宁侯府的三小姐跟二小姐先后来了。
二小姐非要跟三小姐赌命,这差点儿发生人命本来就不是好兆头。
再加上后来二小姐输的凄惨,竟然在聚香酒楼里疯掉了,见人就好,还将酒楼老板都给咬伤了,不仅影响了当天的生意,还毁坏了大量的桌子凳子,更甚者还咬伤了好多无辜的人。
看看这发生的一连串的事情,哪一点对是对生意兴隆有好处的?
大家传言如此,事实上发生的事情还远不止这些。
酒楼老板看到派出去的人又扛着棍子毫无收获的回来的时候,立刻又暴怒了,他大骂着“一群废物”,然后夺过棍子来就开始往那群无用的人身上打。
大家哪里是省油的灯?
他们看着自己人多,就算是怕被炒鱿鱼不敢还手,但躲避至少还是可以的。
看到他棍子抡下来了,赶紧躲开,就这样,肥肿的酒店老板追着在院子里打了十几圈也没能打到一个人!
他气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正在这时候,又有伙计来报告说:“酒窖里的火被扑灭了。”
肥老板一听,才跌跌撞撞的爬起来,一瘸一拐的朝后院走去。
来到后院,看到酒窖里面发生的一切时,他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昏死了过去。
昏过去的时候眼角还挂着一滴不甘的泪水。
他的酒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了黑漆漆的四壁。
那是他经营了半辈子的心血啊,今日就这样全毁了,叫他一时间怎么接受?
伙计们慌了,匆匆忙忙请来了大夫,好不容易将肥老板弄醒了,他睁眼看到了桌上酒杯,又“嘎”一声昏死了过去。
大夫命人将酒杯撤下去,又是针灸又是用药,终于,肥老板又醒了。
可是看到空荡荡的桌子,一下子又联想起自己的酒,再次“嘎”的一声昏死了过去。
大夫又命人将桌子撤了下去,再弄醒,这不争气的肥老板居然看到空荡荡的屋子时,又“嘎”的昏死了过去。
没办法,大夫只好命人将撤走的东西通通撤回来。
就这样弄醒了再昏,昏了再弄醒,反反复复十几次,肥老板终于振作了!
他挣扎着起床就去报案,官府的人领着缉拿令便跑去晋宁侯府捉三小姐。
可是没想到的是,衙役们只在柳云凡的桌子上发现了一张纸,纸上写着:“柳云凡已落荒而逃,有急事天涯海角来找!”
果然,他们找遍了大大小小的角落也没有找到。
而且房子里面的衣服、鞋子、钱包、首饰通通不见了!
于是,这些人相信了柳云凡潜逃的事实,只好打道回府。
衙役们将这这张纸交给肥老板一看,并告知这嫌疑犯捉不回来了,官府也不准备再动用大队人马到处找了。
这不算完,还好心好意的劝说肥老板说:“你要想开些,自认倒霉吧!”。
听完这些话,他又“嘎”的一声昏死过去了。
大夫又被请来看了半天,摇摇头没辙了,便对肥老板身边的伙计道:“折腾了这么久,你们老板许是真的困了,大家不要再打扰他了,就让他好好睡吧!”
众人瞠目结舌,他们也不清楚,究竟是大夫在耍他们这些人,还是老板在耍这位大夫,又或是老板这不争气的身子将他们所有人都耍了一顿!
总之,这件事发生之后,聚香酒楼门口立刻多出了一块牌子
:老板休息,停业三天!
就此,这捉拿纵火之人柳云凡的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
对于那个柳云凡潜逃的传言当然是不实新闻。
衙役们大张旗鼓的去捉柳云凡的时候,晋宁侯府着实热闹了一番。
侯爷不在,于是那些被柳云凡整过的仆人们胆子大了起来,领着他们就进了柳云凡的小院。
不仅如此,还帮着在屋里的角角落落开始搜寻。
当看到柳云凡畏罪潜逃的各种证据——
所有衣物财务均消失的时候,晋宁侯府的仆人们全部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好像是他们送走了一个瘟神,不用在担心以后的性命堪忧。
至于当时柳云凡究竟在哪里?
她跟丫鬟轻诺还有小宠呆呆都在屋顶上乘凉呢,还有那些失踪了的衣服首饰、铜板、钱等等也在上面乘凉。
要不这么弄,怎么将他们骗走?
这就是柳云凡拽拽的风格,得罪了摄政王她都不会逃走,得罪这么个脑满肠肥的酒楼老板她逃个啥子?
于是,等到衙役们垂头丧气的走了,仆人们开开心心的走了之后,她们从屋顶上爬下来了。
这日子该怎么过还得怎么过,她柳云凡才没这个心思做逃兵。
她命令轻诺将收拾好的东西重新放回原处,自己则拎着呆呆又端着一盘儿瓜子去嗑了。
因为,这是一个小小的成功,值得庆贺一下。
至于是什么成功嘛!
柳云凡又开始大言不惭的想,能够这么容易就灭掉了酒楼那可恨的肥老板的气焰就是一件成功。
她倒是把自己怎么被人放火陷害,怎么让人整的迷茫,怎么对这个离奇的风啸辰渊大陆束手无策给忘记了。
磕了半晌,她扭头望望身边那只早已经醒了酒的肥黑球,它似乎很是乖巧的呆在一旁,貌似不敢再明目张胆的露出鄙夷主子的眼神了。
这次,呆呆让她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柳云凡是这么跟它说的:“呆呆,你真是呆!你不知道喝酒会误事吗?而且喝酒还会乱——”
说到最后一个字,她的话戛然而止。她觉得,这是个敏感话题,可能这只得了呆小症的肥黑球是不懂的。
呆呆低着头,表面上看着一身的乖顺,可实际上,它那个白眼儿早就翻到自家相公小白家里去了。
它不敢顶嘴,心里却想:“哼!主子你就知道说我,我就不相信你这辈子没有喝醉的那天!”
喝了一顿酒,呆呆倒是变聪明了。
就低着头让主子可劲儿的训,自家主子口干舌燥的时候它也就解脱了。
终于,在柳云凡说完最后一个字,它“嗖”的一声不见了踪影。
主子说的不渴,它听的都渴了,赶紧去珍爱生命,补水滋润。
补水完成之后,便出现了眼前的一幕:一主一宠优哉游哉的磕着瓜子,时不时的哼几句儿不成调的小曲儿。
墙角处,似乎有半截青色的衣服一闪而逝,带着呼呼的风声正好刮落了树上的几片残叶。
它们舞动着,扭转的身躯,似乎极不情愿沾染到肮脏的地面。
“谁?”
细微的响动骤然落入柳云凡的耳中,她立刻警觉的大喝一句。
还不待那叶片落下,身体已经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上了墙角,然后越出了围墙。
那抹青色的身影似乎是在等着她,站在围墙之外扭头看了她一眼,接着转身继续往前跑去。
“喂,你究竟是谁?”
片刻不再迟疑,她也抬脚跟了上去。
方才那人转头,可惜还蒙着一半的脸,她跟本没能看清楚是谁,只能看到那人个头娇小,看身形像是个女人。
“想知道我是谁,就看你跟不跟的上!”
前面青衣人有甩下一句话,腿上的步子又快了几分。
那声音听着确实有些像女子,但是少了些清亮,多了几分低沉,再细品,便无法分辨雌雄,这不禁又让柳云凡否定了自己最初的假设。
难道他是故意想引她去某个地方?
柳云凡第一个念头便是如此,可是,她究竟要不要跟上去?
用了十分之一秒钟的时间思索之后,她也加快了脚上的步子再次追上去。
既然人家就是想引她去,一定是有目的的;
她既然想知道这个目的,那只有硬着头皮跟上去了,大不了到时候随机应变,这一点还是难不倒她的。
青衣人一直狂奔,似乎没有方向,又似乎专心致志的只朝着一个方向。
柳云凡看出来,他跑起来轻飘飘的,显然是个轻功不弱的主儿。
但是如今却仅仅是跑,只能说明一点,他是在等她。
那便说明,那人知道她不会轻功,所以有意放慢了步子让她跟上。
约莫着跑了一盏茶的功夫,所经之地也是由繁华到了荒凉;由炎热转向阴森。
青衣人在一处荒庙的门口停住了脚步。
这荒庙应该已经荒废了许久,已经是断壁残垣,门窗破烂。
远远地便可以看到蛛网横生,灰尘遍布,只看一眼便让人陡然生出一种阴森恐怖的气息。
那青衣人扭头看了身后的柳云凡一眼,马上转身闪进了荒庙中。
他消失在庙门的那一刻,柳云凡也赶到了门口。
她伸手想推开庙门,却又马上收了回来。
毕竟这么贸贸然进去,实在不是一种明智的举动。
“你不用害怕!推门不会有机关!”
陡然间,庙中又传出了那个让人辨别不出男女的声音,“我引你到这里来,不过是不想让其他人看到而已。”
柳云凡不再迟疑,“吱呀”一声推开了门。
“你是谁,你找我到底为了什么?”她盯着青衣人的背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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