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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的视野范围中,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孩笑得无尽灿烂,他的眸中似是蓄满了一片绚烂的阳光,无尽的华光之中,却又好像浸在寒潭中的一颗黑曜石,带着低沉优雅的暗光,此时他正在和身边另一个男生说着话,那个男生也是一副清俊的模样,一双精致的桃花眼,带着无尽的魅惑和狡黠。
两个人皆是一片和谐的模样,似乎在谈论着什么有趣的事情,年轻俊朗的脸上带着一抹绚烂的华光,一边说着话一边朝着学校内部走去,慢慢的走离了少年的视线。
骤然,少年的心头一片不悦,目光微闪,当初那人的微笑明明只是属于自己的,而现在那个本不爱笑的人却可以肆意的对他人微笑,就像是一直属于自己糖果罐被别人抢走了一般,一切似乎都发生了改变。
轻呼一口气,少年咬下最后一口苹果,伸手将手中的苹果核准确的抛入了楼下的垃圾桶,哐当一声莫名的响声,垃圾桶旁边路过的学生不由惊了一下,却是一片莫名。
楼上,少年却依旧淡然的嚼着口中的苹果,眸中带着一片得意的狡黠,精致圆润的脸上,似是折了一片绚丽的阳光,无尽璀璨,似钻光华。
“想不到,这校园内的一场比赛居然会引得老友亲自前来,荣幸荣幸。”
“呵呵,J国元道掌舵人杜温纶都要求来了,你确定这只是一场校园比赛?”
老远,就听见走廊上传来的声音,少年不由皱了皱眉,忙恢复成一片乖巧的模样,恭恭敬敬的站好。
虽然少年的年龄不大,但是因为自小的培养,百米之内的声音,他都能够清晰的听到。
不一会儿,楼道口便走来两个人,虽然都是中年之上的模样,但是皆是一片神采飞扬,目光炯炯,一边说笑着,一边朝着少年走了过来。
“李叔叔,爸爸!”
少年开口叫到,一片乖巧,似乎一瞬间变成了一个呆萌少年的模样,恭恭敬敬的呼唤中,带着一片恰到好处的情感和淡然,没有过分的亲近,也察觉不到一丝别扭的疏离。
一向,他掩饰的极好。
“哎呦,这不是小狂吗?”李玉祥显然有些惊喜的模样,忙走快了几步,走到了少年的面前,似是仔细的打量一般,朝着少年说道:
“想不到才这么半年没见,小狂都长这么高了,果然孩子的成长速度就是在一眨眼间,要是再过一段儿时间不见,我都不敢认了呢。”
面前的少年确实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似乎和半年前相比更加长高了几分,原本池家的孩子都比别人家的孩子高些,面前的少年虽说只有十一岁,但是却已经有了一米七的身高,带着天生的倨傲和俊朗。
一张白皙莹润却又清俊秀丽的脸庞,带着少年人的雌雄莫辨,墨玉般的头发柔顺细滑,服服帖帖的垂在耳际,让人忍不住想要摸一摸,揉一揉,原本闪烁着锐利光芒的眼眸也在看到来人之后,瞬间尽数收敛,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乖巧和温顺。
看着这样的少年,下意识的李玉祥不由愣了一愣,脑中似乎闪过另一个人的身影,他的唇角似是闪过一抹惋惜般的苦笑,随而归于一片淡然。
说实话,当初少年时期的男孩和面前这个少年,真的是像极了。
虽说面前的少年掩盖自己真面目的速度很快,但是那一闪而过的锐利光芒,还是没有逃过李玉祥的眼睛,虽说当初的那个男孩现在已经变成了另外的模样,名字也更换成了另一个人,但是他眉宇间的那种光华和面前这个少年刚刚一闪而过的锐利光华,仍然有几分相像。
果然是因为亲兄弟的缘故吗?
纵使面目全非,那种骨子里的东西却是无法轻易改变的。
“池狂向来自负,你若是再夸他,估计一会儿他就骄傲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听到李玉祥对池狂的夸奖,一向严厉的池向天却依旧一副严肃的模样,眸中炯炯,带着一种天生的冷意淡淡的朝着对面的少年瞟去。
他看向少年的目光之中,似乎夹杂着一种不满,并不是突如其来的感觉,而是随着岁月的沉淀,而产生的一种自然的感觉,虽说面前的少年是他的小儿子,但是池向天的眸子中似乎并没有作为父亲的慈爱。
随着池向天的目光,池狂却一片淡然的模样,他礼貌一笑,朝着慈祥的李玉祥开口说道:
“谢谢李叔叔的夸奖,我听说这次咱们学校有钢琴大赛,说来我曾经也是咱们学校的学生,所以想来看看,不知道李叔叔可否赏给侄儿一张通行券呢?”
他的眸中也似乎含了一层礼貌的笑意,带着少年人独有的纯真稚嫩,李玉祥的脸上不由又柔和了几分,伸手似是怜爱一般的揉了揉少年柔顺的头发,微微一笑:
“当然可以,今天晚上你就跟着我和你爸爸坐在Vip的座位上,一起观看晚会。”
“谢谢李叔叔。”
又是一声恭敬的答谢,一边说着,池狂一边将自己的双手交叉放在自己的腹部,稍稍弯腰,朝着李玉祥恭敬的鞠了一躬,一副好教养的模样:
“那您和爸爸先忙,我先下去玩了。”
说着,少年也低眉敛眸,无比恭敬的朝着沉默不语的池向天也鞠了一躬,一副柔和恭顺的模样,说完,他便转身朝着楼下走去。
只是在转身的那一刹那,少年眸中锐光突现,原本柔顺的脸庞也在转身的那一刻变得无限的妖冶、倪狂。
“你还在因为那件事情而责怪小狂吗?”
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似是一种淡然的感慨,李玉祥推了推有些滑落的眼镜,朝着身边的人开口问道:
“那件事本不是他的责任,而且他还只是个孩子,原本应该是极其纯真无暇的年纪,你上次让池狂进入S大,做为暗桩,找到那个孩子,本来那孩子在S大之中,就只是你当时的猜测,现在小狂没有找到他,你就要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他一个人的身上吗?”
“老池,你真的准备再逼走一个儿子吗?”
李玉祥的话中似乎多了几分痛心疾首的模样,心中却是一片澄明的思量,当初那场学校的特训之中,那个叫无欢的孩子也曾经在池向天的面前出现过,而且当时还给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虽说当时那孩子的容貌之上并不能完全找到池傲的模样,但是他眉宇间的那种霸气倨傲还是引起了池向天的注意。
曾经他的心中也有过那个男孩就是自己一直寻找的那个孩子的念头,虽然只是一闪而过。
或许是因为一种天生灵敏的嗅觉,池向天的心中开始有些怀疑,当初那个血夜似是鬼魅一般消失的孩子,或许仍在S市之中,甚至是在S大之中,所以他才会派出池狂,进去探查。
虽然池狂只是一个孩子,但是天资聪慧,在侦查和探寻方面有着极致的天赋,所以从他记事的开始,池向天便对他进行了专门的培养,似是培养一个完美的情报武器。
可是,一切似乎并没有朝着池向天想要的方向发展,那个叫无欢的孩子并不是他要找的人,而池狂的一些探查也并没有任何的结果,一切的线索都随风而散。
也是因为这样,池向天开始对池狂产生了不满,就像是一件完美的武器突然出现了瑕疵,让他厌烦。
“还是个孩子?”似是一种反问,带着满满的不屑,池向天的眉头下意识的皱了起来:
“当初那孩子也才十几岁,他不是照样在一夜之间,彻底摧毁了我的集中营吗?而池狂呢?”
“废物就是废物,不分年纪。”
池向天还是那个池向天,他的血似乎都是寒冰铸就,带着无尽的寒凉,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骨肉亲情,也没有什么血浓于水,有的只是完美的武器和无用的废物。
对于李玉祥的话,他没有丝毫在意。
“哎”一声叹息,其实这样的池向天,李玉祥何曾不知?只不过在那件事情促成之前,他还存有一丝希望,一丝他的老友能够念及一点骨肉亲情的希望。
但是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进来喝杯茶吧,我的侄儿从外地亲自带来的普洱,十年陈茶,我感觉还不错。”
恢复了本来的样子,李玉祥含笑朝着池向天邀请到。
“侄儿?”似乎听到了什么新奇的词汇一般,池向天精明的眸子不由疑惑的眯起:“跟你相交这么多年,第一次听你提起家里的人,怎么着?年纪大了,开始变的思家了?”
“或许吧,背井离乡这么多年,虽说当初壮志满满,但是人一旦到了一定的年纪,就开始变得有些多愁善感起来了。”
一声叹息,一边说着李玉祥一边打开了办公室的门,带着池向天走了进来。
“原本以为自己离家这么多年,家里的亲戚朋友都要把我这个人给忘了,可是却没想到这么多年他们还一直惦记着我,这不,前几天来S市做生意的侄子还专门来探望我,巴巴的送来了几饼好茶,虽说几十年没有感受亲情暖意,但是这一旦感受了,那种感觉确实不错。”
说着,李玉祥的脸上似乎荡起了一抹幸福的笑意,他熟练的沏着茶,似是显摆一般的朝着池向天说道。
“得瑟。”
淡淡的吐槽,池向天的脸上不由挂起了一抹少有的微笑,看着杯中升起一团氤氲,他原本坚毅硬朗的五官也似乎变得柔和起来。
“本就是得瑟,原本我在您面前能得瑟便只有这一项了,现在好容易逮到机会,我可不得使劲得瑟个够吗?”
勾唇一笑,李玉祥似是打趣一般,一边说着一边将端起手中的茶,轻轻抿了一口,无尽享受的模样:
“而且我那侄子不仅人懂得孝道,在S市的这段时间一有时间就来看我,给我送一些时令的东西,而且他还真的是人中龙凤,标准的青年才俊。”
“好,那你要是真的想要使劲得瑟,不如将你那位侄子领过来让我瞧瞧,我倒是真的很想看看,究竟是怎样的人中龙凤,青年才俊,能够让你李大校长一提起他,便开始变得碎嘴起来。”
无奈一笑,池向天的眸中一片戏谑玩味,似是有些无奈般的说道,心中却暗暗的对李玉祥所说的侄子产生了一些兴趣,毕竟这么多年以来,他还真的没有见过李玉祥的亲人,也是第一次听他提起。
“那就巧了,今天的晚会,我正好邀请了他,到时候一定介绍你们认识,毕竟能够结识你池大司令这号人物,也是他的荣幸。”
顺着池向天的话,李玉祥十分自然的将自己一直想要说的话说了出来,他的眸中似是闪过一丝狡黠,下一秒,便被手中茶杯中升起的氤氲所覆盖,而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像只是平日里无心的话语一般。
“恩恩,可以。”
并没有发现李玉祥的不对,池向天也似是应付般的回应。
随后,偌大的校长办公室之内,便归于一片自然的安静,两位相交多年的好友,也似乎和平时一样,相对而坐,平心沉静的品着杯中的香茗,一片闲适。
**
时间似乎在以一种很快的方式流逝着,经过大家共同的努力,学校内的大舞台已经全部布置完毕。
负责晚会流程的工作人员也开始就位,对晚会的节目安排进行了一次又一次的排练,舞台的后台,有节目的学生也开始进行了各自的化妆工作。
一切都在如火如荼的顺利进行着,学校内来参加晚会的重要人士和评委也都相继到齐,李玉祥和池向天也对到访的人员进行着招待。
另一边,为了防止父亲的行动遭到杜洛雪的破坏和阻止,一早,杜熙郎便赶到了杜温纶所居住的酒店,突然展现出一种乖乖子的模样,陪着父亲下了一天的棋。
而杜城则一直守候在酒店的门口,似是放哨一般,仔细的盯着来往的行人,因为自家少爷吩咐,一旦发现杜洛雪的行踪,立马将她拦截,可是杜城眼巴巴的盯了一天,也并没有发现杜洛雪的痕迹。
眼看就要到了赴会的时间,杜熙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心中一片释然的轻松,天知道,一向随性不羁,习惯了和父亲对着干的他,现在要装出一副乖巧的模样,得消耗多么大的内力和演技。
而且下了整整一天的棋,他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浑身就跟散了架一般,他甚至开始怀疑,到时候还未等林素和父亲相见,他就先一命呜呼了。
不过幸好,一切都熬过来了,杜洛雪没有来闹,父亲也依旧按照曾经的约定赴约,纵使受了点罪,但是一想到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林素,杜熙郎整个人又变得精神起来。
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腕表,时间差不多了,他便恭敬的开口朝着杜温纶说道:“爸,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
“嗯,好。”似乎有些恋恋不舍的看了看棋盘上的棋局,杜温纶有些漫不经心的回答道,他的眉头不由皱起,似是探寻般的朝着对面的杜熙郎看去:
“本来我以为你不学无术,想不到你的围棋居然下的这么好,不错,不错。”
少有的称赞,杜温纶的脸上是满满的赞赏,似是重新认识了自己的儿子一般,虽然杜熙郎今天陪他下棋的行为有些反常,但是杜温纶却觉得这一天的时光格外的美好,而且杜熙郎的棋技也让他感到咋舌,一番厮杀,虽然并没有分出胜负,但是自己这多年的老棋手,竟然有一种处于下风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很少有,但是莫名的刺激,杜温纶很喜欢。
“爸,时间不早了,李校长那里估计已经等着您了。”
杜熙郎的心思却根本不在这棋局之上,他不由再次开口催促到。
“恩恩恩,好好,知道了。”
再次的提醒,杜温纶才真正的反应过来,忙在袁浩初的帮助下穿上了外套,起身准备跟着杜熙郎朝外走去,刚走没几步,他似乎又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回头看了一眼还未下完的棋局,朝着杜熙郎开口说道:
“等从S大回来,咱们父子接着再战。”
他的声音中似乎多了一层少有的柔和,不知道为何杜温纶似乎对自己的儿子开始有了改观一般,经过一天的相处,他第一次感觉杜熙郎其实也是一个乖巧孝顺的孩子。
如果当年的事情没有发生,当年的一切他没有亲自目睹,或许他们父子之间原本就是这么的融洽,父慈子孝,一片温暖的亲情。
他们家也会和普通的家庭一般,和和美美,他有着自己最爱的妻子,一双精致玲珑的儿女,在一片静谧安详之中,携手度过一生。
只是可惜,这一切都不过是假如罢了,那件事情不仅发生了,而且还发生的格外的清晰,就好像烙印一般落在他们父子的心里,当年的事情,他们两个人就像是幸存者一般,虽说杜温纶的眼角留有了疤痕,但是他还好好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杜熙郎也是。
抬眸,杜温纶的眸子中似是蒙上了一层水雾,他静静的看着杜熙郎的脸,一片柔和。
杜熙郎不由一怔,随而恭顺一笑,伸手将一件风衣披在了杜温纶的身上,缓缓开口:
“好,解决完所有的时期,我再陪您好好的下上一盘棋。”
“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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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不在家,父王好多朋友来家里做客,妖妖做为家里唯一的妞儿,只能帮忙大展厨艺,于是码字的时间就是挤出来的,更新晚了,妞儿们,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