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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了。
“你不在乎,可我不能不在乎。我不想白吃白住!别说我们只是朋友,就算是夫妻,我也不能让男人养着!那样我不安心!”
她义正辞严地说完,便认真地掰着手指头算起帐来,“这样好不好,我住在你家的时候,每个月付你500元饭钱,你看够吗?我尽量只吃一顿饭,就晚饭好了,你们家菜好,我吃两顿,500元就不够了。”
“谁要赚你这500块!”他恼火地说。
每次看到他真的发火,她总是有点害怕,所以她顿时闭上了嘴,但手里还攥着那个小账本,杜熙郎知道,她的心意没变。
他想了想说:
“妙戈,这样吧。如果你坚持的话,你以后就…嗯,当我的管家吧,每天帮我干点家务来抵消你的食宿费,怎么样?”
“什么叫管家?”她很困惑。
“就是经常给我做点好吃的,帮我洗洗衣服,我吃完了,帮我收拾碗筷,有时候还帮我整理整理房间,干点杂活什么的,怎么样?”他问道。
妙戈想了一想。说:“洗衣服和整理房间没问题,但是做饭我怕做不好。”
“这不要紧,做饭改成端饭好了。”他一想到以后每天可以看见她给自己端菜送饭,还给他洗衣服,就乐不可支。
“那我不成了你的佣人了吗?”她忽然想到了这点。
“说哪儿去了,谁会给佣人买3000元的鞋?”他反问道。
她歪头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便笑着点了点头。
“那好吧。反正就三个月。不过,我干不好,你也不能骂我。”
“干不好当然要骂!”他心情大好,得意地想,这样你差不多就等于是我的老婆了,预备夫妻就是这么开始的,从今以后,我在这个家至高无上的地位就确立起来了!想到这里,他禁不住搂住她的肩笑着说:“妙戈,这三个月,我可是把自己交给你啦!你要好好照顾我!”
“遵命,少爷!”她白了他一眼。
“杜先生,不好了。”
就在杜熙郎和妙戈一片和谐相处的时候,他病房的门被打开,原本被安排照顾林素的小护士一脸急色的闯了进来。
“怎么了?”看清眼前的人,杜熙郎的脸色开始变得不好起来。
“林小姐她,她…不见了…”
“不见了!”杜熙郎猛地站起了身子,他的声音陡然增高:“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怎么会不见了!”
“我。我也不知道,刚刚林小姐让我去帮她打点儿热水,然后…然后我回来的时候,她…她就不见了。”
小护士有些无措的哭了起来。
“她跟你说过她去哪儿没?”妙戈忙安慰般的扶住了小护士的肩膀,冷静问道。
“没…不过林小姐刚刚向我打听一个姓杜的小姐,我跟她说J国就你们一家姓杜,我有些不明白她要找谁,林小姐好像是去找那个姓杜的人了。”小护士一脸不解,在她的理解中林素应该就是唯一的杜小姐。
但他的话却让杜熙郎浑身一震。
“你说什么?!她去找谁了?”他大声问道。
“找…找杜小姐…”
叮…
杜熙郎觉得自己的心就好像突然变成了一个骤然鸣响的闹钟,那刺耳恼人的声音霎那间响彻了他的全身,而且无休无止,一遍又一遍,他仿佛还听到闹钟在说话,素素!素素!素素!你可别被她碰上!
他三步并作两步奔出病房,打开电梯门便跳了进去。
“快上来!妙戈!”他急迫地催促道。
妙戈来不及多想,忙跟着杜熙郎的脚步跳上了电梯,后来他们又以一种极快的速度跳上车,妙戈还没来的及关车门,杜熙郎便踩下了油门,车子似乎飞一般的朝前奔驰而去。
“臭杜熙郎!你找死是不是!干吗开那么快!?”叶妙戈被他吓得不轻,关上车门后,她怒气冲冲地问道。
“妙戈,我想宴会那天洛雪她应该也在!”杜熙郎的心中开始升起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你说什么!她怎么会在!”叶妙戈感觉有些不敢相信。
杜家那天的宴会是家庭式的宴会,不对外公开,来参加宴会的人都必须有邀请函,若是她没有记错的话,杜熙郎跟她说过已经好长时间都找不到杜洛雪了,她不在J国,甚至不在华夏,几乎没有人知道她究竟在哪儿,莫非,她回来了?
可是就算她回来了,应该也没有办法参加杜家的宴会。
难道?
妙戈有些瞪大了双眼,直直的朝着杜熙郎看去:“杜熙郎,你说,会不会是杜洛雪她…”
“妙戈,你要知道洛雪自小便是一个聪明至极的人,她的心思可以说我们每个人都猜不透。”
杜熙郎知道妙戈的意思,他也怀疑。
“可是她是怎么进去宴会的,又是怎样安排爆炸纵火的?”妙戈有些不明白,纵使杜洛雪很聪明,但是她也不敢相信她一个人能够完美的做这么多的事情。
除非她有帮凶。
“妙戈,我想你猜对了。”杜熙郎转头看了妙戈一眼,似乎完全看透她的思想,他不由点了一支烟,缓缓开口:
“我早就知道,有人已经对我们杜家在J国的位置觊觎很久了,我只是没想到,他居然会用同样的方式,而且居然选择在素素的接风会上动手。”
不可原谅!
无论是十五年前的那次,还是这次,那个人都采用了同样的方式,无论是哪一次,杜熙郎都恨不得将他粉身碎骨。
上次他害的他们杜家骨肉分离,这一次又想要在他们一家好不容易相聚的时候破坏这一切的美好,甚至利用了洛雪,真是更加的不可原谅。
等到把林素带回来,他一定会好好的跟那人算算这笔账。
唐家!唐卫国!杜熙郎不由有力的将手打在了方向盘上,他一直知道,一直知道当年的那场大火不是意外,他清楚的记得,这次杜家宴会的烟火是唐卫国所承办的,而意外也正是因为烟火,若是动手脚,也只有唐卫国可以。
而当年那场大火,也是在林素三岁的生日宴上发生的,也是在烟火绽放的时候。
旧事重演,而且伤害的人依然是林素,杜熙郎只觉胸口一阵怒火。
这时候,杜熙郎的手机忽然响了,他迅速将耳机塞入耳孔。
“杜熙郎。”是林素的声音,他一阵兴奋。
“你怎么样?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杜熙郎,你告诉我杜洛雪在J国的事你知不知道?”林素的声音听上去一片淡然,似乎没有任何的感情。
“你告诉我你在哪儿?我去接你。”杜熙郎不知道林素为什么会这样问他,他只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接她回来,“素素,杜洛雪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她急了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我马上到了,你快点离开那里!”杜熙郎急切地说,现在他可没心情听她报告这些。
“我…”林素的声音忽然断了,杜熙郎的心顿时缩紧了。
“林素!林素!”他对着电话叫道。
一会儿,林素的声音又出现在电话里。
“杜熙郎,我大概已经知道了杜洛雪在哪儿了,我一定要找到她!我要好好的跟她算这笔账。”林素似是下定了决定一般地说道,“告诉你啊,我好像还感应到了无欢的气息,他没死,他一定没死,我一定要见到无欢,带他回来…嘟——”说到最后一句,电话突然一阵忙音,似是信号不好,突然断了。
“素素!素素!”杜熙郎觉得大事不好,一遍遍叫道,但电话那头却再没有任何声音。
“她怎么样?”叶妙戈紧张地问道。
“我不知道…”杜熙郎声音发抖,他的脚情不自禁地再次踩下了油门,他觉得身上的每个细胞在瞬间全都进入了百米冲刺,他的心好像都快飞出来了。林素!林素!你千万不能有事!千万不能!他觉得仿佛有人在狠命弹拨他脑子里的一根神经,叮!叮!叮!每弹一下,他就浑身痛一下,接着这种痛从脑子一直传到脚跟,林素!林素!你千万不能有事!你给我争气点!他听到自己的脑子里有个声音在一遍遍重复这句话…
**
偏僻的一处。
漫无边际的黑色,带着腐烂的味道,阴森森的气氛,有着一种恐惧的味道。
风一阵阵吹来,依旧透着寒冷的气息,树木的枝桠仿佛黑色的素描,只是偶尔有几个刚萌发的绿苞。
然后,就是空荡荡的寂静。
就如同死亡的味道,安静的连虫鸣声都没有,除了呼呼的风声,这里安静的就像是没有人生存。
突然。
远处走来一道身影。
在这黑暗中,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病号服,洁白的如同雨中初初绽放的山茶花,隐隐带着茶花的香气席卷而来。
是林素。
此时的她面容比那月光还显得皎洁,有一种梦幻的美丽,唇角抿成一条冷冷的线,
走上前,将有些破旧的大门推开。
“吱嘎——”
沉重的铁门发出锈一般的声音,缓慢的开了一道缝,清冷的月光照射在她的身上。
她拿出一个手电筒,靠着这微弱的光慢慢的走进去,门内杂草丛生,有些令人作呕的味道,难闻的气味隐隐弥漫着。
林素的面容依旧冷静,她走至一个楼梯,往楼梯边走去,看到她想要看的东西后,她伸出手取了下来。
是一把钥匙。
她往里边走去,越往里边走,死亡的气息就越重,如同是一只无形的手,蒙住口鼻,有一种窒息的味道。
走了几步路样子,她站立。
前边是生满了锈的铁门,有着潮湿肮脏的味道,甚至还有死老鼠的味道,恐怕这里蟑螂是最喜欢的把。
林素拿出手里的钥匙,将铁门上的锁打开。
“吱嘎——”
光立即透了出来。
有些明亮,却带来了难闻的味道。
“你来了啊。”
杜洛雪听到声响,连忙将头转过去,此时的她正坐在一张略显陈旧的沙发上,但好歹是干净的。
她的身姿依旧妖娆,似是刻意打扮过一般,她的脸上化着精致无比的妆,那娇艳的红唇似是暗夜燃起的一团火,在这一片颓败的环境中明艳动人极了,一身看起来价值不菲的黑色高定礼服将她完美到极致的身材衬托的无比妖娆。
与此时的林素相比,她仿若才是正大光明的杜家大小姐,高贵,优雅。
淡淡的朝着面前的人扫了一眼,林素点点头,面容仍旧是冰冰冷冷的。
“你约我来想做什么?”
听到问话,杜洛雪站起了身,朝里面走去,声音有些柔柔的,还是带着她独有的沙哑声线:
“不做什么,老朋友叙叙旧,难道不可以吗?而且,我没想到你这么大胆,居然真的敢来,不愧是真正的杜家大小姐。”
杜洛雪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讽刺。
林素没有言语,在灯光的照耀下,她的面容有一种柔和的朦胧美,令人心动。
她静静的跟在杜洛雪的身后,绕过几道弯,直到站立在一个铁笼子前。
笼子里,有一个浑身*的女人,
有些脏兮兮的长发遮蔽了女人的脸,她的身上到处都是青青紫紫,带着一些伤痕,有鞭痕,有滴蜡,
有一些皮肉被类似牙齿一般的事物咬破,鲜血渗出来,长时间的暴露在空气和细菌下,这些皮肉微微的泛白,有着一种触目惊心的感觉。
女人的四肢都被铁索禁锢着,无法动弹。
她听到声响,连忙转过头,黑发从她的脸颊滑下,露出一张面目全非的脸蛋,上面布满了刀痕,此时那一双眼眸正恶狠狠的盯着林素和杜洛雪,带着刻骨铭心的恨意,阴冷的令人可怕。
是左潇潇。
突然哑然失笑,林素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在这里见到左潇潇,这个她一直遗忘了的女人,也从来没有想过他们见面的方式居然是被杜洛雪所引,这样的场面,真的有些滑稽极了。
她是需要感谢她帮她出了上一世的恶气吗?
看到她这个模样,林素倒不显得害怕,她从容淡定的走到一旁的沙发处坐下,带着欣赏的目光扫视着左潇潇,仿若艺术品一般展示在自己的面前。
她的唇色如同宝石一般的纯粹,带着令人心惊的艳丽,她的语气有些淡淡的,漆黑的眼瞳有些让人猜不透:
“杜洛雪,你把她带来,是想要警告我什么吗?”
在林素的眼里,左潇潇现在不过是一个蝼蚁,根本不值得她一看。
“你还是那么聪明,不过,我向来讨厌比我聪明的人。你知道她为什么会被弄成这样吗?”杜洛雪笑着朝着林素看去,眸中一片冰冷:“因为她愚蠢的跟我说她是现在杜家大小姐曾经的好朋友,我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提什么杜家大小姐,因为我才是杜家大小姐!所以,林素,我想要你也成为她这样,生不如死。”
“呵呵…”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林素不由稍稍掩唇一笑,
“就凭你?杜洛雪你别忘了,你现在什么都不是了,你的大小姐的梦,到头了。”
她的语气淡然,却似乎针尖般刺入杜洛雪的心头。
骤然,杜洛雪的眼神几乎想要杀了她,恨意滔天,她啐了一口,狠狠道:
“林素你个贱人,就凭你也配!这个世上只有一个人是杜家大小姐,那就是我,我杜洛雪发誓,绝不会让你好过!所有的一切我都会抢过来!”
“嗤——”
林素有些讽刺的笑出了声,那张绝美的脸蛋此时更显得惊艳夺目,可那乌涟涟的眼珠却带着冰冷的刺骨,没有一点点温度的存在:
“你知道你最可爱的地方在哪里么?就是你这样无惧无畏的模样,还真是让人想要狠狠的蹂躏你啊…”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完全淡定的模样却令杜洛雪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她无法控制。
这时,林素站起身,一步一步的朝她走去。
曾经,我以为你是我见过最干练的女老师,你的身上有我向往的光芒,却没有想到你的心胸是那样的狭窄,甚至很多事情上你还不如左潇潇这样的人。
占有我的身份,占有我的亲人,这些我或许感慨是命运使然。
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妄图抹掉一切事情的真相,不该为了对付我而去伤害我身边的人。最不该利用开心的感情。
也不该在宴会上纵火,让那么多人置身危险之中,甚至,令我再也找不到无欢…
林素的眼瞳漆黑的如同地狱,闪着寒冷的光。
此时她已经站立在杜洛雪的面前,眼瞳里是毫不遮掩的恨意和冷意。
她的手很快,迅速的插进杜洛雪乌黑的发里,然后——
用力一扯。
她的手很漂亮,白的似乎没有一点血色,透着薄薄的栀子花香,美得如同鬼斧神工雕刻而成的艺术品,骨骼分明,均匀如玉。
好久没有用过的鬼手之力,现在运用起来依旧是那么的得心应手,一时间,杜洛雪完全处于下风,这是她没有想到的。
这时,林素靠近正恶狠狠瞪着她的杜洛雪,笑的一脸得体优雅,欣赏一般的看着杜洛雪,手上的力度却几欲将她的头发扯下。
另一只手抓住她的下巴,稍稍用了力,看着她那张因为惊恐而花容失色的脸,林素几乎笑晃了眼。
一双眼形柔美的眼瞳,此时笑成了月牙儿,盛着水汪汪的眸,就像是黑暗里绽放的山茶,在夜里沁上了露珠。
明明是如此无害的模样,却令杜洛雪几乎像是遇见了恶魔,眼里满是惊恐!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突然处于下风,也从未想过林素的身上拥有特殊的能力。
杜洛雪几欲崩溃,她惊慌的大叫着,挥舞着她的手,试图挣脱开林素,歇斯底里的尖叫:
“林素,你这个垃圾,恶心的东西,你会因为这样付出代价的!”
“你错了。”
林素弯起唇,带着清冷,她没有丝毫心软地抓住杜洛雪挥舞过来的双手,
用力一扭!
听到杜洛雪瞬时发出的惨呼,林素眯起眼睛,语调突然冷冰冰地望着她说:
“需要付出代价的是你。”
垃圾,恶心?
这些话似乎更贴切杜洛雪,这样一个占有了别人身份还趾高气昂以为全世界背叛了她的女人。
“呜…”
手臂被林素牢牢钳制着,杜洛雪痛得眼泪流了出来。
她有些狰狞愤怒地哭叫着:
“放开我!——放开我!——”
“哭什么,只有这点本事,你就想让我付出代价?”更加重几分力气,看着杜洛雪那张痛得惨白的面容,林素冷冷地讥笑说,“放心,我不会杀了你,我只会慢慢地、慢慢地折磨你!”
“嘘,别哭。”
昏暗的灯光下,林素压低声音,凑近杜洛雪的脸畔,恶意地说:“我会让你为你这次的纵火付出代价!”
说完,林素轻轻抬手,朝着杜洛雪后脑勺打去。
在陷入黑暗之前,杜洛雪清楚的看到,无尽的黑暗中,一抹倾国倾城的笑意自林素的脸上化开,似是梦魇一般,刻入她的脑海,生生世世,不死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