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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考科举当官了。他的妻子和妾都存在,为了官声,他没有规矩宠妾灭妻的,这样的人家京里有的是,不过是明面上给主母面子罢了,端看当正妻的主母自己能不能立起来了……”桂嬷嬷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
白娉婷和白婉婷姐听了赞不绝口。
“桂嬷嬷,这内宅之中真是杀人不见血啊,也太黑暗了。”白婉婷听了,马上绝了想嫁给贵族子弟的念头。
她想自己一个乡野丫头即使在桂嬷嬷这边学了不少规矩,但是自己哪里比的上那些经常在宅斗里浸淫了的大家闺秀。
“等你明白了,自己也能处理的游刃有余,不要担心,桂嬷嬷会倾囊相授的。”桂嬷嬷和她们姐妹俩相处了一段日子,也或多或少了解了二人的性子。
六月初一,白娉婷的郡主府邸已经落成,张润扬特地骑马带她去看了一下。
白娉婷把郡主府布置的和锦园差不多,内务府也已经把宫女太监什么的都给予到位了。
“郡主府真的挺漂亮的。”白娉婷很满意花园里还弄了一个秋千。
秋千上还用玫瑰花和绸缎装扮了,可见是花了心思的。
“弄的可真好看,我都不舍得往上秋千架上坐了。”白娉婷对张润扬说道。
“有什么不舍得,若是这个秋千坏了,我再让人弄个秋千架就是了,弄这个不费什么功夫的,只要你喜欢便好。”张润扬看着她俏丽的容颜,说道。
干嘛对她这么好?难不成想追她?
不过,想着他出自荆国公府,她是不会有那个打算的。
在说她想招婿上门呢,但看张润扬如今是将军,也未必肯做上门女婿的。
白娉婷发现自己这个郡主府和张润扬的将军府就距离两条街,还算近的。
从郡主府出来,张润扬带白娉婷去了朱雀街东边的第九家店铺。之前是米铺,但是米铺老板年纪大了,说要回去山东老家,所以张润扬做主用两千两银子给盘了下来,给白娉婷开医馆用。
“医馆的名字可想好了?”张润扬下了马儿,一边牵着马,一边和白娉婷并列走。
“第一医馆。”白娉婷没好气的说道。
“太俗了吧,不过口气好像大了一点。”张润扬轻轻颔首,说道。
“是很俗,可是我那医术倘若我认了第二,没有人敢认第一的。”白娉婷说的笃定的很。
“其实吧,我是想不出来更好听的药店名字了。”白娉婷笑道。
“那就用吧,凭着你的医术,第一也当得!”张润扬鼓励道。
“你为什么老是冰块脸?”白娉婷见他面色淡淡,不怎么笑,她好奇的问出了口。
“我该笑吗?”张润扬愣了一下,他自小到大就这性子,如今他和白娉婷相处的熟稔了才有那么多话讲,本来他的话是极少的。
“啊?”白娉婷眨巴了下眼睛。走到张润扬面前说道,“是这样的,张润扬,我觉得吧,你应该多笑笑,像这样,唇角弯起。”
“娉婷,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张润扬被她那柔软馨香的手触及他的唇瓣,他颇为不习惯,皱了皱眉,冷着警告道。
“我……我不过是想让你多笑笑。”白娉婷被他吓的缩回了手。
却在一霎那之间,白娉婷那只柔软馨香的白皙小手立即被张润扬给伸手给抓住了。
柔软温润,带着微微的热,两人距离近的能望见彼此眼中那美丽的倒影。
张润扬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心扑通扑通跳的声音。
“娉婷……”
“嗯……”
“娉婷……”
“啊?喂,张润扬,大庭广众之下,你不要捏着我的手啊!”白娉婷被他唐突的举动吓的想把他推开,但是张润扬的力气很大,她如何可能被张润扬给挣脱的开。
张润扬发现情不自禁不是一个好现象,立马红着俊脸轻咳了几声。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情不自禁绝对不是一个好答案。
都怪娘老是在自己耳边提起娉婷丫头怎么好怎么好?
“没关系,不就是握握手嘛,你下次别这样就行了。”白娉婷东张西望一番,还好,还好,没有人瞧见。
张润扬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她,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是心中却不太舒服,不就是握握手嘛?她不在意吗?
“喂,你咋的了?咋不说话了?”白娉婷故作轻松的样子,想化解彼此之间尴尬的气氛。
白娉婷在心中暗暗告诫自己,这里是古代,时刻要记住。
“快晌午了,我带你去天香楼用午膳吧。”张润扬已经跃身上马。
白娉婷也不甘示弱,拉下帷帽,骑马跟着他疾驰着往天香楼的方向而去。
忽然到了天香楼附近,一只藏獒汪汪汪的叫唤着,可把张润扬和白娉婷的马儿给惊的马蹄扬起。
张润扬的马术好,所以他丝毫不受影响,倒是白娉婷骑的这匹雪花骢见着藏獒有点害怕。
白娉婷立马用空间灵泉安抚住了自己的马儿。
不一会儿,藏獒的主人也急忙牵走了,还道歉了。
刚才,张润扬已经焦急的一个鲤鱼打挺,足尖轻点给飞到了白娉婷的雪花骢上,他冷声安抚道,“别害怕。有我在呢。”
哎呀,你安抚的时候,能别这么冷冰冰吗?
白娉婷挑了挑眉,转而一想,这人就这样,算了,甭打着改变他的主意了,一块儿去天香楼用午膳去吧。
翻身下马的动作一气呵成。
张润扬把自己的大黑马和白娉婷骑的雪花骢一起交给了天香楼的小二,交代他记得给两匹马儿喂点草料。
此时,天香楼的二楼,有一扇打开的窗户,里面正端坐着三个看热闹的男人。
这是三个出色的男人,各有风姿,其中有一人最为醒目,一袭冰蓝锦衣裹着伟岸修长的身姿,衣襟和袖口之处绣着几朵梅花,给他凭添了几分懦雅之气,墨黑的长发用白玉簪挽着,黑白分明,乌发衬托的他那白玉簪的玉质细腻,乃是上等的古玉,万中难求的珍品,这样珍贵的东西却被他随手拿来绾发,可见其不凡的身份,他正是楚国东昌侯世子的嫡子,林若水是也。
此刻他懒散的歪斜在一侧的软榻上,一只腿支撑着,闲闲的望着窗外,而他对面坐着的两个男子,一个身着红衣,俊美有形,眼神邪魅,另一个则穿着橘衣,眉清目秀,肤色白皙,两个男人笑着打趣儿。
“那个女子带着帷帽,她是谁家闺秀啊?”橘衣男好奇了。
“哎呀,若水啊,那不是你那将军表哥吗?瞧瞧还带着红颜知己呢,怎的不摘了帷帽,不然也能瞧瞧是何盛颜仙姿?”红衣的男人冷嘲热讽道,他正是荆国公府庶长子张擎扬,按理这两人不应该在一起的。
但是林若水和张擎扬两人不打不相识,平日里还一起逛青楼,日子一长,两人还算有点交情。
林若水对于姑母林悠然在荆国公府所受的委屈视而不见,依旧和张擎扬来往。
张擎扬因为太夫人赵氏的大力支持,他如今做上了张家家主的地位,所以他出来交际的人一般都是尊贵的身份。
另外那个穿橘衣的是镇国公府的嫡幼子陈卿宵。
“他这个年纪也差不多可以议亲了,有个女的在一旁很正常的。”林若水冷笑道。
如果不是姑母林悠然给他们林家抹黑,他们林家女孩儿的名誉怎么会那么差?
“是我表哥不错,但是也是你弟弟啊,虽然是同父异母的,嗯哼!”林若水忽而一扫吊儿郎当的样子,冷瞥了一眼张擎扬说道。
“我看你们还是甭吵了,我呢对那个张润扬不感兴趣,倒是对他身边的女子很感兴趣,你们谁能让女子来我们这个雅间站一会儿就好了,咸阳城的青楼都逛的差不多了,哎。”陈卿宵饶有兴致的说道。
林若水攸的收回姿势,掉头望过来,一双媚惑人心的眼睛,深幽无边,好似磁铁一样让人陷入其中,两排纤细的睫毛轻轻眨动着,一抹玩味挂着唇角,直直的望着对面的两个好友,饶是男人,也看呆了眼,好久才回过神来。
脑中唯有两个字,死妖精,这男人生来就有迷惑人心的本事,如果林兄是男子,倒是可以把他纳回家当小妾了。
“很有意思的提议呢?”林若水的黑眸愈来愈深,挑起眉,笑起来,一扬织锦的袖摆,妖娆万千的朝门外开口:“吉利,去楼下请表哥和他的朋友上来一趟。”
“是的,公子。”
隔着门板,低沉的声音响起,随之轻若鸿毛般的声息离去,雅间里响起轻盈的笑声,三个男人的眸光再次移向楼下。
楼下拐角那边,张润扬微蹙了一下眉,抬首望了一眼二楼的某一扇窗户,确定里面的人在看他,但他却看不清楚里面的人,眸光冷沉下来,不悦的抿紧唇。
白娉婷瞧着张润扬的脸色不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小心的开口:“润扬,咱们要上二楼雅间吗?”
“你要去二楼雅间?”
白娉婷皱了皱眉,随意的扫了一眼大厅,齐整整的排着十几张方桌长条凳,有几桌客人正在喝茶磕瓜子聊天,或者点了饭菜在吃,此时那些人掉过头来盯着他们二人,在看见戴着帷帽出行的白娉婷后,大家的眸底划过一丝好奇。
心道,这是谁家闺秀?
张润扬的黑眸清澈沉静,带着一些寒光飘过,那些人立刻心惊的调过头,不敢再朝门口张望,张润扬那锐利的眼神,像出鞘的剑一样凌厉充斥着戾气,让人不敢直视。
吉利一袭黑衣站在张润扬跟前,让白娉婷吓了一跳。
“你是谁?”张润扬记得自己不曾见过这号人物,但是这人的武功很厉害,因为他简直是来无影去无踪呢。
“我家公子有请。”吉利对张润扬说道。
“你这一脸鼻孔朝天的男人说到请字了,可你的态度实在太差劲,润扬,你还是别去了。”白娉婷提醒张润扬,许是白娉婷经常在随身空间呆着的缘故,她的灵气在增加,能辨别出对方的恶意或者善意。
“你家公子是哪位?”张润扬眉若霜染,冰寒冷漠道,他心中冷笑,莫非是外祖家东昌侯府的狗腿子?只是他那个表弟怎的今个出手了?是何意思?还是说瞧中了娉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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