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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教众都觉得彭斩与张天斗交手实在不够光明磊落,用这样的诡计欺负一个老人,怎么说都让人看不起。只是此时站在敌我对立的角度上,谁也不愿意出口职责他罢了。眼见着侍卫们冲过来跟彭斩拼命,白莲教的教众却没有一个人上来帮忙。
彭斩冷笑了两声,挥刀劈死一个侍卫,趁着张天斗力气耗尽一刀往他后背上劈了过去!有侍卫喊了声张大人小心,飞身扑过来相救,只是彭斩的刀快如闪电,眼看着就要劈到了张天斗的后面脖颈上。
此时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彭斩那一刀上,在众人的目光中,那刀似乎都慢了下来,顺着一道清晰无比的诡计直奔张天斗的后颈。已经有人忍不住惊呼了出来,而张天斗似乎预感到了危机,奋力的想挪动步伐闪躲。
他流了太多的血,眼睛有看不见,还以为刀子是从前面劈过来的竟然身形往后闪去,这样一来那刀显得更快了。
噗!
刀光落,血光现,老英雄人头落地。
没人叫好,也每人鼓掌,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侍卫们奔跑的身子骤然而止,张大了嘴巴却喊不出声音。白莲教的教众也眼睁睁的看着张天斗身死,只是没有人在心里感觉到开心。没错,张天斗杀了他们几十个兄弟,他们有机会也会毫不犹豫的手刃仇人。可是他们想要的是正大光明的交手,而不是这样阴险的偷袭。
这一刀砍掉了张天斗的脑袋,也砍在了所有人的心里。
寂静中,所有人都失去了思想。
宫里面杀的如火如荼,禁宫南门这里也是血光冲天。陈远山带着京畿大营的人马一次一次的反动冲击,却都被孙胜带兵拦住。眼看着宫里面的火已经烧了起来,陈远山心急如焚。他一声大喝,从马鞍桥上摘下长槊大吼了一声杀过去,亲自冲了过去。
陈远山的亲兵立刻就涌了过去站在他的身侧,以陈远山为箭头,百十名亲兵呈锥形队列朝着禁军堵在街道上的方阵杀了过去。孙胜坐在马背上冷冷的一挥手,数十支狼牙箭怒吼着朝陈远山射了过来。
陈远山身侧的亲兵举盾挡在主将的身前,自己身上却接连中了三四箭。他倒下去,身后的袍泽立刻举着盾牌接替了他的位置。双方之间只有百步左右的距离,以骑兵的速度只不过十五个弹指的功夫就能冲到。最好的弓箭手可以在百步之内连发三箭,第四件却再也没有时间射出去。
陈远山领着的百十名亲兵被羽箭射死了三十几个,还有六七十人跟在他的身后。双方的距离被迅速的拉近,随后如同一条河流狠狠的撞在堤坝上。
陈远山一槊戳死了一名禁军,回槊一扫,三尺长的槊锋轻而易举的割破了一名禁军的喉咙,血瀑布一样喷出来溅了陈远山一脸。一脚将那还没死透的禁军踹开,陈远山再次挥槊将一名禁军的前胸好像切豆腐一样的切口,锋利的槊锋能轻而易举的割破两层皮甲,那禁军的肚子被剖开,内脏呼啦一下子掉了下来。
一名禁军挥舞着横刀砍下,被陈远山的亲兵奋力挡了回去。那亲兵还没来得及回身,一柄横刀从斜刺里劈过来,一下子将他的半边肩膀削掉。后面的亲兵迅速的挤上来用盾牌护住陈远山的左右,根本就不顾及自己的死活。
陈远山带领着亲兵,就好像一支楔子狠狠的凿进了木头里,纷飞的木屑是肢残体破的禁军,血花飞舞,人的生命比时间流逝的还要快。后面的京畿大营士兵见主将带着亲兵已经杀进了敌阵,在偏将的带领下发一声喊紧跟着冲了过来。双方混战在一起,弓箭手已经失去了用处纷纷后退。
禁军的装备比京畿大营的人马要好,每个人都穿着厚厚的皮甲,低级将领们身上都穿着铁甲。而京畿大营这边士兵们基本上都是软甲,伍长身上的皮甲还不如京畿大营士兵身上的皮甲厚重。只是这支造反的禁军虽然经历过玉州之战的洗礼,可是论起杀人的技巧却远不如京畿大营人马犀利。
陈远山带着亲兵锥子一样切了进去,后面大规模冲上来的京畿大营人马砍死散乱,其实都是以六个人为一个小团队有组织性的推进。一个伍长带着五个士兵组成一个一个的小型梅花阵,步槊,长矛,横刀各种兵器交相出击互相掩护,运转起来的小梅花阵杀起人来远比凭着个人勇武乱闯一气要快的多。
只是京畿大营的人少,而且数次发动攻击之后损失很大,现在双方的人员比例已经从相差不多到了两千比三千五,人少的一方还在拼了命的发动着进攻。
孙胜看着势如蒙虎一样亲自领兵杀过来的陈远山叹了口气,心中闪过一丝不忍。只是这一丝不忍一闪即逝,他迅速就冷静了下来。从亲兵手里要过一支硬弓,搭上一支破甲锥瞄准了陈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