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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各位新认识的朋友震惊中夹杂着好奇的眼光,贾瑚不得不承认自己被愉悦到了。
“年龄有那么重要吗?”他反问道。
几位打了个寒噤,连连说不重要。
周仁苦着脸说:“难道你是打娘胎里生下来就会念书吗?我父亲说,我要是早点启蒙,也就堪堪和你平齐。”说完,他哀叹道,“我可是四岁就开始启蒙了!每日勤学不辍,居然还有人比我更……”周仁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林立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
其他人也纷纷安慰他。
贾瑚不解其意,孙牧歌忍笑向他解释,原来周仁的父亲也是一个学者,和他祖父一样不愿出仕,周仁的祖父只好寄希望于孙辈。不幸的是,周仁是长房唯一的嫡子,对比几个堂兄弟,祖父对周仁的要求格外严苛。
周仁总是哀叹自己的父亲为何不愿出仕,这样就少一个人总是盯着他读书,祖父也不会对自己要求这么高了。
原来是这样,贾瑚明白过来,这是原以为自己吃了这么多苦,是学子中的佼佼者,没想到突然跑出来一个拼天赋的家伙,把他给压下去了的不服气啊。
想起自己在娘亲肚子里偶尔听到的贾赦的读书声,他发现自己还真是这样。
他暗忖,说道:“周兄四岁启蒙,我可是刚会说话,就开始背三字经了。”
想到自己的才能是无法掩饰的,贾瑚大大方方地把自己天生记忆力强这件事告诉他们。
不出意外地得到诸多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孙牧歌更是相当直接地说:“真羡慕你。难怪你这个年纪就学了这样多。要是我也有这样的能力,就不必每天都花大半时间来背书了。”
孙牧歌对死记硬背很是苦手,知道的几位好友都善意地哄笑。
贾瑚也难得笑了起来,并说,大概真的是老天爷见不得人完美无缺,他却是在诗才上比常人更缺了一分灵气。
他这一笑,周仁都看呆了。
贾瑚天生唇弧上挑,不笑也像是带着三分笑意。本来贾瑚就年幼,大概是为了不被他人看轻,他总是一派沉稳的样子,很少展颜欢笑。
见贾瑚奇怪地看过来,周仁咳嗽一声,颇为尴尬。
贾瑚自然不知道有人会看他的笑容看直了眼。他不是不笑,只是你很难想象一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人物,会满脸笑容,一点小事也乐呵呵的。贾瑚就是这样。同龄人会为了难得的假期兴致勃勃,他也只是感到略微放松。今天和好友们出来游玩,也没有像周仁那样大呼小叫,表达自己的兴奋。
“哦?那瑚兄弟和牧歌真是恰好相反呢!”回过神来的周仁兴冲冲地说,“牧歌的诗词可是连我祖父都说好!”
对我的称呼什么时候又变成瑚兄弟了?贾瑚有些不解,之前一直叫贾兄的呀。
有时候,人的友情来的就是那么莫名其妙。
转眼两人就走的最近了,周仁在他耳边不停地为他介绍金陵风物。
“瑚兄弟,这边就是我们的目的地临渊阁了。”周仁指着大街上耸立的一座茶楼,说,“临渊阁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非读书人不能进,第一次进来的人都要留下墨宝——我当年也是写了一首诗才被允许上楼呢!”
进去一看,原来一楼是一个大厅,占地极广,数十座屏风把大厅隔成十几个小空间,里面放有桌案。大多是空置着,寥寥几人或书或画,挥洒自如,他们的周边都围着许多书生。
“看!那是牧歌写的诗!”周仁指着墙上的一幅字,相当自豪的说:“只有极其出众的诗、文、、字、画,才有可能被阁主选中,挂在这大厅的墙上。”
贾瑚定晴一看,原来四面高墙,高处悬挂了许多字画,笔走龙蛇,气势磅礴者,数不胜数。他不禁喃喃道:“这楼的主人也不怕这些字画挂在这,被人糟蹋了。”
林立正好在他身边,闻言温和地笑道:“这些都是十年间出色的笔墨,有些价值连城的,都在楼上呢。”想了想,他补充道:“据说五楼放着的镇阁之宝,都是第一代阁主的收藏,其中有一幅史书上没有记载的宋徽宗的真迹。不过很少有人有这个荣幸能上五楼,这个传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恐怕是真的,”孙牧歌插话说,“那年我被邀请上去,看到书画大家文仪先生激动地围着它打转呢!”
文仪先生的鉴定不会出错,贾瑚若有所思,只是不知道怎样才能上五楼呢?
“只要你第一次来时,留下的墨宝被阁主选中,就可以有一次机会上五楼,就像孙兄一样。”贾瑚不知不觉就把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一直都像个隐形人似的赵易开了他的金口,“我们只知道这一个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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