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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到了七月初,乐轻悠收到泸州寄来的信,才知道大哥的长子已在六月十一出生,因为她和方宴现在在千里之外的靖和,当时就没给他们来信,主要是担心他们送礼麻烦。
洗三礼可以错过,但是满月礼,乐轻悠这个小姑姑和方宴这个现在的小叔叔以后很有可能是小姑父的人也错过就不太好了。
当然,方宴和乐轻悠是不太可能离开靖和县亲自去泸州送满月礼的。
替大哥高兴了好一会儿,乐轻悠就拉着方宴去库房给小侄子挑礼物,不能亲自过去看看大哥的长子,她还是有些遗憾的。
两人坐在库房一样一样挑礼物时,方宴就说:“如果你想去看看大哥的儿子,我安排一下靖和县的事,可以带你去。”
“可以吗?”乐轻悠问他,“会不会影响你以后的考评,还有靖和正在快速发展的阶段,你这个一县之长离开,万一哪里出了漏子就不好了。”
说着便摇头,“还是不要去了,等一年半后你可以调任时,不是有半年假期吗?到时说不定二哥的儿子或女儿也出生了,我们挨个儿去看。”
方宴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没关系,你忘了光伯还在这儿,他和烨一统领光烨组二三十年,不可能连一个小县城的大局面都控不住。”
乐轻悠想了想,她是真的为有了血脉亲人的大哥高兴,而且这一晃眼跟大哥分开也有半年了,她还是挺想大哥的。
另外,大哥长子的满月宴,二哥、舅舅们肯定都会去,她和方宴跟舅舅们可真是快一年没见了。
“那朝廷准假吗?”如果知府那边不批假,那就不去,擅离地方对于地方官来说可是很重要的一项过错了。
方宴将拣出来的两个大珍珠放到一边,对乐轻悠道:“半个月的休假还是能请下来的,这知府冷怀瑜又是个极为识时务的,不会卡我这点。”
见方宴说得肯定,乐轻悠就点了头,其实还是她心里想去,另一方面,靖和县这边虽然各个方面都在快速发展,但其实每个方面也都上了轨道。
于是在当天下午,方宴就让差役骑快马把一封休假辞请送到了州府,冷怀瑜果然很给面子,差役第二天中午回到县衙时就带着冷怀瑜的批准信。
方宴一走,县里的事情自然暂时要让官职最大的计县丞暂管。
靠着那个枣酒作坊只一年时间就赚了之前好几年都没积攒到的银两数目,计县丞早对方宴心服口服了,知道方大人要带着乐小姐暂时离开半个月,他忙保证:“大人放心,我一定看管好咱们县里这些产业。”
别的不说,只说方大人能这么相信他,他就一定得在这段时间用心办事。
方宴已经摸清了计县丞的性格,这人爱银子,却又不贪心,只要把枣酒作坊一直让他管着,他就比谁都对县里的和平稳定上心。
虽然心里清楚,方宴还是一二三条地交代了一番,最后说:“如有重大事件不能决的,就走驿站送信去泸州府。”
计县丞点头,“小人记下了。”
心里想着,大人这不年不节的点儿请假去泸州,那指定是泸州乐知府家里有什么喜事,乐知府早已娶亲,最有可能让大人和小姐都要赶去的喜事,就是添丁之喜了。
计县丞很想跟方大人一家打好关系,虽然他不想着有什么大发展了,但是像方大人这样背后有不少关系的人家,交好总没错的。
因此从县衙出去后,计县丞就找正在督管城里绿化的光大总管打听去了。
晚上,乐轻悠从光伯那儿听说了计县丞打听泸州有什么喜事想要添礼的事,好笑地对方宴道:“感觉计县丞真不像是一个做官的。”
方宴正在给她修剪放在屋里的一盆竹子,闻言笑道:“那还是你见的为官者不多,官场上如计县丞这般有个转弯关系都要攀上的人比比皆是。”
乐轻悠笑了笑,对此也不觉得什么,走到床边去收拾她自己的衣服,把自个儿的衣服收拾好了,又去隔壁给方宴收拾。
方宴拿着剪子在后面跟着,这剪子还是为了给县里种好冬青树之后修剪而专门让县里最好的铁匠打制的,因为这里没橡胶,剪子腿儿上缠着的都是作绒坊出的绒布,使用起来的确不会磨手。
“轻轻”,方宴把玩着那剪子,倚在床柱边上,看着低头给他叠衣服的乐轻悠,又唤她一声,“轻轻,你说大哥这儿子都有了,应该会很着急你我的亲事了吧。”
乐轻悠侧头,把叠好的衣服放到藤箱里,笑着问他:“三哥,你想说什么啊?”
方宴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换了个姿势,很自然地道:“咱们不定亲,我心里就不能踏实下来。”
“过年那会儿,大哥二哥都说了,不想我出嫁太早,怎么也要到十七才让我出嫁,那样的话,现在定亲就有些早啊。”
方宴叹了口气,双臂一环,剪子就到了臂腕里。
乐轻悠忙把剪子从他手里夺过来放到一边,狐疑地打量着他:“你不是想那什么了吧?”
“什么?”方宴不明白地看她。
可能是遇到过几次愿意在她还小的时候替她伺候方宴的女人,乐轻悠对上方宴茫然的视线,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有点污,不准备继续这个话题,转身去衣柜里拿方宴的里衣。
方宴仔细琢磨了下这句话,忙以拳抵唇,忍笑看向乐轻悠:“轻轻,你倒是猜对了一半,我的确很想和你那什么。”
乐轻悠:“……”。
看到那暗粉色的衣领下一片洁白的脖颈染上了薄薄一层红,方宴觉得心口的跳动有些紊乱,察觉到自己在做什么时,他已经把乐轻悠拥在了怀里,在那脖颈上落下一吻。
乐轻悠其实很不好意思,但在他怀里,却又觉得分外安心。
不想下一秒,那个把下巴轻轻搁在她头上的人就说:“轻轻,叫声哥哥来听。”
安心都跑没影了,乐轻悠推开他,继续收拾东西,给他拿了两件腰间配饰,就把藤箱一合,笑道:“三哥,另一个箱子正好放礼物,到了大哥那儿,你用什么别忘了找我来要。”
方宴看着她,低低的宠溺的笑声在屋子里一波一波震荡开来。
近期县里没什么大事,方宴和乐轻悠离开的很顺利,光海不放心两个小主子这么走,便让当初从山庄带来的武晋、武真一起在后跟着。
方宴担心乐轻悠会吃不消,一路上也没多着急赶路,两天后到了一个靠水县城,又换乘了一天的船,如此船、马换成,悠悠闲闲地,也在六天后到了泸州府。
此时正是七月初九,再过两日,便是知府长子的满月礼,泸州府大大小小的官员、商户、书香世家,好些还都在街上的铺面中挑选礼物。
乐轻悠觉得她和方宴到的这个时间正好,有之前和郁娴儿的那次争吵,她是不大乐意在知府衙门长住的,而她这个妹妹来了若是住到外面,大哥心里肯定也很不好受的。
此时倒正好,也不过在知府衙门住个两三天。
方宴牵着马,回首看坐在马背上的乐轻悠:“饿不饿?咱们先去酒楼吃些东西?”
天上的太阳已经西斜,过午了,他们还是在外面吃过饭再去知府衙门比较好,便点了点头:“咱们去几年前去过的那家恒河酒楼吧,我想喝他家的老鸭汤了。”
“好”,方宴笑道,“依你。还是游学那年带你去吃过,没想到你一来这儿就只想到此地的老鸭汤。”
乐轻悠哼了声,低声道:“我还记得那个客栈的小桃树呢。”
那不是自己冲动之下跟她表明心意的地方吗?方宴有些不好意思地咳了咳,见此处人不多,便翻身上马,打马向恒河酒楼而去。
午后的知府衙门很安静,虽然衙门里几十个仆人都在忙碌着后日小公子的满月宴,却没发出多大的嘈杂声,因为正在坐月子的夫人受不了任何嘈乱之声。
要说这夫人,还是在生产前三个月过来知府衙门的,来时可真称得上一句浩浩荡荡了,衙门里本来的十几个下人都在短短时间内见识了夫人的厉害,先前还觉得知意姨娘应该很受宠而巴结她的丫鬟婆子,几乎在一夜之间便转向了夫人那头。
后来的事情,也验证了她们当时选择的正确性,大人是一多半心思都在公事上,只要夫人不是苛待知意姨娘,相关的事情从不搀一言。
夫人到来之前,大人七天里有三天去知意姨娘那里歇着,夫人到了之后,十天半个月也去不了一回。
两个在厨房负责给夫人的补汤看火候的婆子这时还在悄声议论,“听说知意院那边儿有点咳嗽,夫人就不让出门了,免得冲撞到贵客,昨儿个,那边的小丫鬟过来边儿上的灶熬药,给那管事婆子一通就给轰出去了。夫人一来就给大人派了新的伺候人,大人那边恐怕都不记得还有知意姨娘这个人了。”
“给人做小,就是这般不易”,另一个穿着褐布褂子的婆子感叹,“以前没来府衙做活儿时,我真想过把家里的女儿给那好人家做小的去,现在想想,当初幸亏是没舍得。”
“老姐姐,我听那些夫人身边的老人说过一句嘴”,这婆子四下看了看,见备菜的备菜洗菜的洗菜,没人注意到她们,就低声道:“知意姨娘还是当初夫人的陪嫁丫鬟,专门帮夫人固宠的那种丫鬟,她这是怎么遭了夫人的厌了?要说大人更偏宠她倒也罢了,可我看着,咱们大人对她也不上心啊。”
先开始说话那婆子也压低了声音:“谁知道呢。而且知意姨娘也漂亮,可比夫人后来提这个宁萱姑娘强多了。”
“金婆子,苏婆子,你们两个又在闲唠嗑儿?”一道严厉的声音突然响起,管事婆子彭嬷嬷快步朝这边走来,“看着点儿火候。”
褐衣婆子忙从小凳子上站起来,陪笑道:“彭姐姐,我们一直注意着呢。”
苏婆子也笑着站了起来。
彭嬷嬷瞪了她们一眼,却也没心思跟这种最下等的婆子摆什么微风,“知心姑娘这两日有些上火,你们在旁边的灶上炖上一盅雪梨汤。对了,把手洗得干净点儿,还有,夫人那盅汤自有姑娘来查看,你们千万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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