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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总？”
在陆胤然将电话挂断后，车厢内的气氛低沉，余小柏狐疑的唤了一声，并不知道他刚刚接了什么电话。
陆胤然敛眸，将手机收起，“没事，尽快去警局吧。”
“是。”
今日沿海那一代的枪战，虽然凌耀辉的人完美处理了，但是还有细节欠妥，陆胤然要保住钟芮儿，不得不亲自去一趟警局完善各别的纰漏。
他去警局待了整整一夜，第二天天一亮，给钟芮儿打去一个电话。
彼时的钟芮儿刚从麻醉中疼醒，听到陆胤然的来电，艰难的爬起身来去拿手机接电话。
“喂，陆总？”
那头的声音一顿，察觉到到了她气息的不稳定，“受伤了？”
钟芮儿抿唇，在腹部已经缝合的位置扫了一眼，眼底掠过一个极快的黯淡，她淡声道：“没事，小伤，昨天的事，给你添麻烦的了。”
她知道，陆胤然一定会第一时间去处理的。
“已经把你摘干净了。”陆胤然的声音淡漠，“钟芮儿，从现在起，马上离开凌耀辉身边。”
钟芮儿忽然一顿，捏紧了手机，“为什么？”
陆胤然说：“你的任务取消了，我们决定，换人。”
“换人？我的任务进行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换人？陆总……嘶……”因为情绪激动牵扯到了伤口，钟芮儿的面色变了变，惨白一片，她语气恳请：“陆总，我已经成功近身他的身边，如果临时决定换人了，那就打翻了我们之前所有的部署。他并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他……”
“钟芮儿，你的分寸呢？”
钟芮儿顿住了声音，拳心紧握，眼底掠过一抹不甘的倔强。
“芮儿，昨天的那群杀手我们调查过了，很有可能是南美那边知道了他的行踪，特意来寻仇的。华国与南美那边的合作，损失的不仅仅只是我们华方，他们南美亦是记下了这笔账。
但是他们行为太过冒进，我这边能查到是他们，凌耀辉那边也能。凌耀辉是瑕疵必报的性子，这笔账，他也会记下。
芮儿，事发从昨晚到至今，你仍旧还安然无恙，这说明凌耀辉他们早就怀疑你了。你现在仍旧安全，只不过是他们将计就计，想要从你身上获取什么。
所以为了全局着想，你必须撤退了。”
这本就是一场互相试探、与接近的局面。
钟芮儿有她的任务，凌耀辉有他的目的，两个势均力敌的人在一起，棋逢对手，就看谁更胜一筹了。
从一开始，陆胤然便算准了，他们会形成一个彼此牵制的局面，只是他唯一算漏的，是这两人会……
那天卫星监控拍下的画面，是凌耀辉奋不顾身救钟芮儿一幕。
陆胤然抿了抿唇。
这两人，身份背景皆是不同，若真有什么，只会是两败俱伤而已。
钟芮儿明白，陆胤然的安排，是为她着想，可她仍旧是不甘心，“可是陆总，就这么半途而废，别说我了，你呢？你甘心吗？”
电话那头的陆胤然沉吟了片刻，只是淡淡道：“这是命令，你必须终止你的任务。”
钟芮儿咬牙，腹部的缝合伤口似有裂迹，疼的皮肉抽疼，似连着骨子，都泛起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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