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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兄弟现在是六亲不认,我去劝他,他说不定连我都砍了。不过他这人喝酒醉的快,也醒的快,你们应个景陪陪他,等他酒醒一点,你们再去办公事不迟。”
计商鼎连忙把桌子和凳子摆好,把他们带来的酒菜布上,四人坐定后,陈瑜全这才把夜临插回刀鞘中,坐下笑道:“这才是好朋友,兄弟给我们都斟上酒,我们先干了这碗酒。”
程运来本不善饮酒,一听着话,忙摆手道:“在下酒量浅,这一碗酒下去,要醉倒了。”
陈瑜全说道:“不行,这第一碗酒一定要喝,谁不喝,我就看谁不顺眼。”说完就伸手摸他那把夜临。
胡剑坤带头端起酒碗,说道:“喝,我先喝。”说完一仰脖,一碗酒咕嘟咕嘟就下了肚。
计商鼎也端起碗,慢慢一口喝完。程运来端起酒碗脸露难色,抬眼看见陈瑜全的眼睛正在恶狠狠的盯着自己,吓得一口气把一碗酒全部喝了下去,人已经有些不支了。
陈瑜全也把面前的酒喝下,把碗往桌子上一拍,说道:“好,痛快,今天果然喝得痛快。不过今天美中不足的是,没有琴歌助兴,我们王府中的那个歌伎凝露,是王爷刚从扬州买来的,可真是可人,曼歌妙舞,其他的歌伎与她比起来,简直是老鸹与喜鹊。老胡,你也听过的,上次你学的最像,今天你来唱给我们大家听听。”
胡剑坤一听,哭笑不得,心说你为了拖延时间,让我这么个山东大汉去学吴侬软语唱曲,不是折腾人吗?但陈瑜全说出来了,他只好硬着头皮,捏着嗓子唱了一曲,这是上次秋怡心给他们唱过的,难为胡剑坤还记得,只听他唱道:
“柳荫直,烟里丝丝弄碧。隋堤上,曾见几番,拂水飘绵送行色。登临望故国,谁识京华倦客?长亭路,年去岁来,应折柔条过千尺。闲寻旧踪迹,又酒趁哀弦,灯照离席。梨花榆火催寒食。愁一箭风快,半篙波暖,回头迢递便数驿,望人...”
胡剑坤一边唱一边还学秋怡心扭捏作势,姿势确有几分秋怡心的丰韵,但他那婆锣嗓子唱出的声音,让人不堪入耳,端的是“歌能裂石,舞似天魔”。
一曲唱罢,陈瑜全一边鼓掌一边夸赞道:“好,唱得好,真有些古风古味。”他指着计商鼎和程运来问道:“哎,你们说是不是呀?”
二人慌忙答道:“对,对,唱得好。”
陈瑜全对胡剑坤说道:“他们都说你唱的好,你再给大家唱一段。”
胡剑坤心里把陈瑜全骂了几万遍,面上笑道:“我唱的好,也不如你跳舞跳的好,还是你来跳个舞吧。”
陈瑜全哈哈一笑,心说我可不上你的当,说道:“我只会舞刀,我就舞给你们看看。”说完,跳起身抽出夜临妖刀在房中舞了起来。
房中虽然位置狭小,但他还是将夜临舞得上下翻飞,刀锋几次从程运来的鼻尖划过,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陈瑜全一套刀法舞完,兴奋的坐到桌前,气势豪壮的举起酒碗,大声说道:“舞的痛快,来我们再干一碗。”
程运来不敢违背,捏着鼻子,又把一碗酒喝了下去,这下他可受不了了,身子一软,滑到了桌子下面去了。
陈瑜全和胡剑坤把酒碗往桌上重重一放,大声喊道:“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