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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玲的手被穆夫人抓着,急得头冒汗。
说了那么多话,手中之人一点回应都没有,穆夫人终于起疑道:“楚然,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不愿意?”
真是无声的乱象,和外间的乱象加在一起真可称作外焦内困,闻宴沉沉闭了闭眼幕。
“啊?你怎么不说话?”穆夫人越来越觉察不对劲了。
闻玲心跳得飞快,正感到天塌下来时,一个温婉的声音响起了:“夫人,我,我听你的。”
所有人一起循声看去,只见从后堂里走进来一个娉婷的女子,她在门口立了立,像阵风似的轻柔走了进来。
她走到闻玲的身边,对她微微一笑,把自己的手换在了穆夫人的手心里。
之后,她在长长的睫毛下向闻宴羞涩的看了一眼。
而闻宴,在看到她的一瞬间,脸上掠过了难得的、朦胧的微笑。
在外面,小男孩的两个解释后议论声就没停下过。
就在这声音此起彼伏越演越烈时,“吱”的一声,文渊斋的门从里面打了开来,一个玄黑峻峭的身影从里面跨了出来。
人们顿时停下议论,同时注视向这个一身黑衣的男子。
年轻英俊的神情、高彻远人的气度。那些第一次亲眼看见江流三杰之首的人,顿时在心中发出了久仰大名和当之无愧的喟叹。
宋瀛海与闻宴对视片刻,声音不太情愿道:“闻山长别来无恙?”
闻宴置若罔闻,偏过头将手中一本薄册伸手递向近身的千玺,千玺连忙上前接过,打开看了看,便面露喜色,迈着轻快的步子将册子送到宋瀛海手上。
千玺拿出彬彬有礼道:“宋先生,我们山长已经同意迎战,待我们测出日冕之期定会如实相告,您请回吧!”
堵了半天街道的人群总算等到了一个结果,顿时起哄、喝彩、欢呼,不一而足。
宋瀛海脸上一阵青白,千玺的这几句话与其说是知会,倒不如说是赶客,加上闻宴根本目中无人的样子,他顿时气不打一出来,直言道:“闻山长,上次在庐州你以纵横之术胜之不武,希望这次贵派能以真才实学相和,我宋氏定会全力以赴,向天下人证明鲁山宋氏‘地平天成’乃是实至名归!”
空气中仿佛回荡着宋瀛海波澜起伏的情绪,他的话也确实令人感到荡气回肠。他看着闻宴,仿佛期待又仿佛怨恨地等待对方有一丝的回应。
闻宴真的回应了他,只听他声音没有起伏地说了四个字。
“拭目以待。”
这应该还算有点表达期待的四个字,不知道为什么一从闻宴口中说出来竟然变得饱含羞辱的内涵。
宋瀛海一怔,眼睛忽然一下睁大,他身边的弟子也多有变色。
“宋先生,”陈雪飞从文渊斋走了出来,他目光看了看四众,恭敬地劝慰道:“我庐州闻氏寄居文渊斋已多有叨扰,店家还要做生意,还请宋先生施以方便。”
“你怎么说话的?!”
“你什么意思?”
陈雪飞虽然和颜悦色,但是话中的逐客之意已然不能再明显。宋瀛海身后几个小辈拿闻宴的倨傲没办法,这会儿听见一个面善的也这么绵里藏针的不客气,忍不住上前要来理论。
宋瀛海伸手拦住两人,接着他忡怔了一瞬,想说点什么,终是没有说出口,气得一拂长袖,忿然离去。在他身后,七八个灰袍弟子尾随而去。
“大家也散了吧、散了吧!”千玺对围着看戏的众人吆喝。已然看完热闹的人群本来也就准备散了,再经他一吆喝,很快就散得一干二净了。
千玺回过头来,便看见闻宴正弯身看着那个说话的小男孩。
那个小男孩也看着闻宴,站得木条条地很紧张。
“你你……你想干嘛?”小男孩怯怯地问。
闻宴看了他一阵,最后交待道:“去跟教你话的那个人说,把诫书抄三十遍,三日后送来。”
小男孩紧张地盯着闻宴,看他没有别的举动后,一点头,转身飞也似地跑走了。
小男孩儿即跑进了街对角的迎宾酒楼,刺溜地上了二楼,在一张临窗而坐的桌子前找到了两个公子。
“什么?诫书三十遍?!”一个俊俏的公子吓得站起,瞪着眼睛从窗户往文渊斋看,这一看就对上了闻宴的目光,二人隔空相视了一阵子,闻宴转身走进了文渊斋。
这个俊俏的公子就是白锦玉,而这桌上的另一个公子,是谢遥。
今日白锦玉得知文渊斋被宋瀛海找上门后,预感闻宴一定会做个决定,于是一定要过来看看。
凤辰担心她被翠渚的人认出来有麻烦,不建议她来看这个热闹,奈何经不住她软磨硬泡,最后同意她改扮男装,由谢遥陪同才能出来看看。
“好,你真棒,方才我说你一定可以让文渊斋开门的吧!干得漂亮,快去后厨告诉你爹吧!”白锦玉揉了下这个迎宾酒楼大厨的儿子的脸。
一转头,她火急火燎。
“快快快,我们赶紧回去!”白锦玉站起身就催促谢遥。
谢遥无语地随她起身,在桌上留下一块银子。
白锦玉道:“那诫书单篇就有七百三十二字,三天要抄三十遍……要命我得抓紧了!”
二人匆匆下楼,完全没有注意到在他们身后,也是一张临窗的桌子,有一个客人缓缓站了起来。
这位客人两眼放光地攫着白锦玉,身子紧绷到微微颤抖,像是恨不得要扑上去、却又像难以置信地踟蹰,他内心不可遏制的激动已经喷薄欲出。
一幕幕回忆飞快地掠过脑际,一个亲切的称呼从他的嘴里溢出:“闻兄……”
大街上,白锦玉只顾赶路,一心想着完蛋了要抄三十遍诫书,突然发现谢遥停步不走了。
“怎么了?”
谢遥回首道:“好像有人喊你。”
“是吗?”白锦玉转身顺着他的目光瞥去。
只见一个身影从迎宾酒楼上跑下,好像满怀着怎样也抑制不住的兴奋,挤过喧闹的人群一径朝她奔来。
等这个人奔至眼前,白锦玉的眼睛亮了,忍不住又惊又讶又喜出声:“司马玄?!”
来人欢欣雀跃简直要喜极而泣道:“真的是你啊闻兄!”
没错,这眼眶湿润百感交集望着白锦玉的人,正是七年前曾和白锦玉一同参加西赵选婿的南平太子,司马玄。
司马玄仔细将白锦玉上下打量,口中震撼道:“老天,我不是在做梦吧!!闻兄,是闻兄啊!多年不见,闻兄风采依然不减当年啊,似乎还越长越滋润俊俏了?闻兄呀闻兄,你当年怎么匆匆不告而别,连招呼都不打一声想得我好苦……”
他太激动了,以致说的内容很凌乱,最后根本说不下去。
白锦玉也很意外很高兴,抚掌道:“真是太巧了,你怎么在此地啊司马太子,哦不对,”她看了看左右,压低声音向对方拱手道:“应该是司马国君才是!”
“欸?闻兄快快不必行此大礼。”司马玄急忙伸手欲扶白锦玉,冷不丁,一柄长剑倏地无情横挡,阻止了他靠近。
国君之乘,竟有人敢兵戎伺候。
司马玄压低眉目怒向持剑的年轻人,一瞬展露王者之威。
岂料,这年轻人竟毫无怯色,依旧岿然不动。忽然,他觉得这副面无表情的俊脸看起来似乎也有点眼熟。
------题外话------
最近好忙,写了好多公文,尤其是今天
本来要回来写这章,
谁知今天给党写的一篇文章写得很好
领导们要求把区长照片加进去
又搞公文写到十点多
唉,我怎么写什么都这么优秀
……
弄好党的事,还是想把这章写出来,
因为这个剧情在心里脑里都太久了,
真的怕馊掉
于是就写到了现在。
现在是凌晨3点零3分啦,
很开心,又码了一章
下面我又要忙了
明后天虽然是周末,但依然为党打工
还有几个材料没做
月底前我一个人还要办一本杂志
这杂志目前还没启动
希望我能尽快有时间来写小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