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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那么喜欢给人下药,你们也尝尝被下药的滋味。”
井甘说着示意林木,林木心领神会地很快端来两碗加了料的水,按着彩红和王氏,给她们灌了下去。
彩红和王氏都猜到那是什么,惊惶不已,努力抠着嗓子眼想要吐出来,但效果甚微。
“把她们关到柴房,明天若还活着,就卖到窑子里去。”
“是!”
林木冷漠地应下,在两个女人的哭喊求饶声中,将人拽走了。
屋里很快安静了下来,但那安静反而透着一股让人喘不过气的压抑气场。
方才还跟着起哄的井长青此时乖乖巧巧地坐着,看都不敢看主位上的姐姐。
她方才对那两个女人的宣判,到现在还在耳边不停回响,有些毛骨悚然。
“长青。”
井长青突然被井甘叫道,吓了一大跳,猛地啊了一声,等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竟站了起来,站得笔直,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他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将僵硬地身体放软下来,回道,“姐姐,什么事?”
井甘意味深长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并没有过问他的怪异反应,重复一遍道,“去看看大哥醒了没有。”
“喔,好。”
他有些仓皇地出了主屋,他知道自己的背影看起来肯定很狼狈,但他必须习惯。
他们已经不再是留仙县的井家,如今要管理这么大一座府邸,管理那么多下人,绝不可心慈手软。
发生今日这种事若不严惩,日后府中下人怕是会肆无忌惮,一团乱麻。
若连家里的下人都管不好,姐姐又要如何管理一个偌大的藏书阁,传出去岂不是会被朝堂上的同僚质疑无能?
是那对奴仆谋算主人,姐姐只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并没有错。
井长青想通了这些,步子都轻快了起来。
而主屋里处置了罪魁祸首,井甘又把屋外跪着的人都叫了进来,满满当当跪了一屋。
井甘慢条斯理地掏出金花生在手中把玩,冷声开口。
“今日大哥身边谁当值?”
小新惶惶地匍匐在地,林木和樟子婶都紧张地看了自己儿子一眼,却不敢为他说一句话。
他是大少爷身边贴身侍候的人,大少爷被人下药带上床,他却一无所知,根本不在身边。
一个失职之罪是肯定跑不掉的。
跪着的几人悄悄地互看几眼,却是没有一个人回答。
井甘掀了掀眼皮,直接点人,“小新,你说。”
小新抖了一下肩膀,谨慎地道,“回家主,大少爷身边一直是我、和小竹、阿三一道贴身侍候,没有特别划分、何人当值。”
小新话音才落,一个茶盏就飞了出去,却不是砸向小新,而是一旁立着的林木。
井甘这一茶盏砸得很准,直接砸在林木额角,力度也不轻不重,有些红肿,但并未出血。
林木扑通一下跪了下来,战战兢兢地请罪,“家主息怒!”
樟子婶和径儿见自己丈夫、父亲受了责罚,全都跪了下来磕头请罪。
“这就是你管的家?如此散漫随性,全无规矩!十个人照顾一个人都照顾不好,还被人趁虚而入下了药,却没一个人知晓!你们都是瞎子聋子是不是!”
“家主息怒。在留仙县时大公子身边便是如此安排的,三个贴身小厮照顾大公子生活起居,陪大公子玩,其余人做些洒扫的粗活,从没出过什么差错。
小的刚从方管事手里接过管家之职,府中的人数比在留仙县时多了一倍,千头万绪,小的还在一一接洽,所以没来得了解大公子院中人的情况。出此纰漏,都是小的办事不利,请家主责罚。”
方福听着林木这番解释,一口气憋在喉咙管上不去下不来,全身都神经都绷了起来。
林木这个老狐狸,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却是把火往他身上引。
青竹园的人都是他挑选入府的,大少爷身边用的人也是他推荐给的林木。
现在这些人惹出了事,就连带着把责任往他身上推。
方福心里气恼,却还真想不出辩解的借口,战战兢兢地等待着井甘的反应,果不其然下一刻又是一个茶盏飞了出去,正砸在自己的额头上。
方福额头也肿了一个大包,猛地跪下,额头用力磕在地上,委委屈屈喊了一声,“家主恕罪。”
却没有为自己辩解。
井甘也不准备现在处置他们,先解决青竹园这些人,又冷声问,“事发时,你们都在哪儿?”
小新是跟着井家从老家带来的,算是青竹园里的领头,率先回答,“小的今早起来有些发热,伺候大少爷用了早膳就请了假,让大少爷若有什么事就吩咐小竹和阿三,然后吃了药回屋里休息了。”
叫小竹的紧张地立马紧接着辩解,“我离开的时候阿三还在大少爷身边侍候,我也没想到他后来自己也跑了,把大少爷一个人丢在木工房里。”
名叫阿三的一脸理亏的害怕表情,却还是激动地为自己解释。
“前几天我娘就给我传消息说给我做了几件衣裳,今天给我送来,我就去后门拿了下衣服,没敢多逗留。我走的时候大少爷在做木雕,他一专注起来就不怎么搭理人,我想着应该没什么事,早去早回就是了。我也没想到……我知道错了,求家主开恩。”
阿三害怕地哭了起来,瘦弱的身体抖成了筛子。
到底还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半大孩子,没经历过什么事,遇到事就吓得不行。
他才卖入府没多久,卖身银子都给爹抓药花光了,本来还想着等以后存够钱赎身出去,结果却出了这事。
家主要是把他给发卖出去,不知道会被转手到什么地方,这可如何是好!
“求家主饶过小的这一次吧,小的以后再也不敢离开大少爷半步,求您别把小的发卖出去,小的只想留在井府照顾大少爷。”
阿三咚咚咚朝着地上磕头,哭得情真意切。
小竹见状也现学现卖,跟着哭求卖惨,一时屋里全是磕头的声音,很快空气里就飘起了血腥味。
“让他们停下来,磕得到处都是血,晦气!”
孙小娟眼皮直跳,看都不耐烦看那两个满头是血的人。
孙小娟这么一骂,两人当即不敢再磕了,用袖子粗暴地抹去额头的血,把弄脏的地面也用袖子擦干净。
井甘撇开他们,看向跪着的其他人,“那你们呢,当时都在干什么?”
剩下的七个都是青竹园干杂活的。
有两个丫鬟说是去杂院洗衣服了,根本不在青竹园,有两个丫鬟在睡觉,还有一个丫鬟溜去前院和小厮偷偷幽会。
唯剩一个守院门的支支吾吾半天说不清自己的行踪。
井甘眸子一厉,“还不老实交待,看来是要给你上点刑。”
说着作势就要喊人准备仗责,那人吓得一个激灵,立马磕巴着老实交代。
“今、今天几位主子都不在家,小、小的就出去赌钱了。”
“你出府了?门房并未有记录。”
井甘一口便拆穿他的谎言,还吩咐林木,“去把门房叫来,我要问问这人今日是否出府了。若教我查到你们谁敢在我面前扯谎,二十下板子再发卖出去!”
那人一下子直起身来,焦急辩解,“没、没有,没有出府,在,在府里……”
他声音越来越低,那一刹那的勇气也渐渐消退下去,垂着眼谁也不敢看。
井甘的脸色更冷了,搁在膝盖的手都不经意攥了起来,浑身散发着寒气,八月酷暑却如坠冰窟。
井文松不敢置信地皱眉,“府中有人聚众赌博?”
那人脸埋得更深了,这个举动算是默认了井文松的话。
怪不得那彩红怎么能溜进青竹园,原来这个看守院门的人也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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