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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溪很快就收到了售画得到的两万块,将其中一万给陶乐汇了回去。
周日学画画时,他向乔鹤年打听了下买画的人,才知道是一个业余炒画家,专门买入一些未成名但看好的画作,待到以后高价卖出。
乔鹤年其实是通过孙女了解到陶溪家庭情况不好,才专门托人把自己学生的画卖了出去,好给他补贴些生活和画画开资,但他又怕陶溪一心钻入钱眼,语气严肃地对他耳提面命道:
“以后你的画越来越成熟,会有更多画作进入市场,但你的艺术追求绝对不能太过市场化,不能彻底被金钱收买,知道了吗?”
“我知道了,爷爷。”
陶溪自然乖乖称是,乔鹤年是一个很好的老师,除了教他画画,还会教他很多做人做事的道理,他也把称呼从老师改成了爷爷。
他确实将乔鹤年看作自己的爷爷,这种感受对他而言新奇又温暖。
“好了,今天就学到这儿,难得天气好,我等会要出去和几个老朋友钓鱼,你也出去玩玩放松下。”乔鹤年放下工具说道。
陶溪心中一喜,他本来和林钦禾约的晚上,现在又多出了几个小时,忙给林钦禾发了条微信,然后帮乔鹤年收拾画室。
“能出去玩这么高兴?”乔鹤年好笑地看着喜不自胜的陶溪,心想再乖巧的孩子都贪玩。
陶溪又嘴巴甜地哄了乔鹤年几句,帮他准备好钓鱼用的遮阳帽和水杯,一直把乔鹤年送出院子口,然后在庭院里等林钦禾过来接他。
天气确实很好,红砖绿瓦的老洋房在冬日暖阳下晒着慵懒的日光浴,高大的法桐只剩下灰白透着青绿的树干枝桠,柏油路上铺着沉静似水的梧桐叶和斑驳细碎的光。
风和阳光都很宁静,和他等待林钦禾的心情一样。
林钦禾不到半小时就到了,到的时候陶溪正坐在长椅上百无聊赖地拿着一片梧桐叶玩,他看到林钦禾走进院门,忙起身几步跳了过去,献宝似的将梧桐叶给林钦禾看:
“你看,这片叶子好漂亮,而且好大。”
陶溪用梧桐叶挡住自己的脸,笑着问:“是不是比我的头都大?”
林钦禾握住陶溪捏着叶片的手,轻轻移开露出陶溪的脸,看着那双正微微睁大的眼睛,瞳孔在金色阳光里澄澈如琉璃,他唇角掀了掀,说:
“是很漂亮。”
陶溪愣了愣,茫然地想他明明问的不是这个问题。
他将梧桐叶放在庭院的石桌上,和林钦禾一起上了车,原本的计划是请林钦禾吃饭,但今天突然多了几个小时,他想改动下计划。
“我先请你去游乐园玩好不好?我还没去过。”陶溪问道。
“好。”林钦禾答应了,其实他也几乎没怎么去过,仅有的一两次也是陪杨多乐去。
因为周末和好天气的原因,游乐园人格外多,两人排了将近二十分钟的队才进去。
陶溪很想牵林钦禾的手,但人太多了他不好意思,只好紧紧跟在林钦禾旁边,看什么项目都觉得新鲜想玩。
“我想玩那个。”陶溪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鬼屋,他算盘打的响,想着在黑暗环境中就能肆无忌惮地牵林钦禾的手。
林钦禾看向那个鬼屋,点头答应了。
两人买了票进去,陶溪才发现这个鬼屋好像不是他想的恐怖惊悚型,也不用走,而是坐小列车进去,很多小孩子都在家长的陪同下坐进一节一节的车厢里,车厢上还画着童稚风格的卡通人物。
陶溪看着满车的小朋友,有些尴尬地对林钦禾说道:“这个鬼屋好像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他发现除了家长,就他们两个十二岁以上,一些大人和工作人员都在好笑地打量他们。
“要不我们换一家吧?”他问道。
“不用。”
陶溪的右手突然被林钦禾握住,他心头一跳,偏头看向林钦禾,林钦禾拉着他坐进最后一节狭窄的小车厢里,对他低声道:
“现在可以牵手了。”
陶溪睫毛轻轻颤动,看向林钦禾的侧脸,感受到林钦禾将五根手指插到他的指缝之中,与他掌心贴着掌心地紧紧交握,紧得好像能通过掌心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随着一道铃声响起,小列车缓缓启动,在小孩子的叽叽喳喳中驶入幽暗的鬼屋里。
或许这应该叫精灵屋,空灵的音乐中,曼妙光影投下一个个旋转跳舞的精灵与鬼魂,在似真非真的朦胧雾气里表演着近在咫尺又捉摸不住的故事。
虽然并不惊悚,甚至有些唯美,但很多小孩子还是吓的扑到家长怀里哇哇大哭,破坏了原本的梦幻。
陶溪感受着与林钦禾五指交握的温度,突然往林钦禾身边靠的更近了些,侧过身将胸膛贴向林钦禾的胳膊。
“害怕吗?”林钦禾察觉到陶溪依赖的动作,侧头在他耳边低声问道。
小列车驶入笔直的窄道,陶溪借着朦胧黯淡的光影,突然微微起身在林钦禾唇上蜻蜓点水地亲了下,这次没有出错,他瞳孔闪着光,得意地对林钦禾小声道:
“我学会了!”
林钦禾握着他手的力道却陡然加重,陶溪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被推到一旁的车厢软壁上,紧接着唇上落下热切的吻。
林钦禾没有直接进入他的口腔,而是先含着他柔软的下唇不轻不重地吮吸啃咬,时而稍稍离开缓慢轻蹭,给他留出一点吸气的空间。
陶溪在林钦禾吻上来的那一刻就又晕乎乎了,被交握的右手在微微起伏的胸口间被林钦禾缠绵地按揉,掌心在贴合摩挲间烫得几乎要冒汗,他的思绪一时不知道要集中在唇上还是手上,只觉得整个人都在发软发烫。
似是察觉到他的走神,林钦禾侵入他的口腔,与他唇舌相交,含住他的舌尖轻轻吮吸,陶溪轻哼出声,脊柱像有电流涌动而过,脑袋嗡嗡作响,又有些喘不上气了。
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很短暂,陶溪眼角都烫得晕上阵阵潮意,最后忍不住难耐地用另一只手微微推了下林钦禾的胸口,林钦禾才不舍地咬了下他的下唇,往后退开。
陶溪靠着车厢喘着气,仿佛整个人从温泉里被拎出来,他紧张地向四周看去,小列车刚驶出窄道,进入一个宽敞的舞厅。
前面一个车厢的小女孩突然转头朝他们看了眼,陶溪眼皮一跳,心虚地埋头躲到林钦禾背后,用食指戳林钦禾的腰,企图让这个人顶罪。
结果是手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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