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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会把利益放在第一位，她只不过是见惯了，忘记了顾如晦的性子。
顾家的女儿，是不会去做妾的。
顾知意眨巴着大眼睛，歪头看着自家娘亲，忽然想起了沈家。
在沈府的那段时日里，她其实见过的人不多，除了舅舅，舅母和外公，也就和表姐二表哥相处的时间多一点。
但好像，娘亲的存在感更加稀薄。
她一直把自己关在佛堂里，像是一座活着的佛。
也是顾知意生而知之，才知晓娘亲的不易，时常去陪一陪她。
若是换一个小女孩，说不定还会怨恨上娘亲了。
她趴在娘亲身上，忽然抬起了头，小脸蛋嫩嘟嘟的，却很是严肃。
“娘亲，如果当年我们没有跟爹爹走，你会怎么样？”
沈爱锦好笑的捏了捏顾知意的小脸蛋，免不了也跟着小姑娘的话想了起来，脸上出现了一抹回忆之色。
“那或许…就是你被你父王带走了。”
顾知意鼓着小脸蛋。
“我不会跟着爹爹走的，人家会永远站在娘亲这边！”
沈爱锦又觉得感动又觉得好笑，恰恰小姑娘的小脸蛋，忍不住亲了她一口。
“你个小丫头，可是你父王是专门来接你的呀。”
汝南王何等人物，他想要完成什么事，连皇帝都阻拦不了！
虽然心中不舍，但沈爱锦知道，汝南王府的血脉没有流传在外的道理。
“这不一样，反正我是一定要和娘亲在一起的，才不会抛弃娘亲跟着爹爹呢，娘亲你想想，如果咱们俩都不跟着爹爹走，会怎么样？”
“这样啊！”沈爱锦温柔的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认真的思考了一下。
“那大概，我会青灯古佛，了此一生？”
察觉到小姑娘一顿，她低头看去，顾知意已经鼓起了小脸，一脸不愤的模样。
“为什么？”
前面几年是因为她年纪太小了，等她长大之后，她一定可以带娘亲踹开沈家，过上好日子的。
“娘亲长得如此貌美，又能干，到时候咱们找十来个年轻貌美的小郎君，每天换着来，岂不美哉？”
顾如晦：“……”
“噗嗤～”
沈爱锦实在忍不住，一口茶水吐了出来，她连忙用帕子插着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你个小丫头。”
她又惊又喜，感动于小丫头站在自己这边，只觉得当初选择是保下这个孩子，是她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事情。
轻柔的拍着小姑娘的背，耐心劝导。
“沈家对咱们，或许仁至义尽了。”
毕竟她当初遭遇的是那样的事情。
她清楚自己的爹爹和兄长。
他们把家族的名声，家族的荣辱，看的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
这件事情若是换了个其他的家族，恐怕早就把自家女儿给吊死了。
在佛堂的那么多个日夜里，沈爱锦无数次这样安慰自己。
她说，爹和兄长已经仁至义尽了。
“娘亲不是教导过你，凡事要以德服人，一家子总是要和和气气的才好。”
顾知意转了转眼珠子。
忽然叹了口气，“好吧，那我就听娘亲的，听说二表哥最近闯了祸，咱们都是一家子人，那我就去帮帮他吧。”
沈爱锦差点气的跳起来。
“你敢！”
顾知意眨巴着眼睛，抬头看着自家娘亲，眼中带着浓浓的笑意。
沈爱锦反应过来，忽然脸蛋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