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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了下：“德雅的积年旧账难得推敲。”
这也确实是德雅虽大但却从不考虑上市的原因。
资本市场的钱确实好赚，但如果一不小心就会踩雷，那不如就赚手头的这份钱，反正也足够大。
斐珩认真瞧向兄妹俩：“如果真的想把德雅的问题处理好，只有敞开摊开这个做法。不要再有代持，也不要再有任何私下分利。我相信，舅舅最忐忑的地方就是这一条。在法律的严肃甚至残酷面前，谁都害怕有牵连。可是作为一个代持的人，谁又操控得了那个被代持人的前途呢？谁知道他哪个点会踩雷会翻船。”
“谁都讨厌脑袋绑别人裤腰带上的滋味。”
这话冰冷之极但也对人情变故透析至极。
“他们不贪图资本红利那是因为德雅赚的钱够满足胃口，如果不够呢？”斐珩挑眉：“反正是踩雷赚钱，你以为他们真会因为上市需要担风险而拒绝滚滚财源？”
赵奕然没有吭声，良久点头：“我节后就从理顺德雅的账目和关系网开始吧。”
斐珩点头：“有问题你随时找我。我经历了几家公司的上市过程。”
赵奕然点头，复又扬起笑容：“好，有你这句话就行。匪匪，我能用你们家斐教授吧。”
许斐然点头：“用啊。他这种人，应该比我们更懂对付鬼魅魍魉。”
斐珩侧身盯着她：“我是哪种人？”
语气迫人，不满之意倾泻而出。
许斐然失笑：“你这种高智商，高情商，高财商的人。”
斐珩挑眉，略微忍下她的过分。
赵奕然失笑，当真是一物可克一物。
不过挺好。
“哥，那宇奕呢？”许斐然瞧着她哥，内心竟然涌起送他上前线的感觉。
“有你陆宇哥，我躺着分红就好了。而且，嗯，我可以考虑来云城开个分公司。”被担心的反满不在乎。
“可是，你如果真的像斐珩说的这样去对待德雅，我担心，一不小心反惹出麻烦。”
“匪匪，我真的超级不喜欢脑袋别在别人裤腰带上。还要卖力给别人赚钱。”
“哥，你如果真的要回，先跟舅舅好好商量。别藏着掖着。”
“放心。如果我和老赵总达不成一致，怎么对外呢？”
“可是，哥，我觉得舅舅虽然也烦这些复杂的关系，但他好像越来越不在乎，他挺享受德雅的扩张。”
赵奕然摇头笑了：“傻丫头，你舅舅贼着呢。你以为他看不到危险？他以前无所谓我们回不回，现在为什么希望我们回？就是希望改变。他不甘心德雅就这个样子。他的野心，大着呢。”
许斐然瞪大了眼。
斐珩回身安慰她：“舅舅能把德雅做这么大，不简单。你放心好了。”
许斐然突然挫败：“我突然觉得我做的那些，好幼稚。”
赵奕然回头看了她一眼：“傻姑娘，只要是自己想做的，就没什么幼稚不幼稚的。”
斐珩看了大舅子一眼，也温声道：“你做你想做的，家里，有我和你哥。”
许斐然深吸一口气，在斐珩和赵奕然面前，她还是太嫩了。
心智和资历太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