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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石壁上,闭目假寐。
杨德政仰天长叹,“你们说说这算什么事儿啊?一群没良心的出去瞎折腾,他们折腾完了,拍拍屁股跑了。留下了老子在这里替他们受过。”樊龙连眼皮都没抬,嘴巴轻启,吐出了一个字。“该。”
躺在杨德政身边的复兴军将士们,似乎觉得这件事很好笑,一个个开怀大笑。杨德政恼怒的坐起身,谩骂道:“不许笑,你们这群没良心的。为了救你们,我遭这么大的罪,你们还笑。”
“哈哈哈……”跟杨德政处久了,这些个复兴军的将士们,多少也摸到了杨德政的一些脾气。所以在杨德政生气的时候,他们非但没有赶到害怕,反而笑的更大声了。他们心里都知道,杨德政现在只是恼火,并不是真的生气。
樊龙睁开眼,看着杨七,冷声道:“当初你要是让大家全都撤进代州,也就没这么多事儿了。是你自己人心不足,贪图丰州,落得今日的下场,纯属活该。”樊龙为人直爽,但是并不代表他笨。这些日子,跟杨德政在一起处久了,他也多多少少的摸到了杨德政的一些心思。
杨德政恼怒的准备反驳,就听樊龙又道:“当初可是你把他们分散了派出去的,也是你向他们下达命令,让他们想尽办法的去折腾野乞部族的兵马的。如今人家按你说的做了,你有什么好埋怨的。”杨德政恼火的反驳道:“是我下的命令,可是他们这也太肆无忌惮了吧?一个个胆大妄为,无所不用其极。他们脑子怎么长的,好好的野乞部族的骑兵不糟蹋,偏偏去弄什么擒贼先擒王的事儿。
愣是花了三天,混进了丰州城,宰了人家野乞干泊的小儿子。这下把人家逼怒了。人家也盯上了我。六万的大军,啥事儿都不干,漫山遍野的逮我。我可什么都没干,为什么要替他们背锅?”事实上,杨德政恼火,确实是有道理的。
杨德政把复兴军分成了一百股,让他们各自为战,去消磨野乞部族的力量。谁知道手下的这群家伙们,胆大妄为,放着正事儿不干。脑袋一热,就去弄野乞干泊小儿子去了。
而且居然还弄成了。然后,其他各大队,一听到这事儿,就开始有样学样的,去折腾野乞干泊。结果没弄死野乞干泊,反而被野乞干泊给弄死了六百多人。若不是杨德政发现了此事以后,快速的下令制止了此事。
恐怕会有更多的人栽进去。当然了恼火归恼火,杨德政心里其实挺兴奋的他也没想到,彻底了放开了捆绑在复兴军身上的军法束缚,让他们任意的去施为,居然能弄出这么多的成果。根据杨德政收到的消息,目前的战果,可不单单的是杀死了野乞干泊的小儿子。
除此之外,复兴军各小队的偷袭,也对野乞部族的骑兵,造成了不小的危害。目前为止,直接间接的已经灭了近一万多的野乞部族的骑兵的。当然了,杨德政也知道,在最初的时候,野乞部族没有防备,被他们偷袭,才能取得重大的战果。
越往后,随着野乞部族的防御逐渐的加强,他们的偷袭也会变得艰难很多。野乞部族在损失了一位少主,一万多骑兵以后。盛怒的野乞干泊似乎也想尝试一下擒贼先擒王的手段。所以,当他摸到了杨德政的行踪以后,派遣出了四万的野乞部族的骑兵和两万丰州本地的兵马,一起围剿杨德政。
刚在丰州和代州交界处交接了兵马以后,刚进入到了丰州准备搞事情的杨德政,还没开始搞事情,就被大军围剿了。杨德政唯有带着麾下的复兴军将士们东躲西藏。每次想到自己变成背锅侠,杨德政就有点憋屈。“不行,咱们必须想办法,扳回目前的颓势。”
杨德政坐直了身体,郑重的说道。樊龙闻言,眯着眼睛问道:“你准备扳回目前的颓势?”杨德政沉吟道:“你们觉得夜间突袭如何?挑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樊龙皱眉道:“怎么个突袭法子?”杨德政说道:“围剿咱们的追兵,不是有两拨嘛。你看有没有可能设一个局,让他们互相残杀?”樊龙摇头道:“这很难。而且党项的骑兵,没有特殊情况,到了晚上以后,根本不会动的。他们似乎也被偷袭怕了,所以入夜以后都变的很谨慎。”
杨德政乐呵呵的说道:“你也说过了,没有特殊情况,他们是不会动的。那咱们就想办法,给他们制造一点儿特殊情况?”樊龙闻言,有些意动,他问道:“说说,你有什么想法。”杨德政乐呵呵笑道:“他们追了咱们这么久了,他们进军的方式咱们也摸清了。所以,我的意思是,挑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你领一支人马,我也领一支人马。咱们分别对他们的步卒和骑兵发起突袭。
然后,牵着他们的鼻子转一圈,把他们转晕了。到时候,再把他们引至一处,咱们悄悄挑起战火。然后快速的撤退。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骑兵估计已经冲杀了一轮了。”野乞部族的骑兵,大多都是轻骑兵,机动性很强。所以杨德政说的这个战术,确实成立。
樊龙跟杨德政待在一起短短几天,也开始在杨德政的启发下,按照杨德政的思维模式开始思考了。他虽然没有学习过什么兵法,但是他善于退到战局。杨德政的说法,他推导了一下,觉得可行性极高。“那就试试。”
樊龙也不喜欢被人追着跑。两个人一拍即合以后,就凑在一起开始商量具体的细节。……
就在杨德政和樊龙开始合谋的时候。远在丰州和胜州边界的郭达,也开始计划自己的阴谋。郭达虽然是汉人,但是他的军帐,却充满了浓浓的辽人的风格。郭达在丰州和胜州边界上,已经埋伏了近十几天了。在此期间,他一直在探测着丰州的军情。
在郭达的帐篷里,有一张巨大的兽皮地图,地图上面的各地的方位,描绘的很细致。花了十多天时间,郭达几乎把丰州境内的兵力部署情况,摸的七七八八了。当杨德政麾下的复兴军,开始偷袭野乞部族的骑兵以后,整个丰州的战况,陷入到了胶着的状态。几乎丰州境内所有的兵力都被杨德政麾下的复兴军所牵制了。
这让郭达看到了机会。“打下丰州,收编复兴军。”郭达瞅准了机会,就下了这样的断言。郭达现在最担心的并不是能不能拿下丰州。他最担心的是拿下了丰州以后,该怎么守住。从他得到了线报看,丰州周边,除了野乞部族的六万骑兵外,在丰州、麟州和党项的交界处,还有李继迁的十万骑兵。如果他拿下了丰州,李继迁放弃了攻打麟州,转攻丰州的话,他未必是李继迁的对手。
到时候,可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至于囤积在丰州、胜州和代州三州交界处附近的两万大同军,还有一万的禁军,郭达并不担心。因为他心里很清楚。
依照如今大宋的军规,边将在没有得到朝廷命令的情况下,不得擅自出击,只能被动的防守。一旦擅自出击,罪责相当的严重。“将军。”一位传令兵进入到了郭达的帐内,双手捧着一个信件。“将军,这是您要的麟州的战报。”听到是麟州的战报,郭达赶忙摆手,道:“快快呈上来。”郭达从传令兵手里拿过了战报,仔细的观看了一番后,突然仰天大笑。“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纵观杨延昭一生用兵,其实都逃不开这两个字。在侵略的时候,杨延昭总是会以最少的兵马,迅速的扩大最大的战果。在守城的时候,他就变成了一块硬骨头,谁也啃不动。折惟正年少的时候,折杨两家曾经互换过孩子,互相学习对方的兵法,取长补短。当然了,也有显示亲近的意思。
这在古代是常有的事儿。也是唯一一个打破门户之见的办法。只不过折惟正刚学会了一个‘山’字。折杨两家的关系就破裂了。他也被送回家了。说来也好笑,折家把长子送到了杨家,杨家却送出的不是杨大,而是杨四。这也是为何杨四在杨家众兄弟中,显得聪明了一点的缘故。
因为他身兼两家所长。阎王岭的战事,折惟正准备了十五天,结果五个时辰就落幕了。他也不想去看里面修罗场的场面,吩咐着麾下的兵马,把敌人的尸体草草掩埋了。……
李继迁大营。李德明吃了一个闷亏,大败而归。他拖着受伤的身体,进入到军营里以后,所有人都愣了。闻讯赶来的李继迁,见到李德明的第一眼,心头一凸。“你……你麾下的兵马呢?”
李继迁心头颤抖的问出了这句话。李德明嚎啕大哭,哭诉道:“全没了……”“逆子!”李继迁爆喝了一声后,差点晕厥了过去。要是是他亲兵眼疾手快,他都栽倒在地上了。勉强站稳的李继迁,抡起了皮鞭,对着李德明就是一顿猛抽。
“轰隆隆~”就在李继迁教训儿子的时候,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突然在军营外响起。一骑单骑闯入到了营地内。骑马的却是一个女子。她跳下马背,跌跌撞撞的跑到了李继迁身前,声嘶力竭的喊道:“父亲,出事了……”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