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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过分了么?”
“不觉得。”
“我与你无亲无故……”
“你难道不是我表妹?”
我是你哪门子表妹?
桑拧月气的抓住他手掌,圆圆的指甲掐着他手面的皮肤上,恼怒的口不择言,“即便我是你表妹,也是我甚干系的那种表妹,不是,不是可以……”上床的那种表妹。
可她的话还未吐出口,便被沈廷钧先一步截住了。
漆黑夜色中,即便距离如此之近,桑拧月都看不清他的脸,只能感觉到扑洒到自己面颊上的热气,带着淡淡的松柏气息,还有些微醺的酒味,让人迷醉。
沈廷钧说,“是你先招惹我的。”
又是这一句,可就是这一句,才更让她无法反驳。
确实是她先招惹他的,也是她先冲破了道德的枷锁。可她想的只是那一夜,他想的却是之后千千万万个夜晚。
暗夜中传来桑拧月无助的啜泣声,她哭的无力又破碎,带着压抑不住的痛苦与欢愉。
何时结束的桑拧月并不知,可就在她昏昏欲睡时,她听见沈廷钧起身的声音。
她以为他要走,也并不在意。心里想的却是,这种偷.情的日子不知何时才能结束。
可就在她浑浑噩噩的想七想八时,她察觉到房间中的烛火亮了起来。
桑拧月一惊,顿时翻过身焦急的看向沈廷钧,“你做什么?”
沈廷钧却已经开了口,喊了句,“来人。”
桑拧月心惊胆战看着他,像是不认识他,像是第一天认识他。
他们这不是……私.会么?他怎么敢喊人来?他的面皮不要了么?
虽然这种事情根本也瞒不住身边的下人,但大家一起装傻,事情不就糊弄过去了么?
如今把丫鬟喊进来做什么,他是嫌她不够丢脸么?
桑拧月眼泪垂下来,颇有种梨花带雨之美。可她拍打着沈廷钧,带着惊慌与无措质问着他,“你想做什么?你会什么要把人喊进来?”
沈廷钧握住她的手,攥在掌心里,眼神灼灼的看着她。
许是刚得到满足,他神情颇为放松,就连看着她的眸光深处,都有着掩藏不住的松快愉悦。
“我不把她们喊进来,她们就不知道我在你房间里了?我让她们送水来,你身上不难受么?”
这句话沈廷钧是伏在桑拧月耳边说的,说的暧昧又含混。可该听清楚的桑拧月都听清楚了,一时间她似乎又感受到那种黏腻,那种火热……
她瞬间发不出声音,只能任由沈廷钧指挥着素锦与素心将水放在内室。
两个丫鬟全程面色无波,好似沈廷钧出现在这里,是多么正常的一件事。她们做完事情后就利索的退了下去,连往拔步床内看一眼都不曾。
可桑拧月心如死灰,直到被沈廷钧放在热水里,都不理睬他。
这一晚沈廷钧夜宿在桑拧月的房间里,任凭桑拧月如何对他爱答不理,如何驱赶推拒,他只钳住她的腰,让她好好睡。
可这怎么睡得着?
她枕边躺着一个陌生的男子,虽然他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可他们全然没有关系。
这种暗暗的偷.情,这种有悖人伦与伦理,不为世俗所容的关系,如何让她睡得着?
可许是这一天太折腾,许是刚才太劳累,桑拧月明明感觉自己会睁眼到天明的,可不过片刻工夫却呼吸均匀的睡了过去。
等她睡着,沈廷钧才又睁开眼看着躺在他臂弯中的她。
她背对着他,许是睡得不舒服,许是觉得他的胳膊硌得慌,她推拒着,身体还不住的往里边挪。
可沈廷钧不过轻轻一抱,她香软的身子便再次回到他怀中。
沈廷钧弹指熄灭帐外的蜡烛,拥着怀中这一团软玉,缓缓陷入沉睡。
似乎只是一眨眼,又似乎过了许久,沈廷钧听到墙壁被轻轻敲击了两下,他当即睁开眼,缓缓将桑拧月从胳膊上挪开。
他起身着衣,桑拧月被这轻微的动静吵醒。
她的睡眠一直不太好,自从被王徐氏惊吓过一回,夜里更是睡得战战兢兢。
她不让素锦守夜,一方面是心疼丫鬟,另一方面也是素锦再轻微的动作,都能把她惊醒。而一旦醒了,再想入睡就千难万难。
此时她就醒了,可她并不愿意面对沈廷钧,便面朝里继续装睡。
可随即她就听到沈廷钧说了句,“避子汤,以后再不许喝了。”
桑拧月像是被点了火的炮仗,当即就炸了。
她一下坐起身,此时再没有恐惧他的心思,她只恼怒,“你派人跟踪我?”
沈廷钧已经穿好衣裳,此时在束玉带。他侧过身看她,他面上是何种神色桑拧月看不清楚,但就是在这暗夜中,她也感觉到浓浓的压迫感。
烛火被点亮了,沈廷钧再次在床前坐下来。凝视着桑拧月刚睡醒时懵懂又惺忪的样子,她浑身懒散,整个人柔弱无骨一样坐在床上。她身前拥着被子,长发垂肩气呼呼的扯着被子出气。
沈廷钧突然心软,便哑着声音柔声说,“我没有派人跟踪你,只是去医馆查事情,恰好查到而已。”
桑拧月心思一动,想问他去医馆查什么?
直觉告诉她,应该和她在侯府中药的事儿脱不了干系。
桑拧月虽然笃定指定周宝璐害她,可她没有证据,也因此她连诉冤的地方都没有。
她仰起头,抓住沈廷钧的胳膊要发问,可这男人太狡诈,当即就转移话题,“避子汤伤身,以后不能再喝了。”
桑拧月梗着脖子,默了片刻却道,“我不喝,难道你喝么?”
这意识非常明确,她不愿意生下他的孩子。不管是因为现实不允许,亦或是考虑到孩儿可能会面对的难堪的出身,她都不会容许自己在这种情况下有孕。
沈廷钧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方才还柔和的面容顿时变得铁青。
他当真怒起来,桑拧月还是有些发憷的。便丢开他的手,再次缩回到被褥里。可她依旧固执的说,“避子汤是要喝的,回头我会找郎中重新给我开方,开对身体损害最小的。”
沈廷钧哑着声音怒道,“不用你喝,我以后会提前服药。”
桑拧月讶异的看向他,不知他这话的诚意有几分。但说实话,沈廷钧这话虽然让她感动,可她病不敢接受这种诚意。
他可是武安侯。
别说他了,大秦的男人有几个喝过那种汤药的?这传出去跟天方夜谭一样,根本就没人信。
她也不信,可也信。
不过不管信不信,她都不会让沈廷钧去喝那种药。
万一有副作用呢?
老夫人对她不薄,而老夫人心心念念的都是武安侯府的传承,唯恐长房绵延到沈廷钧这一代却断了血脉,回头到了下面没法对老祖宗们交代。
她不能毁了老夫人的希望。
她也同样担心,万一那一天他忘记喝药了,或是干脆不想喝了……
桑拧月不想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人,可她曾经历过人性最大的恶与坏,这让她不得不时时刻刻防备着。
她就摇了头,坚持道:“我要喝……若不想我伤身,侯爷以后不要来就是,这才是一劳永逸的办法。”
沈廷钧面色更难看了,跟黑云压城一样。
外边又响起了两声敲击墙壁的声音,是成毅在提醒他,时间不早了,今天有开年的头一次大朝,去晚了怕是不太好。
可沈廷钧对这些全都置若罔闻,他被桑拧月气的倒仰,牙根都要咬碎了。
可看着她固执的面容,看她清凌凌的一双桃花眼中全是执拗与惶惑,她是有所担心的,她不是信不过他,而是她更相信自己。
沈廷钧终究压抑住急于喷发的怒气,哑着声音说,“好,你喝。不过不用去药铺特意找人开方,我稍后让人送方子来。”
桑拧月还要开口反对,沈廷钧已经沉着脸说,“就这么决定!你不想生,可以不生。但避子汤要喝我送来的方子……我不会逼你。”
桑拧月缓了许久才点了点头,沈廷钧见状,心中没来由的松了口气。
他起身就走,可就在此时,桑拧月陡然想起什么,迫不及待探出身子来问,“你查药铺作什么?是在查之前我中药的事情么?你查清楚了么?能告诉我么?”
沈廷钧却大步往外走,“回头再和你说。”
桑拧月闻言就更急切了,她差点跳下床直接追出去。可身上只着小衣……
桑拧月要脸,不敢直接跳下去,只能焦急的问,“那你晚上还来么?晚上我给你留门……你过来好不好?”
回应她的是沈廷钧明显愉悦的声音,“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