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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哭了，乖宝贝儿……”
严震哄孩子的样儿特别搞笑，他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抱个七八个月大的孩子，捏着嗓子哄着。
杨曼云走上去拍了一下严震的胳膊，对他说：“行了啊你，别这么惯着孩子，回头她该被你惯坏了。”
“我女儿，我惯着我乐意。别人家的孩子我才不惯呢。”
严震抬起头来看了杨曼云一眼，一脸骄傲地说着。
“我家小月亮这么机灵，别人家孩子那可比不了。”
杨曼云对严震特别无奈。
他对小月亮的态度一直都是这样，不管小月亮做错什么事儿，严震总是能给她找到合理的借口。
小月亮特别捣蛋，穿着衣服满地打滚。
杨曼云生气了吼她的时候，严震就会说：“怕什么啊，大不了我每天把家里消消毒，我女儿玩儿得高兴比什么都重要。”
还有，小月亮平时坐在严震肚子上，伸出手来打他的脸，揪他的胡子，他都不会有一点儿意见。
杨曼云总觉得这样会把孩子惯坏，对孩子以后不太好。
但是严震就是不听。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远远并没有因为严震对小月亮好就吃醋什么的。
他是个特别明事理的孩子，对妹妹很是疼爱。
有什么好吃的，他都会想着给小月亮留一份。
……
“baba……”
正在严震和杨曼云辩论的时候，小月亮突然开口说话了。
她发了两个类似“爸爸”的音。
严震一听这个更兴奋了，抱着小月亮不停地颠啊颠，小月亮高兴得咯咯笑。
“啊！我女儿会叫爸爸了。就冲这个，你再摔十个奶瓶爸爸都不会生气。乖宝贝儿啊，亲死了。”
严震高兴得就跟小孩儿似的。
亲眼看着一个孩子从不会说话到会说话会走路，是一种特别神奇的体验。
当她第一次开口叫爸爸或者妈妈的时候，当父母的真的会特别激动。
这种感觉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明白。
-
远远放学回来，看到严震抱着小小月亮，便对他说：“爸爸，我要抱妹妹，你先把她给我吧。她喜欢我抱她。”
严震不信任地看了远远一眼，“你自己管好自己就行了，还抱妹妹。回头你把妹妹摔傻了咋办？”
“我每天都抱妹妹，小月亮喜欢让我抱着她。她还要和我一块儿看智慧树呢。”
远远放下书包，走到严震面前，对着小月亮拍了拍手。
“小月亮，来，哥哥抱抱。”
小月亮特别喜欢远远，一听到远远的声音，她就张开手往远远怀里扑。
严震百般不愿意，但是又不想让小月亮哭，只好忍痛放手。
他们一家人基本上每天都是这么过来的。
**
幸福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间，远远就升一年级了。
小月亮也到了上幼儿园的年龄。
远远很乖，基本上不用人操心，他的成绩挺好的，老师都说他脑瓜子很灵活。
但是小月亮就不行了，她简直就是小土匪一个。
杨曼云就没见过这么捣蛋的女孩子，折腾起来的时候能把家里翻个底朝天。
杨曼云总是和严震说，小月亮应该改名叫小霸王。
……
“啊！严落雁你又干什么？！再不听话妈妈要打你了啊！”
杨曼云只不过是去上了个厕所而已，回来的时候，小月亮已经拿着远远的彩笔把她新买的床单给涂出来了。
杨曼云看到的时候都快疯了。
她把彩笔从小月亮手里抢过来，然后生气地瞪着她。
“妈妈有没有说过床单不可以乱画？你不记得妈妈的话了？”
小月亮低下头，一脸委屈。
每次被骂的时候，她都是这种表情，不顶撞，也不认错，就是低着头可怜兮兮地一句话都不说。
杨曼云每次都会被她弄得心软。
但是这次，她做了好长时间的心理斗争，拉着小月亮站在客厅的角落里面壁思过。
杨曼云拉着小月亮站在电视柜的角落里。
停下来之后，严肃地对她说：“对着墙站着，什么时候知道错了再出来玩儿。我可不是你爸爸，你不听话我就罚你。”
小月亮抿抿嘴唇，眼睛里已经有了泪珠。
她揪着手指头，站在角落里面壁思过。
杨曼云回到卧室，把刚买的床单换下来，又把其他房间收拾了一遍。
……
一个小时之后，杨曼云收拾完房间，严震和远远也正好回来。
严震一进门儿就看到了站在墙角面壁思过的小月亮。
他走上去，把小月亮抱起来。
“怎么了？你是不是又惹妈妈生气了？”
“呜呜呜……爸爸……”
小月亮一看到严震，就跟看到做主的似的，一下子就扑到他肩膀上哭了。
杨曼云在旁边和远远对视就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笑了。
小月亮估计也就这种时候才会黏着严震了，平时她总是跟着远远和杨曼云。
小月亮对远远是最依赖的。
平时远远写作业的时候她都得在旁边守着看着，远远做什么事儿她就做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