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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刻,希望彼此理解了对方的用意,达成一致,会心一笑的意思。
这时候王岳端坐亭中,正端着茶碗喝茶。见到四个大臣过来,笑吟吟地放下茶碗站起等候。刘健满脸笑容当先上前拱手笑道:“大热天的,有事求教,却烦劳渊亭久候,实在不当人子!恕罪恕罪!”
王岳是太监,本来没有字,却因当了司礼太监,常常要跟朝里大臣们碰面。要让人家叫他一声王公公吧,普通官员也还成,可尚书以上大臣却有些开不出口。他自己既不敢托大,也不愿意别人直呼其名。想来想去,只好自己取了一个字叫渊亭,其实就是专供刘健寥寥数人使用而已。
王岳急忙微微躬身还礼笑道:“阁老见召,必是要事,敢不奉命?幸得方才公事完毕,才辞了皇上不久,这就赶紧来了,不知有何能效力处?”
刘健一面招呼大家重新坐下,等下面人安排上了茶,才笑道:“有一件小事,虽不大,却蹊跷。还是有劳张尚书再分说一回吧。”说完示意张升说话。
张升现在已经好多了,但一提起刚才的事,还是不由地胸膛起伏,他稳住心情,慢慢又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王岳听完,点头叹息道:“尊师重道,是纲常所系。这么说来,太子是有些过了!”他可不敢多说什么,又不知道人家到底想干啥。
刘健也点点头:“若只是这点事呢,原也不敢烦请渊亭过来,只是我们心中有一怀疑处,为何太子以前不喜读书的,此番倒让人意外的很。因此想问问渊亭,进来宫里是有什么高人么?为什么太子——”
“高人?”王岳一怔,仰头仔细想了半天,还是摇头:“没有。近来东宫人等,没半分变化。”
四人表情更加怪异,正要开口。王岳忽然又感慨道:“不过,太子的确叫杂家另眼相看了,杀伐决断,让人好生佩服啊!”
李东阳神情一动:“哦,莫非有什么故事么?”
说到这里,王岳倒有些为难,他收拾刘瑾受辱的事,倒不是不好意思说。只是一想到朱厚照那冷冰冰的眼神,全身都不寒而栗,实在不想去冒犯那个煞星。其实他兼领东厂,若要说**的事,连锦衣卫都指挥使牟斌都被他压得死死的,朱厚照又有什么能瞒得过他?但一来宫闱忌讳,二来自己只是皇家的一个奴才而已,要是到处宣传**故事,那也就离死不远了。
但看到四个朝廷重臣询问的眼神,王岳的报复心终于忍不住涌起,心道这事儿也没什么秘密可言,我别的不说就是,既然两边都关心太子,看看能不能趁此机会,有人敲打敲打他,老账新账一块算算,也替我出一口气。
思量半天,王岳终于把那天被小朱威胁的事说了一遍。
他刚说完,张升就当场吸了一口凉气,遮么太子隐藏如此之深?在人前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还以为他也就是淘气呢。居然能这样犀利对付王岳,这份本事,对于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来说,可不小啊!
其他三个听了,也是心头一沉。
这种事不想则已,一细想下来,刘健眉头深锁:“太子方当冲龄,若是顽皮些也不为过,可若真是这样的话——”他看向李东阳。李东阳却没接刘健的话,只是平静地看着王岳,又问道:“只是这一桩事,怕不足以证明太子的心事。说句大不敬的话,小孩儿家被逼急了,偶尔也会说出些吓人的话呢,呵呵。”
王岳心中一动,还不够?那,其他那些事要不要说?他本来决心是不说出来的,可是被李东阳这么一问,就有些犹豫了。现在的气氛好像很怪,话题是太子,大家都在担心,可是到底担心什么,又没人说出来。
王岳左思右想,终于下了决心,道:“其实不瞒几位大人,太子近来与万岁更加融洽了。连他在后苑养了一匹马,日日都骑,万岁也不以为意。”接着就竹筒倒豆子,把最近朱厚照的日常行为几乎都说了一遍,甚至说出朱佑樘听了儿子的话,每天晚饭后暴走锻炼。
四人听完,大吃一惊,连这个万岁爷都准了?
刘健几人一脸丧气。这个太子从小就淘气,作为大臣,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向皇上进言要严加管束了。听得朱佑樘耳朵都起老茧,翻来覆去只有一个意思:这孩子要严厉管,一定要达到你这样的效果才行,才是大明的福气。
大明的福气在文官看来是什么?就是皇帝听大臣的话,当当精神领袖,其他的最好什么都别过问。反正他们能把国家治理好。
朱佑樘是这么受教育的,也是这么身体力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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