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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任义不一定同意呢,你看他这局开始真的是异常认真地在挖内容,或许不想徒生枝节?]
[确实]
[诶,你们听虞幸说的,韩子川不在这一层吗?貌似之前任义大佬的屏幕里出现过韩子川,韩子川不是还笑着打了个招呼?是在做任务吧]
[那都是好几分钟前的事情了,这里面好多任务都是各个楼层来回跑]
[好几分钟前?那不是正好和停尸间的神秘绝望级对上了吗,不会是……]
待在家中房间里的赵儒儒随意地披散着头发,嘴里叼着根棒棒糖,眼睛狡黠眯起。
她不断地在评论区发弹幕,将众人视线往“韩子川”的行踪上拽。
这是赵谋交给她的任务,她知道的并不多,只听赵谋说,他和虞幸要在恐惧医院针对韩子川,需要她时不时在观众区煽风点火。
一开始她不知道是为什么,也不知道具体要往哪个方向煽,直到她意识到攻击曲衔青的是一个绝望级,之前赵谋打的种种哑谜就突然没了意义。
作为情报收集者,她的思维和大多数推演者都不一样,针对人类的阴谋论她再熟悉不过,在她看来,韩子川就是那个绝望级的可能性非常大,控制恐惧医院中鬼物的能力太像那种能影响生物和死物神智的手段了,哪里像个正道线?
虽然还有很多很多其他的可能,但是经验让赵儒儒迅速排除了错误答案,直指真相——韩子川,是一个伪装成平平无奇正道线的绝望级!
那他能有什么好心思?多半是堕落线,是伶人那边的人,赵谋和虞幸才会这样针对韩子川。
葡萄果味的棒棒糖在她口中缓慢融化,赵儒儒神情轻松,一条接一条引导话题的弹幕发上去,很快就在一部分人心中种下了怀疑的种子。
只是……她现在的模样,和那个在方府中全程酱油,连占卜时机都掌握得不是很好的女人,似乎有着一些微妙的差别。
发出最后一个字,赵儒儒从床上起身,揉了揉太阳穴,来到窗边向外凝望。
她神色莫名,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眼神放空,仿佛看的不是风景,而是另外一些旁人难以察觉的东西。
半晌,她才收回目光,神色却冷了一些。
“原来贩珠者是那边的人?”她像是刚听到某种情报,歪歪头,手中出现一枚染血的铜钱。
她随手一抛再接住,摊开手看去。
铜钱正面在上……不对。
她手只小幅度动了一下,就见铜钱从中间蔓延出裂痕,然后“喀”得一声。
铜钱碎了,四分五裂。
“……还挺凶。”她冷笑一声,竟然有种狠戾果断的气质,一口咬碎了葡萄棒棒糖,她喃喃道,“赵谋是不是没注意到那边呢?真让人操心啊……虞幸或许有感觉?”
“这个贩珠者要是能死在推演里就好了啊,不然以后多麻烦。”
她嘀咕一句,目光看向一旁桌上摆着的女款鸭舌帽,神色不自觉柔和一点。
“算了,麻烦就麻烦,解决掉就好了。”
就在这时,客厅传来门铃响,她早有预料般汲着拖鞋走过去,打开门。
门外,是一个带着半张面具的瘦弱青年,青年与她对视后,闷闷地说:“让我进去。”
赵儒儒挑眉,侧过身,在许树进屋的同时道:“这个时候来,不怕美杜莎发现后撕了你?”
……
虞幸最终得到了任义肯定的答案。
“可以跟你去看,之后你要辅助我查明恐惧医院的真相。”任义是这么说的。
虽然对所谓真相并不太感兴趣,但虞幸此时毫不犹豫就答应了:“成交。”
于是,两人离开莎芙丽正待着的病房门口,朝电梯走去。
待他们两人走远,莎芙丽面带笑容地开了门,倚在病房门外,目送着他们的背影消失。
她呢喃着,用手指抹了一下病房的门把手,白皙的皮肤立刻黑成焦炭的颜色。
“不愧是血笔任义,直接碰上剧毒都像没事人一样……呵,真有趣啊。”
“但是有痕迹的毒,永远没有我那看不见的毒厉害,可惜了,任义要是能推开门,就会中傀儡散,我就可以控制他去做些更有趣的事情,嗯……幸啊,你这时候把他叫走,真的是巧合吗?”莎芙丽出病房的一瞬间直播间就已经关闭了,她的话不会被任何人听见。
她提起虞幸叫走任义的举动时眼中浓浓地兴味也不会被任何人看见。
另一边,电梯口,虞幸摁了向下的按钮。
能前往地下停尸间的只有电梯,即使不想被电梯里的鬼缠上,也没有别的选择。
任义眼尖,他望着电梯上缓缓增加的数字,出声道:“电梯停在地下?曲衔青下去之后就没有其他人使用过电梯了吗。”
“可能吧,这谁说得准。”
很快,在他们谈话间,电梯停稳,朝他们打开了门。
出乎所有观众意料的,门里有一个人……不,两个。
曲衔青浑身的衣服都被血染红,衣摆短了一小节,脖子上松松的系着一圈同样鲜红的布料,但她露在外面的皮肤倒是都还好好的,也不知道血是从哪里流的,门一开,她就与虞幸对视上。
“你没事吧!”虞幸瞳孔一缩,急忙拉住她,将她拉出电梯。
他本来说的是要和任义一起下去找她,既然她自己上来了,那自然没有必要下去。
任义看着他们,在一旁默默观察。
“我当然没事,”曲衔青露出一个笑容,“你要的尸体,我带上来了。”
她将电梯里另一个“人”递给虞幸。
那正是虞幸要的尸体,可虞幸现在看起来注意力并不在尸体上,他嘴唇抿起:“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你在说什么?”曲衔青愣了愣,好像有点茫然,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血衣,露出一个让人脊背发凉的疑惑表情,“没有人伤我啊,我不是好好的么。”
这种感觉很难描述,就像一个长着尸斑的死去的亲戚突然出现在你面前,然后对你用那早已僵硬的死人脸说:“你怎么了?我们不是昨天才见过吗?”
弹幕骤然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