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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看向天岳，有些歉意地辩解：“墨师已经保证了，你哥哥应该不会受到影响，等他出来之后，我会关照他的！”
“多谢院长！”虽然已经是四级精神师，但天岳也不好立刻就摆出架子，更何况他还没从学员的身份中脱离开来。
天岳离开之后，孙院长欣慰地问道：“墨师，你怎么知道这小子就要突破了？”
“我不知道！”墨师冷冷回答。
“不知道？难到你不是要给他增加压力便于突破？”孙院长一愣。
“他进入铭心室之前，我并没有感受到他有突破的意思！”
“他的哥哥真的没有一点儿优秀基因？”院长还是抱有些一院双星的期盼。
“我测试过，他的哥哥绝对是一个极为平凡的普通人！”墨师肯定回答。
“是这样啊！看来他家里的天赋都集中到天岳一个人的身上了！”院长叹了口气，不知是为张一凡感到不公还是在为他一院双星的希望破灭而叹息。
踏入圈内的一步看似极短，可张一凡已经僵直在原地足有一两个小时的时间。根根青筋凸出在皮肤之外，剧烈的波动好似马上就要爆裂开来。
意识之海已经快要被大量碎片填满，几乎看不到那颗闪亮的光芒。张一凡此时已经有些疯狂，完全不顾身体是否可以承受，拼命运转功法，迅速转化身体中的无名压力。
当意识之海中再无一丝空间可以容纳那些无名碎片后，张一凡也没有停止的意思。
凭什么自己要练习这种该死的功法？凭什么不让自己与那些伙伴一样平静死去？凭什么要给自己一个虚幻的希望？
心中生出的怨气是那么熟悉，可能自己以前都将它们压制在心底的最深处，当在面临死亡时，这股积聚已久的怨气突然喷发，更让他陷入疯狂不能自拔。
清晰地碎裂声回荡在意识之海，一股无法形容的力量自意识之海中喷薄而出，瞬间在身体之内震荡了无数次，让他清晰感觉被撕裂成了无数细小碎片，开始缓缓飘散开来。
“终于可以真正成为死鱼了！”张一凡发出一声不甘的感叹，虽然感觉自己应该已经濒死，可除了不甘，心中还是有些兴奋的。毕竟自己并未成为那种毫无战斗力的死鱼，而是拼搏过后，光荣地再次死去，怎么说见到父母，应该也有所交代了。
该死的波动并未停止，自己碎裂的身体飘荡在波纹之中，反而不再有那种冲击感和压迫感。
怨气和所有心思都归于平静，张一凡现在只能慢慢体味死亡的滋味。比较怪异的是自己身体化成的每一粒碎片好像都可以容纳他的意识，像是化身成了无数个微小自己，让他对这个世界的看法产生了翻天覆地地变化。
意识在一个个小碎片中跳跃，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光怪陆离，各种不同颜色的晶体遍布四周，让他惊讶不已。
当他跳跃到红色晶体附近时，可以感受到明显的炙热，而蓝色晶体，却又冰冷异常。黄色晶体让他感觉有些沉重，绿色晶体又能让他心神为之一畅。所有晶体当中，只有金黄色的晶体对他极为不友善，只要他的意识稍微靠近，立刻就会有被撕裂的感觉。
百无聊赖地在晶体中跳跃不停，张一凡忽然在极远处发现了一个散发着微弱光芒的透明晶体，见它不停闪烁，好似正在召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