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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德!”艾文提高了嗓音,“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他的双眸失焦,四肢在挣扎下软的一点力气也没有,若是要反抗现在的理查德,是绝对做不到的。
理查德的力气惊人,他将艾文制服就像捉住一只小鹿一样简单。更何况对方此时如同一只动了怒的雄狮,光是竖起的毛发就能威慑千里,只要被他扑倒在地,猎物便毫无还手之地。
艾文好不容易抵住对方的胸膛,忙趁着间隙开口道:“没有别人!”
下一瞬他的手就被紧紧握住了。
“你说什么?”理查德追问道。
艾文咬牙,他在挣扎中出了一层细细的薄汗,鬓角湿黏,显得狼狈不堪:“我说我没有喜欢别人。你先起来一点,我快喘不上气了。”
感觉身上的压力骤然减轻了许多,见理查德不再继续攻占领地,艾文终于舒了一口气。
他的浴袍被压得不成样子,早已成了皱巴巴的一块,贴在他胸口,失了光泽·。
艾文闭着眼有气无力地回答:“孩子也是你的,除了你之外,我没有跟别人有过关系。”
对方快要将他的手腕拧断了:“你要怎么证明?”
艾文暴怒,他猛地推开理查德:“什么叫怎么证明!?我自己跟谁……我不知道吗!”
“我每晚都来找你,”艾文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他闭了闭眼睛,将牙根咬地死死的,“你说我还能跟谁?”
“连宫殿的膳司都知道,我每天傍晚会去找理查德公爵,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来……”他的声音一点一点软了下来,带着些不易察觉的委屈:“理查德,我在你心里,这么没有信用吗?”
理查德仍沉浸在巨大的冲击里还未缓过来。他有些不知所措,内心的狂喜冲昏了头脑,一瞬间以往的冷静自持和控制力都失去了束缚。
他喉头一哽,想要说些什么,或者温柔地抱住眼前的人,可心底的疑惑还是一个个迸发出来。
理查德哑声道:“那亚当……”
艾文诧异道:“跟亚当有什么关系?“
他呼吸一窒:“难道你以为那是我跟亚当的孩子?“
“我只是怀疑,毕竟亚当与你关系太过亲密。”理查德有些迟疑地点头,“甚至那天也是他将你抱下对决场的,样子很焦急,就像……”
“就像我不小心摔掉的孩子是他的?!”艾文都要气笑了。
理查德以沉默表明了态度。
“那你以为我是什么?”艾文讽刺道,“一边要爬上你的床,一边还准备给其他人生孩子?”
理查德本能地想要抚摸他因愤怒而涨得通红的脸,但对方苍白的嘴唇十分刺目,鲜明地向他传达着抗拒。
他也无从反驳艾文说过的任何一个字。
艾文气的浑身发凉,然而怒到极点,反而平静了下来。
“所以公爵,”艾文道,“您是来向我兴师问罪的吗?”
“即便怀疑我与别的爵士有染,也要与我同野兽一样肮脏地交配吗?”他的眼神中带着浓浓的不屑与讽刺。
理查德将自己的虎口捏的生疼:“我并非此意……”
“当然可以。”艾文无情地打断了他,“我们再做一次,就当是最后一次。”
他开始主动解自己的浴袍,将缎带一抽,领口便轻松地向两边滑落,露出白皙的胸膛和脖颈。
他还想将剩余的浴袍扯开,被理查德一把按住了:“别再解了。”
艾文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要是不做,就再也没有机会了,理查德公爵。”
“你说的我都相信。”理查德牢牢按住艾文的手,逼着对方与自己视线相接。
“松手!”艾文声色俱厉。
理查德不为所动,他依靠身体优势将人锁住,语气难得带了些诚恳:“艾文,我错了。“
“你若是后悔了,就先松手!“艾文对他怒目而视。
“我不会松手的,“理查德纹丝不动,“对你,我永远没办法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