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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那是一种比高考查分还要紧张的感觉。
“不行,我得去找导演说说,让他把我的戏往前挪一挪……”
刘思思说着就想跑,周瑾伸手又把她拽回来,摔在床上:“怕什么啊,我姐人很好的,就是掐人有些疼。”
“掐人?她会不会一看到我,就很不满意,然后说,你们不合适,然后就掏出一张空白支票让我滚蛋?”
周瑾无语地敲敲她的小脑袋,没好气地道:“我倒是想让她掏出一张支票来,给你干嘛啊,直接给我多好。”
“给你支票,你就和我分手?”
“分啊,干嘛不分……”
“好啊你……”刘思思顿时怒了,跟头小狮子一样扑了上去,压在周瑾身上,照着脖子就是一大口。
“嘶……疼~”
“你好没良心,”刘思思将脸埋在他肩膀上,闷闷地道。
周瑾反手环住她,理所当然地道:“有钱拿,干嘛不拿?等我拿了支票,再跟你复合啊。”
“美得你,前脚分手,后脚我就找大款去。”
“大款?大款谁看得上你啊,要胸没胸,要脸蛋没脸蛋,现在大款都喜欢大蜜蜜那种的……”
“啊啊啊!”刘思思又炸毛了,趴在他脖子上继续种草莓。
周瑾都懒得反抗了,一手环住她,一手瞄了个空,掀开衣襟,由下往上,肆意揉捏着。
也好,两人谁也不耽误谁。
片刻之后,刘思思在周瑾脖子上,留下一堆口水和红印子之后,心满意足地躺倒在侧。
“咦?”她奇怪地瞧瞧自己胸前的三角形。
周瑾一笑,“你最近瘦了啊,手感没之前好了。”
“呸,我都说我瘦了,你还不信……”刘思思眼睛微闭,安心接受着周瑾的抚弄。
“你姐姐要是真不同意我们怎么办啊?”过了挺久,刘思思迷迷糊糊地问道。
“不会的,你可是新生代小花啊,她肯定会满意你的。”
“我说万一呢?”刘思思抬起头道。
“万一?那我就带着你把婚一结,把娃一生,再过两年,她想不同意都得同意……”
“呸,谁要跟你生娃了,”刘思思面色泛红,重新被眼睛闭上。
“哎,你上次去我家是不是也这么打算的?”她忽然问。
“嘿嘿,哪能呢……”周瑾嬉皮笑脸地道。
“唉~”刘思思微微叹口气。
以前吧,他们俩没确定关系的时候,玩得挺开心,后来确定关系后,倒是甜蜜了一阵子,然后各种事情就来了。
到了现在,激情渐渐退却,留下的是习惯、肉欲和负担。
是每对情侣都会这样还是说,只有他们俩会这样?
刘思思不得而知。
周瑾则根本没往这方面想,他的思绪不知不觉地就飘远了。
以前拍宁皓、管琥的戏,总会有一种感觉,他演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类人。
比如大城市利己的精英,进城务工狡猾的草根,村子里不受待见的叛逆者,抗战时期浑浑噩噩、最终觉醒的底层民众。
宁皓干脆自己就说了,他们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种事件。
所以周瑾会站在群体的角度,去思考一个人物该是怎么样的。
现在金师杰就告诉他了,你要试着演一个完整的人。
一个完整的人是什么样?
他会和陈阳长途跋涉回老家,会和黄博在沙漠里徒步远足,还会和刘思思在没人的时候玩情趣。
他会站在舞台上说着冠冕堂皇的话,会为了钱搞阴阳合同避税,会为了争夺话语权故意欺负新导演,当然也会为了一个镜头反反复复拍了几十遍。
这些都是他的一部分,且截然不同。
让粉丝看见了,肯定会说人设崩塌,可是周瑾却觉得毫不违和。
换到绣春刀里的沈炼,天知道这个帅气冷酷的总旗大人,会不会在夜里想着周妙彤,然后自己来上一发。
那么该怎么去判断这个活生生的人物,那些不为人知的一面呢?
想想那天和金师杰对戏的场面,周瑾隐约找到了答案。
在镜头前,能窥探角色心理的不是导演或者编剧,而是演员他自己。
那么他需要做的,就是以自己代角色,沈炼是周瑾,但周瑾不仅仅是沈炼。
这道理听起来玄乎,周瑾也只是摸到了一条边,没能完全通透。
更何况知易行难,想将这番道理真正地融入到演戏中去,周瑾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但他从来不怕路长,怕的是没有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