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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好笑,大师是你们请来的,我如何收买了他?”
“你个做哥哥的这么说妹妹,礼数都不懂了?怨不得秋茹要把生意交给卿月,我看卿月比你懂事多了!”老太太说罢,立即命人将江正伦“请”回他自己的鹿鸣居。
……
戚氏因在烈日下暴晒两个时辰,又受了辱,回去之后便病倒了,夜间甚至发起高热,直到次日午时才醒。
她一睁开眼,便看见一脸激动的江鹤楼。
“你可算醒了!”江鹤楼长吁出一口气,命奴婢去倒茶,他自己则把人扶起来,给她后背垫上两个迎枕让她靠着。
江鹤楼虽常嫌戚氏蠢,怼她,可到底是老夫老妻,感情还是有的。
“你睡了一日一夜,昨日大夫来为你号过脉,说你因冷热交替才生了病,初时你烧得跟块炭似的,后来喂你喝了些参汤你才好些。”
戚氏此时脑子里还是自己被泼马尿和狗血的画面,她见奴婢奉茶上来,觉那菊花茶微黄,像马尿,瞬间面目狰狞,抬手一挥,将茶盏打碎在地。
“你们也来欺负我,你们也来欺负我是不是?泼马尿还不够,还想让我喝马尿?没门儿,没门儿!”戚氏双手拍打着床板,像个疯婆子一样厉声大喝。
那奴婢被唬得“扑通”一声跪下,叩头不迭,“太太恕罪,太太恕罪!”
江鹤楼的衣摆被茶水溅湿,他无奈地摇头,摆手示意奴婢先行出去。
待那奴婢走后,江鹤楼才不耐烦道:“你还要怎的?撺掇娘给卿月做法事,这么大的事儿你自作主张,一个字也不告诉我,现今自己被泼了一身的马尿和狗血,还在这儿发疯,你这是愚蠢!”
“是啊!我是蠢,我怎就没想到那江卿月这么会算计呢?”戚氏苍白的唇颤抖着,一想到昨日受的屈辱,她便恨得咬牙切齿,“我让你侄女儿算计,被泼了一身的马尿和狗血,老爷,您管不管啊?上回卿如被罚去法华寺,您那时也一句话不说,如今我都让她骑到头上来了,您还无动于衷一心做好叔叔呢?”
江鹤楼闭上眼,很疲惫似的摁摁额角,“你消停些吧!那慧能师父是你请来的,要被收买那也是被你收买,要算计也是你算计人家!”
戚氏气得掉眼泪,她双手揪着绣被用力拉扯,“我不管!我都不管!我一个做长辈的,被个小辈制住,往后在府里奴婢们怎么看我?又怎么看老爷你?咱们已经忍得够久了,难道真要让大房骑到我们头上了你才吭气?”戚氏猛地扑上去,拉住江鹤楼的袖子。
“跟你这疯婆子说不通,你自个儿在房里好好反省!”江鹤楼袖子一甩,大步走出屋去……
“你个杀千刀的,心不向着自家,不给妻女做主,去捧人家的臭脚,你……你还是不是爷们儿!”房里,戚氏的咒骂仍在继续,还夹杂着摔东西的声音。
走出去老远,戚氏的哭骂声仍能听见,江鹤楼心烦意燥,拐了个弯往东苑老太太处去了。
其实,江鹤楼对大房也颇有不满,不是因兄嫂待他不好,而是这些年他们待他太好太宽容,以至他觉着兄嫂只是在可怜他施舍他。
如今江卿月把两房的破事儿闹到台面上,他反倒轻松,他宁可与大房针锋相对,也不想一直接受兄嫂的包容,不愿自己像个被施舍的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