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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盛薇薇愣了下。
凌初墨上前一下步，盛薇薇急促后退，高跟鞋被凹凸不平的砖地剐到，差点摔倒。凌初墨急急勾住她的腰，稳住身形。
“你干什么！”盛薇薇站稳后一把推开。
凌初墨退了两步，脸色尴尬，“我只是扶你一把，没别的意思。”
“信你才有鬼！”盛薇薇离他两米的绕开，指着他道：“我吸取经验教训，离你远点儿，你别想欺负我！”
“不不，当然不。”凌初墨一头冷汗，这女人可有二叔撑腰，要是用上欺负二字就严重了。“我真的是来道歉的，很诚心诚意的道歉，您大人大量的原谅我吧，千万别告状说我欺负你！”
“告状？”盛薇薇眉头一拧，向谁告状？难道是警察？
她故端了虚架子，轻咳一声，仰起头，“你，你知道就好，小心我告状，告状你没好果子吃。”
“是，是。”凌初墨连连应答，哪有先前轻狂放浪的劲儿，完全是个正在聆讯的小孩子。
盛薇薇眸光闪动，这就，压服住了？
正好，出租车开过来，盛薇薇赶紧招手。
凌初墨看了一眼，连忙道：“你要去哪儿，我可以送你。”
“不用，我自己去。”盛薇薇撅嘴回，心想，让他送还不知会把自己拐卖到那个山旮旯了。
凌初墨看着她远去的车尾，轻叹，自己开车离开。
事发地不远，暗暗尾随的车内，女人已经五官扭变，柔嫩的手握紧，满面都是嫉妒与不甘的恨意。
半个小时后，盛薇薇到达同学聚会预定的酒店。
这次的聚会是在酒店一楼的某个大包厢，人很多，来了大概三四十人，其中有几张面孔盛薇薇还很熟悉的。
盛薇薇站在门口，已经能听见里头热闹的说话声，深吸口气，她先敲了两下门，里面的人一下子全看过来了。
热闹在她敲门的瞬间戛然而止，盛薇薇站在门口傻笑，鼻子上还贴这那片棉纱。
“这是谁啊？”角落里有人嘀咕：“咱们班有这个人吗？”
“好像没有，不会来蹭吃蹭喝的吧。”
声音不大，但异常清晰的对话还是落入了她的耳朵，盛薇薇端着假笑，手指颤动，想起林小小出门时的告诫，认怂，认怂，想在薛倩仪手下保有这份唯一稳定的工作，当他们的话是放屁有什么做不到的。
她小步走近，轻柔的声音道：“我是盛薇薇。”
“啊！”相比她的淡定，其他人可不淡定了，议论声瞬间沸沸扬扬。
“不会吧，这是咱们当初的班花？”
“瞧那眉毛画的，我家泰迪都比她画的好。”
“薛倩仪蒙咱们的吧？”
“她那鼻子怎么回事，怎么来聚会还带伤，不会被男朋友家暴了吧？”
小小声的议论像一根根针似的扎过来，没有一个人过来问问：你真的是薇薇，生活过的好吗？
她咧着嘴笑，走到桌前，四周环顾，没看见薛倩仪。
“我是盛薇薇，老同学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