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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真的，但那些人……”杨玉山神色黯淡了许多：“咳，总之那些人没有呆很久，拿一些吃的就离开了。如果不是我还有自保能力，他们怕是不会那么痛快离开。”
“外来人没一个好东西。”
“就是，都是一群白眼狼！”
村里人骂骂咧咧的，一个个在那指桑骂槐。
“好了，不提那些了。”杨玉山好像注意到众人的窘状，连忙道：“既然来到这，你们就是客人。说话也不能老在外面，跟我先进屋。”
众人客气着，跟着杨玉山进了村，躲开了指指点点的众村民。
肖兵刻意往后落了落，拉住蒋东，低声道：“你到村里转转，找些好说话的村民聊聊天。”
蒋东心领神会，大声问了下茅厕在哪，然后就屎尿遁了。
杨玉山把众人领进一个院子，拿出一些果干瓜子之类，又给每人倒杯水。
杨玉山非常健谈，加上大家对他的印象也好，聊的都很开心。陈大海和唐晓琳，甚至都表露出留在这个地方想法。杨玉山对此并不排斥，盛情相邀。
聊了一个多小时，杨玉山说找人去安排饭，暂时离开。其他人，也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汇聚到肖兵身上。
在这几天当中，虽然没人说，但都默认了肖兵的领队身份。哪怕是时不时斗嘴顶撞的唐果，对肖兵的命令也没有真正违背过。现在杨玉山走了，众人都等着肖兵拿主意。
“肖兄弟，你的意见是什么？”陈大海踌躇了两下：“如果这个村子真那么安全，我觉得可以考虑多待些日子。”
“我想和果果留下。”相对于吞吞吐吐的陈大海，唐晓琳要直接的多：“我们去D市是为什么？不就是想找个安全的地方吗？可这里既然安全，为什么不留下呢。更何况你也说了，D市的安全只是一种相对意义……”
肖兵摆了摆手，打断唐晓琳：“这一路上大家并肩作战，可以说是生死与共。但我们不是军队，我更不是你们的上司。如果你们有什么想法，不用顾虑我，自己决定就好。”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唐晓琳皱眉道：“我看的出来，你对杨玉山并不信任，似乎也不想留下，为什么？”
“你刚已经说了，我不信任他。”肖兵耸了耸肩：“但更重要的，这个地方太平静了，让我很没安全感。”
一群人都很想吐槽，唐果更是直接说了出来：“平静你没安全感？整天要死要活你才觉得舒坦吗？”
“差不多是这个道理。”肖兵承认。
这下连唐果都无语了。
陈大海眉头挑了挑：“肖兄弟，我知道一开始你跟杨老哥有过冲突，可能会有成见。但是我可以打包票，他绝对不是什么坏人。”
胡铁一咧嘴：“陈老师，您眼里就没有过坏人。”
陈大海脸一僵，这还真被自己的学生给堵住了。
“杨玉山的身份没问题。”唐晓琳开口：“他那个慈善车队挺有名的，我看过相关报道，他确实没撒谎。如果不确信这个人没问题，我也不会随便发表意见。”
“你看吧。”陈大海一听这话，底气更足了：“连晓琳都说。”
肖兵看向胡铁以及哑女和鬼女：“你们呢？什么想法？”
“我……”胡铁似乎有些迟疑，看了一眼唐果：“唐果留下，我就留下。”
“少往我身上扯。”唐果翻了翻眼睛。
鬼女倒是很直接，对肖兵道：“你去哪，我去哪。”
哑女点了下自己，指了下肖兵，显然和鬼女意见一致。
“哎，你们聊什么呢？”没等肖兵说话，蒋东咋咋呼呼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蒋哥，你上厕所怎么出去那么久？”胡铁问。
“到处转转，我可不喜欢在这坐着唠嗑。”蒋东一屁股坐到肖兵身边，低声道：
“村民都挺淳朴的，但防范心理都很强，哪怕是小屁孩都很难搭话。不过还是打听出点东西。村里确实来过几批外人，但都很快就走了。而且杨玉山在村子的地位蛮高，只要提到他，村民那神情都跟谈到祖宗差不多。要不是我故意捧那家伙臭脚，都没人搭理我。”
“你还挺细心。”肖兵笑。
“当然得细心了。这么个陌生地方，不查探仔细点，万一是个黑店不就倒霉了……”蒋东想了想，又道：“对了，还有个事，棒槌山什么的，村民们好像是真不知道。但是却有个传说，说山里有一位蛇神。没人见过，因为见过的人都死了……”
“这种传说倒是蛮多的。”肖兵没往心里去。
只要是偏僻山村，十个有八个都能找出类似传说，这个没什么可关注的。但要是村民们都不知道棒槌山，杨玉山怎么会说他见过呢？
正说话间，杨玉山从外边走进，后面还跟着几个妇女，端着盆盆罐罐的热饭热菜。
连着好几天，众人都是风餐露宿，热乎饭是真没吃上几口。杨玉山准备的饭餐都很单调，几乎看不见肉，但在这个时候，完全可以算是美味佳肴。
只是因为刚才那番有分歧的谈话，似乎大家心里都有些沉重，这饭吃的多少有些沉闷，连健谈的杨玉山都没活跃起气氛。
吃完饭后，陈大海和唐晓琳交换眼神，似乎还想跟肖兵再谈谈。可肖兵把杨玉山叫了出去，似乎要做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