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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他，让他痛苦。
那种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死去的滋味，他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别怪我……”他轻吻着她的额头，压低了嗓音。
他只是封印了她的记忆。
在她回来之前，一定要处理好主神空间的问题，任何人都不能和她提起有关曾经的事情。
陆照吐出一口气，视线又落在小姑娘温软的脸颊上。
她会以新的身份回来，成为他的妻子。
陆照缓缓躺在她的身边，伸手将她揽入怀里，逐渐用力，抱得更紧。
“我后悔了。”男人喃喃的嗓音充斥着痛苦，回荡在偌大的主神殿里。
他后悔了，原来杀了那个人，坐上这个位置，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快乐。
疼爱他的男人被他亲手杀死，他深爱的女孩用极端的方式离开了他。
本该幸福完美的家庭因为他变得支离破碎。
上千年来，他一个人坐着这至高无上的位子，却永享孤寂。
陆照很惧怕回答惜月的问题，所以下意识的抗拒。
即便他不知道惜月的任务，他也在抗拒。
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今夜忽然梦到了政变后不久的事情。
那时候的陆照杀掉上一任主神后刚坐上主神之位，即将迎娶上一任主神之女，惜月殿下。
他很高兴惜月同意嫁给他，却又忐忑不安。
她的表现太平静了，喜欢黏着他，好像和之前的她没有什么不同。
但陆照知道，有些事已经变了。
他亲手杀死了她的父亲，她心里一定恨死他了。
对于惜月，他从来没有任何防备。
陆照想，他愿意死在她的手里，无数个夜晚，无数次机会，她都没有动手。
渐渐的，陆照也放宽了心。
她恨他，可她同样爱他，也许是她的爱超过了仇恨，才会愿意和他在一起。
他从来不会逼她。
没多久，惜月提出要嫁给他，陆照清楚的记得那一刻他有多高兴，就好像有无数烟花在脑海中升起炸开。
他毫不犹豫的同意了。
那段时间，他们犹如刚成婚的夫妻，整天都腻在一起。
陆照的那些忐忑也在她的热情似火中逐渐消散。
后来成婚的前一天。
她问了他一个问题。
“阿照，你爱我吗？”
“爱。”他回答的毫不犹豫。
惜月唇角微勾，托着腮笑：“我想听三个字的。”
“我爱你。”
“很乖嘛，看来是真的爱我。”
陆照当时并不明白她最后那句话的意思，只以为她是恐婚了，所以才会问他。
直到大婚那天。
她没有出现。
陆照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喜悦降至冰冷。
他找遍了主神殿，找遍了她会去的所有地方都没有找到她。
他终于慌了，惊慌失措中发现了她留在房间里的投影。
她穿着那件他为她准备的嫁衣，全程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投影中的人儿喝下了忘川水，毫不犹豫的跳下了噬魂台。
他眼睁睁的看着她魂魄一点点的消散在空气中。
他终于听到了她的声音。
那颗心脏几乎破碎。
“这就是我对你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