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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出题老师怎么知道原题？”
“要能经受得起学渣摧残的。”
“方法你想，人要给到。”
……
付严杰深一脚浅一脚地出了办公室时，精神萎靡，恍惚如隔世。连心仪的漂亮女同事跟他打招呼，他都没注意到。
这可怎么找啊。
上次两位名师，一个德高，一个望众。什么样的学生没见过，任凭对方再作再野都能收拾得妥帖听话。
岂料，过往骄傲口碑在黎家二小姐那一晚就碎到满地都是渣，再也教不动第二晚。
付严杰愁。
付严杰这次也不打电话了，开着车亲自到教学研究中心。
打着黎家的名义，事情总会好办很多。更兼付严杰这人圆滑精明，最终还是让研究处的主任带他到了教研组。
朱红大门打开，随之而来的还有浓厚的书香气息。
门开的吱呀声打断了门内人的讨论，抬头，全是戴着酒瓶底一样厚的眼镜。这群大多数头发发白的学者对于付严杰的出现，眼里写满的全是不解。
完了。
被那么富有知识气息的眼镜一盯，付严杰当下只觉得要找个能泄题的老师估计很难了。
“本次数学竞赛的出题老师全都在这了。”主任不懂付严杰心里的苦，笑盈盈地说道，“付先生，你看下需要哪位老师？”
“咳，好。”哪怕心里再慌，面上还是要维持气度。付严杰将身后的门关上，清了清喉咙，“听闻各位老师对教学很有一套，我甚是仰慕。现在黎家二小姐需要一个家教，所以我向大少推荐了你们。”
一位面向严肃的男老师推了推眼镜：“黎家？”
付严杰心里一个咯噔：“对……”
另一位头发全白的老教师跟着道：“黎二小姐？”
付严杰总觉得二小姐现在是臭名远扬了，额头冒了汗：“放心，报酬肯定不会少。”
“不！”又有一位老师开了口，拍着桌子极其义正言辞，“学术的事怎么能用钱衡量！”
付严杰喉咙干涩，只觉得后背也冒了汗：“绝对没有侮辱学术的意思，黎家就是想……”
“我去。”一道嗓音迫不及待地打断了付严杰的话，“免费！”
“老林你好狡猾！”一个不矜持地说要去之后，剩下的也不想再伪装沉稳了，“上次是你朋友，这次得我去！”
“我朋友是我朋友，我是我。不行，在数学方面我研究最久，得我去！”
“最久和最专业又不挂钩！关于纳维叶·斯托克斯方程我研究最深，我最适合过去！”
“我！”
“不，我！”
……
一群上了年纪的人突然唇枪舌剑针锋相对，吵的还不是学术问题，完全只是为了一个家教名额！！
这？！
向来精明无比的付特助又一次迷茫了，一颗心恍恍惚惚的，不知道该听些什么，信些什么。
这他妈，真不是做梦么。是因为黎二小姐的太过学渣而激发了这群人的斗志么？
“那个……”眼看着诸位素养极高的资深教师们就要从动口发展到动手了，付严杰弱弱提了个建议，“各位老师，要不猜拳决定？”
众人：“……”
**
猜拳是不可能猜的。
太没格调。
这群人最后来了个当场做题比赛。第一个解答出正确答案的是名资历极深的数学老师，胜出后，如获诺贝尔奖，极其兴奋地坐上了付严杰的车。
“快出发啊，时间就是知识，不能浪费我和黎二小姐探讨的一分一秒！”
付严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