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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讶过后,林建瞟了站在自己对面的安东胡贝尔,见其一幅幸灾乐祸,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一边读着诏书,心下却暗自思量起来:定国是诏的颁布标志着戊戌变法即将拉开帷幕,安东胡贝尔这个节骨眼上找自己过来,看来无非是想试探一番,只是不知道是约瑟夫夫妇的意思还是他自作主张,不管怎么说,总的来说,从开始到现在,奥匈帝国方面估计除了伊丽莎白皇后,其他人包括皇帝弗兰茨对自己其实一直不是很信任,若是此时不有所作为,显示出自己的价值来,日后再想从奥地利获得外援,无疑是难上加难了,既然眼下戊戌变法即将开始,自己正好可以借助奥匈帝国的力量,尝试着开始启动自己的计划。
“数年以来,中外臣工讲求时务,多主变法自强……惟是风气尚未大开,论说莫衷一是,或托于老成忧国,以为旧章必应墨守,新法必当摈除,众喙哓哓,空言无补……朕惟国是不定,则号令不行,极其流弊,必至门户纷争,互相水火,徒蹈宋,明积习,于时政毫无裨益……嗣后中外大小诸臣,自王公以及士庶,各宜努力向上,发愤为雄,以圣贤义理之学,植其根本,又须博采西学之切于时务者,实力讲求,以救空疏迂谬之弊。”看完榜文,林建表情凝重的看向安东胡贝尔,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沉声缓缓说道:“没想到情况会如此糟糕,大使先生,在下要是猜得不错的话,大使先生是在担心,一旦情况如皇榜所说那般发展,会严重影响到咱们奥匈帝国的利益对吗?”
对于安东胡贝尔的真实意图,林建早已心知肚明,提到‘奥匈帝国’之时,故意在前面加上‘咱们’二字,果不其然,安东胡贝尔听见林建如此形容自己和奥匈帝国的关系,立马换上一幅诚挚而严肃的嘴脸,缓缓的说道:“林先生高见,我就是在为这件事烦恼忧心,苦思冥想也想不出一个稳妥的对策,这才特意将林先生您请过来,还望林先生指教一二。”
“大使先生客气了,正所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和贵国之间的关系,早就捆绑在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要是你们的利益有所损失,我不是也跟着倒霉吗?指教就更谈不上了,只能说在下和大使先生一起探讨,商量出一个万全之策来应对目前的局势。”林建微笑着看向安东胡贝尔,缓缓的说道说道。
“那林先生可有对应之策?我一定全力配合林先生,说实在话这其实也是陛下和娘娘的意思。”安东胡贝尔也不傻,知道此时是将奥皇弗兰茨和皇后伊丽莎白搬出来的最佳时机,言下之意,是让林建明白,奥匈帝国高层一直在关注着林建的一举一动。
林建哪里会听不出安东胡贝尔的话中玄机,心里冷笑一声,暗自想道:哼,想把我当枪使,我倒要看看,谁是谁的枪。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安东胡贝尔后,这才缓缓说道:“大使先生,在下回国也已经有大半个月了,您别看在下这段时间什么事都没做,其实暗地里,我已经让手下暗中活动开了,当今皇帝颁布‘定国是诏’,早在我的意料之中。大使先生可能不太了解,朝廷此时颁布“定国是诏”其实是形势所迫,自1895年4月,日本首相伊藤博文与本朝的李中堂在马关春帆楼签订条约出卖台湾和辽东的消息传到京师,一个名叫康有为的士子便发动了在京师应试的1300多名举人联名上书当今圣上,痛陈民族危亡的严峻形势,提出拒和、迁都、练兵、变法的主张。为了将变法推向*,康有为又与其好友梁启超联系上一干举人,在京师印刷出版了《中外纪闻》,鼓吹变法;组织强学会。听说这个强学会正准备在上海筹建什么时务报,天津的严复先生也在准备国闻报,今年二月,谭嗣同、唐才常等人在湖南成立了南学会,创办了《湘报》。在康、梁等维新志士的宣传、组织和影响下,全国议论时政的风气逐渐形成。去年年底,各地已建立以变法自强为宗旨的学会三十三个,新式学堂一十七所,出版报刊一十九种。到了今年,学会、学堂和报馆达300多个。去年十一月,德国强占胶州湾,全国人心激愤。十二月,康有为第五次上书,陈述列强瓜分中国,形势迫在眉睫。今年一月底,康有为上《应诏统筹全局折》,四月,康有为、梁启超在北京发起成立保国会,为变法维新作了直接准备。几年来的筹备,眼见时机成熟,在以康有为,梁启超为首的维新人士和帝党官员的积极推动下,今上这才下诏颁布了。”
“没想到林先生居然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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