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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问题是,崔家再有多少钱,再有多么宠爱崔婉清,也无法买来只供皇家使用的玉颜膏。
这东西乃是用天山雪莲为主药,雪莲稀少难得,因此每年进上的也不足三十瓶。
崔婉华用颜面去换,也只换来了六瓶,只要想到自家主子要断药,谁能不发愁?
谁知道天无绝人之路,明明是山穷水尽疑无路,偏生又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刚才崔婉清刚前脚走,后脚崔长健就使人送了这个箱子来,什么话都没说,就这么大方的给了九瓶玉颜膏!
玉兰当时高兴的都能飞到天上去,但还是抓住了关键,在给崔亮赏钱的时候,小声问了句,“亮小哥,敢问是只有咱们这里才有,还是云苑也有一份?”
崔亮是崔长健打小一起长大的长随,心腹中的心腹,闻言吐了吐舌头,摇头叹道:“我的好姐姐,您当这是大白菜呢?我们三爷能随便送?这事要说起来,我们三爷也是实在没办法,谁能没有个远近亲疏呢?”
“您那,可万万不敢走漏了风声,害的我家三爷背黑锅。”
正是因为如此,玉兰压根不敢假手他人,传话都不敢露半个字去,只让方妈妈知晓了,便将箱子藏在崔婉清卧室,到这会才拿了出来。
崔婉清从最初的震撼里回过了神,长长的出了口气,伸手取了最中间的那瓶出来,果不出她所料,底下平铺着一张茜色流金暗花香笺。
崔婉清苦笑着摇了摇头,这样的大手笔,也只有那人做得出来,自家三哥最近虽然也是得用,但却绝不会有这样大的能力,能一口气送来整箱的玉颜膏。
崔婉清拿着从底下翻出来的香笺,示意玉兰和石妈妈将玉颜膏收好,阿桃本就心虚,见状也跟着一起出了门,屋里登时就只剩了崔婉清一人。
她盯着手中的香笺出了会神,眼神闪烁不定,好一会才叹息着将花笺打了开来。
只见熟悉的笔体,行云流水的写着漂亮的小楷,内容就是让她不要有顾忌,该怎么用药,就怎么用药,无需省着不舍得。
眼下虽然只搜罗了九瓶,但是他早就派了人去天山采购雪莲,想来等这九瓶用完,新制出来的药膏也就接上了。
好么,这简直是打着长期使用的念想了!
这封花笺上的话语很是简单明了,语气也是朋友间的正常语气,若不是最后的一首七言绝句,那可真是一封再正常不过的书信。
可问题是,齐玄辉就在最底下用略大的字体,写了这么一首缠绵悱恻的情诗来:‘几回花下坐吹箫,银汉红墙入望遥。’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缠绵思尽抽残茧,宛转心伤剥后蕉。’
‘三五年时三五月,可怜杯酒不曾消。’
崔婉清默默的心中念了一遍,暗骂齐玄辉好厚的脸皮,这样直白的诗句也敢亲手写了送来,半点都不担心会被人看到。
而自家三哥也是个粗心的,居然看也不看的,就原模原样的送了来,这万一要是出了什么遭心的岔子,自己还有名声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