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 原来还以为,冉国已溃不成军,殊不知还有浦陵城这样的硬骨头。再问攻城将帅,这仗打得糊涂,连对方坐镇将帅是谁都没搞清楚。叶晨心里清楚,简国向南边输送的粮草不会太多,若不能尽快收复疆土,且不说军功泡汤,不被冠以贻误军机之罪,就是朝廷开恩了。从某个角度来审视,或许这根本就是景冲特地下发的另一次考验。若是百炼才能成钢,那么少历练敲打一次,也终还是铁。
不爽归不爽,该干的活还是要干好。十巳将军故技重施,镇南将军大旗一扬,带两个小校跟着,亲自到城下喊话。对方还算礼遇,没有还以箭雨,只是回以讪笑,搞得叶晨小有几分不悦。
如此一连三日,简国兵马没有攻城。十巳再到城下,对方居然有了回应。虽然需要仰视对方,叶晨还是认了个清楚。镇守浦陵的将领,不是冉国朝堂威风八面的的武将,居然是鸽派的施需田。果然应证了那句话“将有必死之心,士无贪生之念。”管你文官武官,只要到了不怕死的境界,这哀兵的战力,同样不可估量。
叶晨此时想起了李永孝兵书中,关于哀兵的后半句。“哀兵者,退绝则死志,尚若一餐之足,可敌百夫。”浦陵城中,那可是一城的哀兵,还有或许能耗到地老天荒的粮草。兵书有云:“最下攻城。”现在,还远不是叶晨摆谱的时候。
第四日,叶晨写了书信,射上城去,邀请施需田一会。对方也不含糊,干脆邀请十巳上城奉茶。正门当然没法走,叶晨带几名亲卫,扛了两把梯子,第一把架在护城河上,第二把架到了城墙上。好端端一个将军,硬是装得像个文官似的。按原来施需田的建议,城上会放个篓子下来,像贩卖人口似的,叶晨蹲进去,然后以绞盘把人吊上城去,无论叶晨还是十巳,当然不能允许这没没面子的事情发生。
叶晨只身赴会,连个兵刃都不带,也不是什么艺高人胆大。以叶晨对施需田的了解,对方并非下作之人,不用刻意以小人之心猜度。只是城墙下那叫一个熏,几乎让人眼睛都睁不开。
为了不让简国的使者产生些不必要的担心,奉茶的地方就在城楼上。冉军对叶晨的防备算不上严苛,并表现出基本的尊重,想要展开外交,看来叶晨还得等一等。城墙上站满了精神饱满的士兵,还堆放了许多应对攻城用的投石、擂木,每隔一段距离还有沸釜、油罐。就是这些东西,让简国攻城的部队损失惨重,士气打击也很大。上一刻你才见到有人被滚烫的液体浇熟了,下一刻另一边又有人浑身是火的惨叫,直到被活活烧死。这还不是最绝的,守城的冉军当然不会用清水烧开了浇下,城上浇下的滚烫液体,通常呈黄色,异味浓重。被烫伤的士兵,创口很快就会腐烂,并进入高烧状态,很快就会丧失作战能力。如果那一釜正好没烧开,攻城的士兵就是幸运的,洗一洗依旧能跑能跳。
比起上次相见,施需田沧桑了许多,高冠博带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甲胄。儒生的气质隐而不发,眼神和冷峻的面容,隐隐散发着杀气。
施需田或许巡城归来,一行人面上微有疲色,前面几位,口唇似有些干裂。施需田也不废话,看见城楼上这个简国装束的将军,随意抬手作揖,脚下却不停。待到了桌边,倒了几碗水,叫身边几个将官自便。
几位将官也不讲什么虚礼,上来一人一碗喝干,不够的自处,有的喝了几碗,匆匆忙忙顺阶下城公干去了,有的则往旁边一站,明显是护卫着施需田。
“阁下就是十巳,十将军吗?”施需田一屁股坐到上首的椅子,顺势抬手比了比,招呼这位简国的客人就坐,叶晨点了点头。
对方接着道:“将军身为南霄郡守之尊,竟能以身犯险,着实令人钦佩。”钦佩之余,施需田给叶晨倒了碗水,所谓奉茶,也就是说说而已。一壶清水,何须强分主客,你死我活的战争状态下,这已经是不错的礼仪了。
“十将军军务繁忙,不辞辛劳到此,必有要事,直言即可。”施需田虽不冷不热,说得还算客气,也算是给足了面子。两军交战许久,突然开始交流,如今简国占尽优势,不是来劝降的,难道还会来投降不成。
叶晨回了个笑,“在下不才,想与将军换些信息,咱们彼此说得通透了,施大人再做决断不迟。”
听对方这么一说,施需田似乎有些兴致,说道:“十将军不以真面目示人,莫非脸上有伤?”
叶晨一听有戏,随手摘下了面具,“施大人见谅,我也不喜欢这玩意儿,实乃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