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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绝对不能放过!一定要为英王殿下出这口恶气!为天家争回这个面子!罚款!要狠狠的罚他的款,罚到他一辈子都不敢动手打人。以后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做人……”
任逍遥知道皇上肯定多少明白这事儿与他有关,所以最后一句话隐隐带了几分求饶的味道。
皇上似怒似笑的盯着任逍遥。玩味道:“罚款?”
英王猛然抬头,不高兴的道:“父皇,罚款哪够呀!此人辱我皇族,殴打皇子,形同造反,一定要将他满门抄斩,九族诛灭才行呀!”
任逍遥跪在他身旁,闻言吓了一跳,颤声道:“哇……你也太狠了吧?”
英王斜睨了任逍遥一眼,哼道:“此人敢殴打本王,那就是藐视天家,罚款哪够呀。——哎,还未请教贵姓?”
任逍遥拱手强笑道:“下官任逍遥,见过英王殿下。”
“你就是任逍遥?”英王肿得只剩两条细缝的眼睛一亮,努力睁大打量了任逍遥一眼,目光复杂难明,似忌似恨,又似惧。
任逍遥笑眯眯的点头道:“对呀,幸会幸会!”
英王肿如猪头的脸上强撑着挤出笑脸:“好说好说,本王早欲与任大人结识,一直不得机会,今日倒要与大人亲近一番才是。”
“王爷客气了,待会儿散了朝,下官请王爷到秦淮河的画舫上喝花酒去……”
“哎呀,哪能让任大人破费?还是本王请你吧……”
两人并排跪在金銮殿的金砖地板上,当着皇上和文武百官的面,旁若无人的攀起了交情,两人一副相见恨晚,惺惺相惜的模样,令一旁的大臣们看得两眼发直。——这,这是金銮殿还是茶馆呢?
皇上见任逍遥和英王相谈甚欢,两人互相假惺惺的客气着,几句话的功夫就恨不得在这金殿上斩鸡头烧黄纸,结拜为异姓兄弟了,皇上静静的看着,眼中闪过几分玩味的笑意。
“你们俩给朕闭嘴!”良久,皇上终于阴沉着脸出声喝道。
任逍遥与英王皆是一惊,回神一看,满朝文武正怪异的盯着他俩瞧,皇上却一脸怒意的瞪着他们。
二人动作一致的同时低下头,再不言语。
“英王被殴一事,责令金陵府尹从速侦破,捉拿行凶之人,给朕和英王一个交代!”
“微臣……遵旨。”金陵府尹战战兢兢的磕头领旨,侧头看了一眼与英王并肩跪着的任逍遥,樊峰如像吞了黄连似的,满嘴苦涩无比。
这行凶之人……正跟受害者一块儿跪着呢,两人亲热得都快拜把子了,我敢捉他么?
英王一个头磕下去,泣声道:“谢父皇为儿臣做主!”
好好的早朝,关于英王被揍一事,足足耽搁了大半个时辰,此时总算暂时告一段落。
不过任逍遥知道这事儿没完,英王散了朝肯定便会知道行凶的人是他,说不得待会儿赶紧讨好讨好他,在他知道真相以前与他套好交情,莫要真为这件事与他翻脸才是。
“英王。朕问你,前夜子时,你在城西指使家奴,将岳州赶考的举子叶文江残殴致死,可有此事?”说到正题。皇上的神色不由冷森了几分。目光锐利的直视着英王。
英王闻言面上顿时闪过几分惊慌之色,随即马上恢复了平静,语气急促的争辩道:“绝无此事!父皇,此乃有人恶意构陷。儿臣怎会做下如此失德丧行之举?望父皇明查!”
任逍遥跪在英王旁边,英王的惊慌之色清晰的落在任逍遥眼里,他立马便明白,英王在抵赖。
皇上冷哼了一声,目光缓缓扫视着群臣。冷声道:“朕以仁治国,凡我华朝百姓,上至王公,下至走卒,在朕眼中,无分贵贱,皆是朕的子民,岳州举子叶文江赴京城赶考,横死于街头。此事必须要查个明白,给他的家人一个交代!英王,你说实话,果真不是你所为吗?”
英王面色有些苍白,闻言赶紧道:“父皇。此事绝非儿臣所为!请父皇明查!”
任逍遥心中暗暗鄙视,死了一条人命,你居然一推二五六,干脆来个不认帐。怎么比我还无耻?
皇上目注英王,冷笑道:“查。朕当然要查,此事不论涉及何人,皆要依律处置,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沉默良久的太子此时忽然禀道:“父皇,儿臣相信皇五弟是清白的。”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
人人都知道,寿王和英王这次回京,是为了与太子争位,两任可以说已经闹得势如水火,如今太子殿下却在金殿上开口替英王说话,实在令人不得不怀疑太子的真实用意。
英王也惊讶的抬起头,颇为怪异的看了太子一眼。自己做下的事自己知道,前晚家仆几拳打死叶文江后,英王吓得仓皇而逃,连叶文江的尸体都顾不上掩埋,后来回了府后,才想起要掩饰,派人回去一看,发现叶文江的尸首不见了踪影。
若要侦破这件凶杀案其实很简单,随便查一查,他英王便逃不掉,就算有家仆顶罪,他至少也落了个纵奴行凶的罪名。
如今太子却公开为他说话,这个干系可不小,明知两任已经闹得如同仇人一般,今日他还为自己说话,他……到底是为了什么?示好,还是另有阴谋?
皇上飞快的扫了太子一眼,沉声道:“太子,莫非你知道是谁害死了叶文江?”
叶文江一案可大可小,这也是皇上如此重视的原因。叶文江是个举子,是有功名的人,时值潘文远叛乱刚刚平息,民间百姓犹自惊疑惶然,皇上选在今年三月开恩科取士,其目的正是要收天下士子之心,借士子之口,安抚天下百姓。如此重要的时候,一个进京赶考的举子横死京城街头,而且已经闹得民间沸沸扬扬,若不将此事查明,皇上还怎能收天下士子之心?怎么安抚天下的百姓?
太子见皇上发问,忙侧身恭声道:“禀父皇,儿臣虽不知是谁害死了叶文江,可儿臣却相信皇五弟不会做出这等恶行,父皇日夜为国操劳,我等皇子不能为父皇分忧,身为人臣,人子,已是万分惭愧,又怎会做出让父皇天理公道自在人心,父皇何不下旨彻查此事,还百姓和士子们一个真相,也还皇五弟一个清白?”
皇上点头道:“不错,此事必须查个水落石出!刑部尚书楚玮松何在?”
楚玮松应了一声,刚欲出班,太子却打断道:“父皇且慢,此案若交由刑部去办,于法恐有不合。此案重大,与一般凶杀案不同,事关皇室声誉,天下百姓和士子亦万分关注,儿臣愚见,此案刑部最好不要插手,父皇另派他人专查为好,望父皇三思。”
皇上凝目注视太子,淡淡道:“太子言之有理,你有更好的人选吗?”
太子侧头思考了一下,随即笑道:“父皇,儿臣刚才忽然想到,任逍遥任大人不是正好身负督察百官之责吗?此案受害人乃岳州举子,乃是有功名之人,而皇五弟虽是亲王之尊,却也算是百官中一员,父皇何不将此案交由任大人查明,岂不正好契合三任的身份和权责?”
任逍遥闻言一楞,怎么回事?没招谁没惹谁的,怎么又扯上我了?
他脑子里稍稍一转,顿时便明白了,不好!太子想挑起我和英王的矛盾,来个坐山观虎斗,妈的!太阴险了!老子招你惹你了?要老子去查英王,就算没矛盾也得查出矛盾来,更何况任逍遥心里跟明镜似的,他知道那个叫叶文江的举子多半便是英王所害,若然真的追查下去,最后矛头肯定会指向英王,如此一来,自己岂不是连着将寿王和英王都得罪了?
更深一层来说,自己和胖子同进同退,若然与寿王英王掐了起来,太子便会轻松的抽身退出这场争斗,袖手悠闲的看着自己和英王来个两败俱伤。从此便再没人与他争太子之位了。
好一招驱狼吞虎之计啊,他将来生儿子肯定没************啊!皇上,微臣最近身子不太舒服,正要向皇上告几天病假,恐难当此重任,还请皇上另请高明吧……”见皇上沉思,似有意动,任逍遥赶紧开口奏道。
太子微笑道:“任大人年轻体壮,正是为国效命之时,身子小小的不适,当无大碍,任大人何必推辞?”
任逍遥眼含恨意的盯了微笑的太子一眼,这家伙看来是准备出手对付我和胖子了,以后得小心提防才是。
“不不不,皇上明鉴,微臣昨日……昨日睡在府外……”任逍遥抬头小心的看了看皇上的脸色,随即颇有几分不好意思的道:“……春宵……春宵七次,身子委实已经很虚弱,不堪担当重任了呀……”
百官见任逍遥为了推拒此事,竟连如此隐秘的事情都拿出来当借口,不由得纷纷哈哈大笑,皇上也情不自禁的咧了咧嘴,随即板着脸,沉声喝道:“大胆!任逍遥,你越来越放肆了!此处乃金銮殿,无比庄严肃穆之地,岂是让你谈论那些男盗女娼之事的地任?还有,华朝律法,朝廷官员不得夜宿青楼,不得**妇女,任逍遥,你好大胆子,竟敢知法犯法!你置你正妻仟芸公主于何地?置我华朝律法之威严于何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