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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不知肖煜用了什么办法,果然西临没有问责,岳翎也派人送了许多补品过去,这事就算是轻轻揭过,只是坊间关于岳翎善妒、心机深的谣言,却还是甚嚣尘上。
“小姐,这些人太过分了”,雪棋出去打听一圈回来,气的小脸通红,岳翎却没放在心上,左右她也不是第一次被“骂”蛇蝎心肠了。有些话,听着,听着,就不觉得刺耳了。
“白白还是蔫蔫的么?”岳翎问道,雪棋点点头,白白自从醒了,就失去了活力,也谈不上病了,“收拾一下,围猎带上它一起”,想了想,如果问题真的出在风思月身上,那么只有从她身上找答案了。
木兰山,就坐落在京城近郊。古树参天,得天独厚的环境很适合动物安家,所以林中有不少奇兽珍禽,后来就被化为了皇家围场。每年北凉帝都会在此举办春猎和冬猎,所以在众人拔营来之前,早早的就有人将营帐等搭建分配妥当了。
岳翎他们大队人马出京,便可直接入住。这一次北凉帝没有带白皇后一同前来,听闻其身体不佳,正好留下了逸王肖璟逸监国。随行的就只有二皇子的母妃罗贵妃以及最近宫中新宠也就是柔妃,文武百官稍有品级的全部允许带着家眷参加,再算上其他诸国的人,一时间木兰山倒热闹的很。
岳翎的帐篷在岳林的旁边,倒和肖煜的挨的很久,来了之后,又在肖煜的陪同下,去探望了风思月,怎么说也是白白有错在先,没想到风思月的态度倒是格外的好,还一个劲的安慰岳翎不要将流言放在心上。
而岳翎呢,自从来了木兰山,心里的不安感有增无减,白白依旧没精打采,谁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也只当它可能心情不好,拿了很多胡萝卜逗弄它,可是白白看见最喜欢的胡萝卜,也没有活泼起来,蔫蔫的躲在床榻的角落里,缩成一团。
前两日的围猎都是各忙各的,想进去的就去林中试试身手,不想去的就在营地休息,岳翎也只跟肖煜一起,骑马去林子中逛了逛,又惹得不少小姐千金们红了眼。风思月始终跟着风澈,脸上始终挂着得体的笑。
第三日一早,围猎还没开始,各家刚准备洗漱吃早饭,这时,帐篷外雪舞走了进来,将手中的纸条交给了岳翎,岳翎打开一看,竟是风思月邀她去围猎场的后山,说有要事相告,还特意叮嘱她不要带奴婢。岳翎莞尔一笑,她可不觉得自己和风思月可以心平气和的商量事情,也许这便是风思月近日来屡屡反常的缘故吧。她没那么傻,明知可能是圈套,还巴巴的往里钻,左右她不去,风思月想干什么,都无从下手。
刚想一口回绝,扭头又看到窝着的白白,这几日它已经瘦了整整一圈,它是她从小养大的,就像照顾一个孩子一般,所以她怎么会不心疼,也许去见了风思月,便可以搞清楚白白为何失常。
思虑再三,岳翎还是让雪舞回了消息,到了约定的时刻就一个人出了门。告诉雪棋和雪舞,如果一刻钟她还没回来,就去找肖煜来后山寻她。而雪棋两人虽然担心,但还是拗不过岳翎,又想着她武功不弱,就索性留下看着白白,只是两人没想到,岳翎这一去,再也没有回来。眼见着岳翎出了门,缩着的白白也趁人不备,偷偷的起身溜了出去。
初冬的早晨,衰草上挂着寒霜,岳翎顺着小路来到了后山,就见一身粉衣,披着白色披肩的风思月,一个人站在那,面对着万丈悬崖出神。听见动静,风思月转身,露出一个恬静的微笑,只是那笑多少有些奇怪,岳翎上前,却时刻保持着和她的距离,毕竟风思月离悬崖比较近,万一她有坏主意,四周又无人,恐怕自己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
“思月公主,有何事?不妨直说”,风思月见岳翎离自己远远的,反而自己往前走了几步:“岳翎,你离本宫那么远干什么,本宫那么可怕吗?”岳翎听到这话,觉得有点好笑,再一看风思月又恢复了往日那样盛气凌人的架势,略带嘲讽的说道:“反正我觉得我们不是朋友,怎么思月公主终于装不下去了吗?这段时间倒真难为公主了。”
风思月听见这话,不怒反笑,一只手不停的摩挲着白狐披肩,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岳翎,你今日肯来,是不是很想知道,为什么你的狐狸会想攻击我吗?”
岳翎还没问,就被风思月猜中了来意:“你果然知道”。风思月见岳翎的确为此而来,也不在来回踱步,停在岳翎五六步远的地方,一脸微笑道:“你过来,我说与你听”。岳翎看着她脸上的笑,本不想上前,但又见她已离悬崖有了点距离,又想起白白那忧郁难掩的眼神,踌躇再三,还是上前了几步。
风思月见岳翎过来,附耳上前,一字一句道:“因为本宫的披肩是用它父母的狐狸皮做的,你说它闻到这熟悉的味道,能安静的了吗?哈哈哈哈”,风思月瘆人的笑声在山谷间回荡。
岳翎听见她的话,也是惊诧万分,她怎么也没想到,她们一行人在天山遇到的猎狐的人竟来自西临,更没想到自己和肖煜明明将白白的父母安葬了,而那些人竟然会卷土重来,残忍的剥了狐狸皮,还做成了披肩,而风思月已然知晓了事情的真相,却还将它穿在身上,在白白面前招摇过市。
也难怪了白白那天一直想扑她,其实它想抓的从来不是风思月的脸,它只是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一直想要的就是风思月的披肩而已。虽然它从小被岳翎养大,免了在天山野外存活的苦,可是幼小的它曾亲眼看到自己的父母浑身鲜血的模样,所以属于它们的味道,它是怎样都不会忘了的。奈何它无法言语,只能用最简单的方法,想抢回它父母的毛皮,仅此而已。
想通了这一切,岳翎再也无法淡定,尤其是她想起,天山之上,白白的父母那般无助,那般不舍的死去,它们虽然只是动物,抑或是有些人嘴里的“畜牲”,可是却不得不说它们是一对伟大的父母,“脱下来”,岳翎的话因为愤怒不自觉的变成了命令的语气,听的风思月一愣。
可是她又想起神秘人的话,还是稳了稳心绪,继续装模作样道:“怎么,你在命令本宫?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岳翎没心思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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