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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柜子上根本没有灰，这半年杨春桃经常来打扫。陈小凡只是为了消磨时间，等李寡妇将消息传递出去。
半个小时后，陈小凡拎着鞭炮走到大门口，掏出打火机点燃火药引线。
“啪啪啪啪……”
鞭炮噼里啪啦的炸响声传了出去。
桃源村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听到突如其来的鞭炮声，不少村民朝陈小凡家走来。
不年不节，不婚不丧，在农村一般很少会放炮。
没过多久，陈小凡家门口来了一群看热闹的村民。
“小凡家放的鞭炮，有什么好事吗？”
“听说他脑袋清醒了，特意放鞭炮庆祝庆祝？”
“有可能，不过他扛的木牌是什么？”
“……”
村民们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看到眼前黑压压的人群，陈小凡体会到了李寡妇的能力。
等鞭炮的硝烟散尽，陈小凡从院子将诊所木牌扛出来，挂在大门外右手边的墙上。
人群中识字的村民，盯着木牌上的字慢慢念道：“桃源村诊所？”
“诊所？小凡要开诊所了？”
村民们顿时炸开了锅，眼神疑惑地看向陈小凡。
陈小凡拍了拍手，对着众人大声宣布：“没错，我爷爷留的诊所，从今天开始重新开张。”
“小凡，你是用中医治病还是西医治病？”人群里有人高声问道。
陈小凡看向问话的人，认出是村里的刘泉富，笑道：“泉富叔，我学的是中医，和我爷爷一样。”
听到陈小凡的话，村民们顿时面面相觑。
即便他们都不懂医术，但也听过老中医这个说法。中医没有几十年经验打底，根本没办法入门吧？
陈小凡这么年轻会中医吗？
一时间，周围村民们都沉默不语，没有人敢再接陈小凡的话。
“小凡自己治好了自己脑袋，大家还不相信他的医术吗？”这时，一道悦耳动听的声音响起。
杨春桃鼓起勇气说道：“小凡傻了大半年，经过他自己的治疗，现在脑袋又清醒了。他爷爷就是村里老中医，他又是村里唯一的大学生，没有把握是不敢开诊所的。”
张玉香也跟着大声开口：“我男人双腿瘫痪了，县城和市里医院都治不好，小凡针灸推拿了两次，又敷上药膏，现在小腿都能动弹了。”
“反正以后我不舒服了，就来找小凡看，总比自己扛着人扛没了强。”一个膀大腰圆的女人瓮声瓮气道。
“胖婶？”陈小凡看到说话的人，心里涌起一阵暖气流。胖婶在自己变傻的半年里，经常带自己回家吃饭，现在又义无反顾地出面力挺自己。
“胖嫂说得有道理。”不少村民认同地点点头，被这番话戳到了心窝里。
以往大家有病嫌县城远，还害怕去医院里花钱多，一般都是喝热水发汗自己扛。结果有人扛过来了，有人小病扛成了大病，最后钱花完人也没了。
在人群最后面，村长岳满军和狗腿子刘大猛看到这一幕，脸色不由得耷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