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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的饭菜端上桌子,用碗将饭菜都扣住了,便来到院中一边劈柴一边等待母亲归来。
苏婶本不愿苏泽辰去孙府当护院,自己一个人辛辛苦苦十几年将他拉扯长大,又咬着牙让他读书识字,希望将来有一天苏泽辰能够金榜题名,也不枉活这一世。怎奈命运弄人,为了生活,迫不得已让苏泽辰去孙府当了护院。后来为报答孙靖书收留苏泽辰的恩情,又养了一只小猪仔,这让原本困难的家庭又多了一份负担,后来东家分发了猪饲料,又教了猪饲料的制作方法,猪崽吃了饲料居然长得很快,料想再过几个月就能长成大猪了,苏婶心中十分高兴。
每日里依然是早出晚归,整日在地里田间劳作,晚上回来时打点猪草,用麸子拌和了喂猪,这才给自己简单做点稀粥。再过几个月天气就会变冷,要给儿子添几件衣服,孩子总是穿着补丁衣服,如今有了差事,总是要让他体面一些的好,于是她每日回家还要坐在院子里借着月光织布。
苏婶扛着一捆猪草进门来便闻到了肉香,看见苏泽辰脱了短衫搭在肩头,面前的木柴已堆成了高高的一座小山。
苏泽辰听见门吱呀一声开了,抬头一看见是母亲回来了,慌忙上前接过母亲肩头的猪草,放在墙角,拉了母亲的手道:“娘,我已经做好饭了,咱们吃饭去。”
苏婶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跟着苏泽辰进了屋,苏泽辰点起了一盏油灯,苏婶仔细打量着儿子,见原来苍白面孔的儿子现在是一幅古铜色的皮肤。不由得落下泪来,道:“你吃苦了。”
苏泽辰笑道:“娘,在孙府吃得好,住的好,一点都不苦。”
苏婶大量着苏泽辰,道:“壮了些,也黑了些。”
苏泽辰道:“娘,孩儿以前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百无一用,现今壮的能扛着一头牛。”说罢撩起袖子,鼓了鼓肌肉。
苏婶笑了,道:“这些饭菜是你做的?”
苏泽辰道:“是啊,是我空闲的时候跟杨嫂学的,杨嫂的厨艺还是庄主教的,庄主真是个多才多艺的人。娘,我现在会的东西可多了呢。”
苏婶见还有肉食,便道:“咱们家里能吃饱饭就算好了,怎么还买了好米和肉?以后可不敢这般浪费,日子还是要开源节流。”
苏泽辰道:“娘,今日庄主说我除了训练还要教护院们读书,以后孩儿的薪水翻倍了,庄主还让我们明日休息一天,好好和父母兄弟团聚一下。孩儿领了薪水除去买米买肉和一些零碎的用度之外,其余的都拿回来了。”说罢将一个小包袱打开,果然是零碎银子和一些铜钱。
苏婶心中高兴,道:“可不敢乱花钱,娘都替你存起来,将来给你娶媳妇用。”
苏泽辰道:“娘,孩儿还小呢。”
苏婶道:“你都十五岁了,不小了,娘到了你这个年龄,早就嫁给你爹了。哦,对了,你在孙府可有时间读书?”
苏泽辰道:“东家对孩儿十分照顾,不仅分给孩儿一个单间,还时常买了新书让孩儿读。孩儿每日除正常训练、教家丁读书识字外,每日都读书的。”
苏婶道:“你们东家是个好人,如今这世道,这样的东家已经不多了,你要知恩图报,做事尽心尽力,切不可偷懒耍滑。”
苏泽辰道:“那是自然,孩儿晓得的,娘,咱们快吃饭吧。”
两个人坐在桌子前,吃着饭菜,苏泽辰说一些训练时发生的一些有趣的事情,苏婶听得津津有味。两个人吃了饭,一直聊到深夜,似乎十几年未见一样,有说不完的话。苏泽辰让母亲睡了之后,自己收拾了桌子,便也躺下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