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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解扣子，自己把上衣脱下来吧。”
秃头抬起手，手指不停的哆嗦，最终有些泄气的摇了摇头。
王文不再勉强，把秃头的裤子扒掉，开始给秃头脱上衣。
秃头就这样默默看着王文：“兄弟，谢谢你。”
“说什么傻话，咱们可都是经历过生死的，这点事算什么。”
终于把秃头扒得光溜溜，王文把其余的衣服，全部打包丢到了门外。
秃头有些尴尬的说：“你都丢了我穿啥？总不能里边光着就套个防爆服。”
“你那衣服都啥样了，等会儿我给你找一套，那些东西不要了。”
王文试了一下水温，地堡里比较阴凉，池水冰凉扎手。
“水有些凉，也没办法加热，你就凑合一下吧。”
秃头迈开腿，整个人泡进了池水里，舒服的出了一口气。
“兄弟，说了你可能不信，我根本感受不到冷热。”
王文怕秃头伤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挤了一些沐浴露到刷子，递给了秃头。
“把你身上好好刷一下，以后干干净净，你不是丧尸，你是人。”
秃头手颤抖着，抓起了刷子，只听咔的一声，整个刷子裂开了一条缝隙。
王文赶紧站起身来：“别捏了，再捏刷子就碎了，我这里就这一个刷子，坏了可没有了。”
秃头松开了手，刷子掉落在池子里，在水面起起伏伏。
“我还算什么人，我现在连脱衣服洗澡都做不了。”
王文挤出一丝笑容：“行了，今天我给你做个一条龙服务，你趴好了，我来给你刷。”
王文拿起刷子，挤上沐浴露，开始给秃头刷洗身体。
秃头的皮肤全是褶皱，沟沟壑壑，里边藏污纳垢，刷起来颇为费劲。
王文在刷洗的过程中，发现秃头跟丧尸还是有区别的，他是有体温的。虽然比正常人要低一些。
秃头长期光脚行走，脚上有很多伤口，也有很多疤痕，那些显然都是恢复的伤口。
王文也没想到，秃头还是有自愈能力的。
最后刷洗秃头的头顶，虽然头中间光溜溜，但四周的头发都已经长长了，而且不是原来的黑头发，变成了白色。
王文顺手拿起了带过来的剪刀。
秃头有些紧张的说：“我不要光头，别都给我剪了。”
“不给你剪光头，你看你的头发乱糟糟的，我给你剪个平头。”
王文开始修剪秃头的头发，灰白的发丝落在了池水里。
剪完了王文把手机拿出来，给秃头拍了个照，拿给他看。
“看看我的手艺怎么样，剪的好看不好看。”
秃头看见了自己皱纹堆垒的脸，还有那浑浊的眼睛。
直接别过头去：“拿走，快拿走，我不想看。”
“我都不嫌弃你，怎么你自己还嫌弃起来了。”
王文说着，让秃头翻了个身继续刷洗，刷着刷着，突然把手按在了秃头的胸口上。
秃头古怪的看着王文：“你干嘛？你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王文骂道：“就你这副鬼样子，我能有什么癖好，我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