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梦境深处（1）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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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深处
程曦把车的前座放平，一个人躺在汽车里，盯着程式重工门口来来往往的人。
在戴怀仁他们离开地面的三小时后，她便也买了机票飞往了俄罗斯，甚至行李都没好好准备。
就连这辆车是汪叔替她找了俄罗斯的朋友租来的，而她现在已经有点懊恼当初自己冲动的决定了。
能够追踪的线索只有那颗弹壳，指明了程式重工，而程式重工的总部现在就在莫斯科。所以程曦猜测那两个人很可能是去程式重工，而这也仅仅是她的猜测而已。
当三天前她独自进入程式重工的内部，看着全副武装、有着金属肢体的安保人员，没有配枪的她有点惶恐。
“你好，我想问一下贵企最近有看到这两个人吗？”程曦拿出两张照片问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女人，她的脸上只有单一的笑容。
“没有呢。”那个女人说，“不过据说亚巴顿最近要来人。”女人觉得没什么事便打算要离开。
“你是中国企业，有义务配合我的调查。”程曦将警官证扔在桌上。
“是的警官，但是您有搜查令吗？没有的话，我也没有必要告诉你我们的商业相关的事情吧。”
程曦意识到自己不是以警察的身份来到俄罗斯的，而是以游客的身份，因此没有制服的她根本在异国他乡没有任何的话语权。
“警官，提醒一下你，你在我们的楼里。”两个安保人员恶狠狠地瞪了程曦一眼。
她虽然一直在别人面前装的很坚强很独立，但此刻她忽然发现自己一切所谓的坚强，都是不过是帮助他完成目标的伪装。
之后她便一直住在停在路边的车里，吃一些便利店的东西。
她需要找到答案，这是她来这里的目的。
为了考上警校，体格本来并不好的她曾经每天跑到快要虚脱；为了加入刑案组，每天要面对不忍直视的现场或是照片。
面对这一切的时候，她没有退缩。
而这次，就是所有辛劳和坚持的目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逐渐开始在烦躁和落寞间徘徊，直到一匹巨大的钢铁人马撞破了程式重工的铁门。
在人群的一片嘈杂中，她于下车仰望着那头钢铁怪兽。
一股熟悉的感觉。
那股感觉仿佛能够引导她前往与现实世界隔绝的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里有山一样的机器，会飞的怪人，无所不知的先知，那个肃杀背影的主人，以及她想要的答案。
这么久了，她没有放弃过追寻，可从来都是无从下手，似乎整个世界都在与她作对，线索一定会在最关键的部分遗失，证人一定都了无音讯。别的警察会因为找到重案线索受到威胁，但她连这个资格都没有。
面对她的就是一滩黑色浓稠的水面，水面平静如镜，只能看见自己，却无法看见水下蛰伏着什么。
她知道当她看着水面的时候，底下绝对有东西看着她，一种超出了常规世界的东西。
而这种超常规的感觉，只发生过两次，一次是她面对那个嫌疑人戴怀仁，一次就是当她面对着这个和十几层楼一样高的重器。
她钻回车里，打算跟住它，而程式重工已经有人快她一步，紧紧追在了金属人马的后面。
程曦发动汽车，一路尾随着。
她看着单兵机甲从人马的背部摔落，看见人马跳入水中。
程曦连忙绕路，追上远去的人马。
当她小心翼翼停下车，徒步赶往人马停下的地方时。
看见了一片狼藉，但她见过这样的场面，所以只是在树林中蹲伏着。
她观察着肖天时从人马上下来，程式重工的人被无声的杀手击倒在地，戴怀仁出现和几个人一起进了屋子。
程曦走到巡林屋旁，透过窗子往里看，却只看到了空荡荡的房间和一些简单的家具。
那些进入这个屋子的人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在她的眼前蒸发。
这个屋子里有暗门，丰富的经验让她迅速得出了这个结论。
现在的她势单力薄，一旦打草惊蛇，可能后果会超出控制。
于是她找了个舒服的地方，既能监视动静，又能稍微的休息一下，她决定等到对方再次走出这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