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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明是儿臣的人不假，可儿臣从来没有让他去伤害锦夫人，而邱远，只不过是儿臣的一个养马的小厮，这两人皆是身手普通，儿臣就算是对锦夫人有不轨之心，也不至于这般明显，儿臣认为，这显然是栽赃。”
生死关头，皇甫奕难得智商在线了一次，条理清晰，让人挑不出错处。
皇甫元启神色微沉，半响没有开口。
此刻，慕容萧却是说话了。
“回陛下，臣有话说。”
皇甫元启刚点了头，慕容萧便跪在了地上。
“臣知罪。”
慕容萧上来就请罪，倒是让一众人等都迷惑了。
“当日盛经数十名百姓中蛊，是锦夫人所解，为了保护锦夫人的安危，家妹才谎称是自己所救。”
“臣知情不报，还望陛下恕罪。”
这一点皇甫元启之前就有所怀疑，如今倒也算是得到了证实。
但慕容萧实实在在是为了天宸着想，皇甫元启也不好说什么。
而皇甫元启更想知道的是，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朕恕你无罪。”
可慕容萧却是未起身，继续开口，“陛下，臣还要状告一人。”
皇甫元启眸子微闪，不知道慕容萧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前些日子臣才发现，太子殿下竟然买通臣府上侍女，让其传递消息，臣不得不怀疑太子殿下是否居心叵测。”
“本来臣想私了此事，可昨日才从那侍女口中问出，太子殿下竟然让她打探的是锦夫人的消息。”
“所以，臣不得不怀疑，锦夫人的死，是否和太子殿下有关，而太子殿下是否又蓄谋已久？”
听慕容萧这么说，皇甫奕心中咯噔一下，冬雪，被发现了。
偏偏是在这个关头被发现了。
皇甫奕脸色微沉，示意慕容萧将那侍女带入宫来。
等待的时间，格外难熬。
皇甫奕只觉得心头一阵烦闷，想了许久，却是想不出如何应对之法。
除了否认这种罪过，他想不出来别的办法。
最憋屈的是，锦夫人的死，明明和他没有一点关系，可如今却是事事都在证明是他所为。
冬雪跪在地上，一脸的惊恐。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自己掩饰的极好，怎么就会被发现了。
而且，这几日以来，绯烟给她的精神上的折磨，简直让她崩溃。
“你和皇甫奕，什么关系？”
皇甫元启看着冬雪，目光明灭不定。
冬雪也想糊弄过去，可在这种目光之下，她竟吓得不敢有一丝的撒谎。
“奴婢，奴婢是太子殿下的人。”
“太子殿下答应了奴婢，待慕容家倒台以后，许奴婢侧妃之位。”
“荒唐！”
皇甫元启怒斥一声，吓得冬雪赶忙趴在了地上。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
可皇甫奕却只能硬着头皮否认，就算洗刷了刺杀锦夫人的罪名，这谋害臣子的罪名也够他喝一壶。
“大胆贱婢，你可知道欺君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说，究竟是谁派你污蔑于孤的？”
皇甫奕意有所指，可冬雪却是愣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皇甫奕这是拿家人的性命威胁她？
说来也是不巧，这冬雪乃是孤儿，从小就流浪街头，家人，她还真没有。
本以为皇甫奕真心待她，可现在才知道不过是一场利用。
“殿下这是硬逼着奴婢欺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