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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嘿嘿!罗艺心说话:“把这秦琼又给洗下去了,啊?!”他拿眼看看杜叉。
杜叉赶紧把眼神往下一低,没敢接老王爷的眼神。
老王爷点点头,心说话:“有你的!杜叉,哎呀,这些年,我算把你看错了呀。我觉得你是个忠厚老实之人,平常铁面无私,我才一步一步拎着你的后脖领子把你拎到今天的位置上。还收了你为我的螟蛉义子。今天看来,之前,你全是在给我演戏啊。你也是一个爱财之徒!也是一个赃官!你等着,等我下了大堂,我得好好地审审你!”老王爷越想越来气。“我就一个个审判,我把前面这些人全审完了,我看看这秦琼到底在什么地方?无论你在倒数第一个,还是在中间。只要我碰见你,你就别想好好地溜过去!嗯……”老王爷也不洗牌了。“啪!”惊堂木一拍,“升堂!”
“武……威……”水火棍这么一震,哎呦!这铁瓦银安殿真如同森罗阎王殿差不多少,令人毛骨悚然。
老王爷伸手把第一份卷宗拿过来,“带洛州刘能!”
“带洛州刘能!”
“带洛州刘能……”
怎么一喊,本来是““洛州刘能”,但这么一唱喊,再带着口音,再加上金甲、童环在底下一看这个阵势,两个人内心受到极大压力呀——“哎呀,一会儿可就上堂了啊。据说,这老王爷可不好惹,有阎罗王之称。一句回答不好,连着押解罪犯的差官都得受处罚。哎呦……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菩萨保佑,保佑叔宝哥哥,保佑我们今天能够闯过此关……”两个人直念佛。突然间听里面喊:“带洛州刘能!”他俩一激灵,把“洛州”听成了“潞州”。“刘能”跟“秦琼”的韵一样。结果,这俩人把“洛州刘能”听成了“潞州秦琼”了。这两位本来心理压力极大,一听,“呦!潞州秦琼!赶紧的!”两位心说话:“怎么那么倒霉?第一个就是我们啊。抬吧!”两人一前一后抬着秦琼一转身就进大堂了。
杜叉一看,哎呦!谁让你们上来呢?杜叉一着急,就喊上了:“嘟!谁让你们上来的?传的是洛州刘能,不是秦琼,退下去!”
“哎?哎!”金甲、童环这才明白,“赶紧地走走走……”一倒身又退回去了。
“嗯?”燕王罗艺一看,心说:“怎么样?怎么样!啊……我就知道这个杜叉跟秦琼两个人勾搭连环。否则的话,你是个中军官,你怎么能认得他们抬的是秦琼?这说明你跟秦琼见过面啊,不打自招啊!行了,杜叉你给我等着,咱这笔账不怕算!”老王爷越想越生气。“带刘能!带刘楠,赶紧上来!”
时间不大,刘能被带上来了。
老王爷一看刘能,拦路抢劫,验明正身,“给我拖下去,先打一百杀威棒,然后再叙述案情!”“啪!”一个令签就扔下去了。差役们如狼似虎,往上一闯,把这刘能拖下去,“乒乓乒!乓乒乓!”一百杀威棒啊?五十下,这刘能都没扛过去,扛到四十八下,刘能眼往上一翻,给打死了。
“启禀王爷,刘能被杖毙当场。”
“嗯……哼!就这小身板儿也敢拦路抢劫?打死活该!把尸首拖下去,随便给我扔了!”
“是!”有人能把尸首“呼噜呼噜……”当着其他罪犯的面儿给拖出去了。
其他罪犯一看,“我的娘啊!”当时就吓趴下五个,有几个吓得都尿了。
老王爷一看:“带豫州李刚!”
“带豫州李刚!”
“带豫州李刚……”
把豫州李刚又带上来了,验明正身,“拖下去,打一百杀威棒!”
“乒乓!乒乓!”刚打了六十下,这位也给打死了。“拖下去!带湖州孙广!”
“带湖州孙广!”
孙广又被带上来,验明正身,照旧“乒乓乒乓”一通杀威棒。这位身体板儿更差,打了三十棍子,闷死当场。
咱这么说,上来一个,打死一个,上来一个,打死一个。老王爷今天也堵着气呢,“我就打给你们当堂看看。秦琼啊,我还最后一个审!我审到他都不用审,怎么呢?我一次一次地摧毁他的心理防线。我让他备受煎熬,等待着死亡的临近!我让他尝一尝这等待死亡临近恐惧感的滋味!”这老罗家的人都这么狠。
简短截说,一会儿工夫,打死八个!看得金甲、童环是心惊胆战。
“哎呦,我的天!老王爷太狠了点儿啊,活口都不留!那叔宝哥哥能不能禁得住啊?”
“那谁知道啊?不知道老王妃的这个命令怎么样?老王爷能不能听他的?”
“唉!”秦琼叹了口气,说:“两位兄弟,不必再多想了,一切听天由命吧。”
就这功夫。老王爷一看,下面这个卷宗写着“潞州秦琼”。“哼!终于等到你了!带潞州秦琼!”
“带潞州秦琼!”
“带潞州秦琼……”
金甲、童环一听。这回真到了,“快快快……”两个人抬着秦琼开到大堂之上。
老王爷往下一看,嗯?怎么给抬上来了呀?“哪位是罪犯秦琼?”
金甲、童环赶紧把秦琼放到大堂之上,往前抢两步,“噗嗵”一声跪倒在地,“回燕王的话,我们俩是山西潞州上党县的两名解差,我叫金甲,他叫铜环……”
“我问谁是秦琼?”
“哎……这担架之上的这位,这就是罪犯秦琼。”
“嗯?哼!”老王爷一听,“那秦琼怎么了?”
“王爷,别提了。就这位,一出上党县没走两天,他就病了。一路之上这病是越加严重。你说别的解差押解罪犯,这一路之上怎么也得耍耍威风啊,喝三吆六的。我们这俩当差的,好嘛!一路之上竟照顾他了。谁让他的是病号呢?结果,眼瞅着快到幽州了,‘砰!’一头栽地上起不来了。哎呦,我们担心死了。你别死在这里啊,你死在这里,我们怎么交差呢?怎么也等我们交了差,你再死啊。我们就找了一副担架,好歹把他抬到了幽州城啊。老王爷,您看看吧,就变成这样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传染病。”
罗艺眼珠转了转,“哎呀,秦琼这个人够厉害的,到幽州就生病了啊。这是明白我有规定,三种人不打——老人不打、孩子不打、生病的不打。这位不是孩子,不是老人,给我玩生病!”“张公谨!”
“在!”
“前去查看一下。看这秦琼是真病还是假病?”
“是!”张公谨赶紧过来查看一番,“启禀王爷,这人是真病,而且病得特别严重!”
“哦?”老王爷一看张公瑾,这眼珠也直转悠,跟这杜叉多少的有眼神往来。老爷爷就明白了:“张公谨,弄不巧,你也收受了秦琼的贿赂了吧,嗯?哼!”“待本王亲自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