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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
“啊,把麻叔谋推回来、推回来……”
退不回来了。怎么?这麻叔谋都吓瘫了、吓尿了,被人给拖回来了,“嘣!”往地上一扔。
“我死了,我死了……”都吓得快精神分裂了。
韩擒虎用手一指:“麻叔谋!”
“我……哎?哎,哎……”麻叔谋一看,“我怎么又回到大帐之中了?”
旁边的将领说了:“麻先锋还不赶紧地感谢大帅不斩之恩,不杀你了!”
“啊?哎!”麻叔谋一听,赶紧“咕噜”一声,爬都爬不起来了,怎么呢?绑着呢。“哎……感谢大帅不杀之恩!感谢大帅不杀之恩!”
“啊——嘟!麻叔谋啊,非是本帅不杀你,实在是众位将军给你讲情,念你初犯,这才饶你不死。来呀!把他的绑绳给我解了!”
“是!”有人过来,“麻将军,给你解绳子。”把绳子也解了。
解了绳子还是爬不起来,腿肚子都软了。有俩人过来给搀起来了。搀起来一看,“嚯!”顺着腿往下滴滴答答直淌水,这位给吓尿了!众人也不敢乐。
麻叔谋还得向众人道谢:“各位将军,谢谢你们!谢谢你们啊!”
“嘟!”韩擒虎用手一指:“麻叔谋啊,你别以为这事就完了。死罪可饶,活罪难免,你身为先锋官,第一仗就给我打成这奶奶样啊。俗话说得好,头阵胜阵阵胜,头仗败仗仗败!你现在第一仗给我打成这模样。如果不对你进行处罚,难服众心呐!来呀!把麻叔谋拖下去,重打四十军棍!”
“是!”有人过来把麻叔往下就拽。
“啊?哎呦……还打棍子啊?”
“给我打!”
麻叔谋倒了霉了,被拉下去,“噼里啪啦——噼里啪啦——”重打了四十军棍。加上之前的,七十军棍!麻叔谋心说:还不如早把我打死呢。我刚把那三十军棍给养好了,这回好,哎呀,又挨了四十啊。这四十一打,把旧伤又给打裂了。麻叔谋趴那儿就起不来了。
韩信虎吩咐:“把他搭到营寨当中,好生将养。点炮出征!去拿麒麟关!”
终于出征了。三声炮响,拔营起寨。这边用车子又重新带上麻叔谋,大队人马开拔。
简短截说,很快,就来到麒麟关外,离着麒麟关十里地安营扎寨,不急于出战。
韩擒虎命人:“给我向麒麟关守将司马超送一封信去。告诉他,我不见他!他一个小小的麒麟关守将焉能见本帅?你让他赶紧通报南阳的伍云召,让伍云召来到麒麟关,与本帅相见。”把这封信发出去了。
司马超接到这封信不敢怠慢,为什么呢?因为伍云召曾经嘱咐过司马超说:“如果韩擒虎过来要兵戎相见,你就跟他打,守住麒麟关;如果韩擒虎在这里按兵不动,你就给我报信,我就过来好好地瞧一瞧这韩擒虎到底下的是什么棋?”因为伍云召心里头有杆秤,知道韩擒虎可能会为自己着想,向着自己,这是我的韩叔叔啊。所以,司马超接过这封信就不敢怠慢了,马上派人把这封信转交给了自己身后的南阳伍云召。
伍云召早就听说了前面的战事,第一仗打胜了,振奋士气,伍云召也非常高兴,信心也升起来了——看起来隋军也不过如此。我们只要拒守南阳,有胜的可能!
正在这个时候,司马超把韩信虎的信给转过来了。伍云召打开一看,眼珠转了转——难道说我这韩叔叔有什么事要见我吗?嗯,干脆,我去麒麟关走一趟,跟韩擒虎见个面儿,我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于是伍云召就由打南阳来到了麒麟关。然后,又派信使告知了韩擒虎。
韩擒虎闻听大喜,这才约伍云召明日开兵见战。
简短截说,第二天,两军对垒。韩信虎、伍云召分别出营、出关,就在这麒麟关前列开了阵势。但书中代言,那位麻叔谋可没出来。怎么?屁股被打开花了,在营里躺着出不来呀。韩擒虎心说话:“我就是让你出不来!不然的话,你在两军阵前看到我跟伍云召交谈,你指不定会给你那干老子送什么信儿呢?我让你看不见!”要不说姜是老的辣、勾葱白子长啊。这小家雀儿怎么也斗不过老家贼呀。
韩擒虎在两军阵前就看到伍云召了,把手一摆,告诉手下:“列位将领,你们在此等候,本帅亲自会他!”
有将领还不明白呢:“老元帅,伍云召杀伐骁勇,您一个人上去,怕是会出危险呐。”
“哎……我跟伍云召他爹曾经有过交情啊,也算是看着伍云召长起来的,是他的长辈。他再无礼,也不敢对我无礼呀。我前去先劝劝他,能劝降不更好吗?何必刀兵相见呢?劝不降,我再回来,咱们再去攻城打他。”
“哎,是……”这将领一听不言语了。
韩信虎催马往前,一边走一边喊:“云召!云召!你看谁来了?还不快快地出来答话!”
伍云召早就看到韩擒虎了,赶紧的一点马,这马往前去就来到了两军沙场中央。这时,韩擒虎也到了。两个人离得并不太远,也就是三马之地吧。怎么三马之地?啊,三匹马头至尾连在一起那么长。其实没多长,一伸兵器,彼此的兵器都能够上,就那么一个距离。很少有人两军阵前双方敌对能够离这么近。但韩信虎不怕,敢走这么近。那伍云召更不能显得胆怯。所以两马越凑越近、越凑越近,就凑到一起了。
伍云召一看,韩擒虎几年不见了苍老许多。但是,虎老雄威在。头戴帅字盔,身披大叶黄金甲,胯下骏马,掌中一口金背砍山刀。紫微微的一张脸,鼻直口方,五绺花白须髯。
韩擒虎看看伍云召,哎呦!就见伍云召那真是少年英雄。就见他:
亮银冠珍珠嵌,雉鸡尾多好看。
龙鳞甲似秋霜,胭脂袍团花现。
明光铠避刀枪,八宝带水晶錾。
宝雕弓如满月,走兽壶斜插箭。
白雪马足踏乌,鎏金镗鬼神战。
少年英雄风流样,闭月羞花芙蓉面!
跟那三国时期的吕布吕奉先差不多少,身先背后万分锐气、耳宇眉梢百倍的威风!
“嘿!”韩信虎看了点点头,心中不由得赞叹:真是长江水后浪推前浪,人世间一代新人换旧人呐!嘿嘿!看到云召如此英勇,我们老喽——不服老不行了,孩子们都长大了呀。“嗯!云召啊,一向可好!”
伍云召一听,就觉得心中一酸,眼泪好像没掉下来。怎么?也算见亲人了。确实,自己父亲伍建章跟韩擒虎两个人关系莫逆,从小自己就在人家手下长起来的。韩叔叔没少对我教诲呀。没想到今天成了两方仇敌了。伍云召把大镋往铁过梁上一横,插手施礼:“叔父在上,恕云召盔甲在身不能下马施全礼,马上一躬,礼过去了。”
“嗯!”韩信虎一摆手:“云召,不必多礼。唉!没想到,咱爷儿俩这样相见了,这也是天意吧。你们家的事儿我也不想多提了,叔父我深表同情啊。但是云召啊,我现在问你,你就这么占据南阳到底想做什么呀?依我看,不如早早地退出南阳,隐避山林以待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