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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楼从马上解下长枪，将四五颗刚刚被砍下的首级串在枪杆上，用血淋淋的人头恐吓着魂飞魄散的定阳百姓。
凛冽的寒风呼呼的刮，并不会因为灾难的降临而变得柔和。
天空更加阴霾，狂风开始卷着砂砾怒号。
“把所有人给我赶到黄河以北！”
伴随着匈奴右大当户那楼的一声令下，六七百名匈奴骑兵挥动着手里的马鞭与弯刀开始驱赶县城外的百姓。
身穿短胡服，或者披发或者编发，或者坠结或者索头，胯下骑着高头大马的匈奴兵跟在难民后面凶狠的驱赶，稍微走的慢了便会遭到劈头盖脸的鞭笞。
这还是女人与小孩的待遇，若是精壮男子与皓首老翁稍微走的慢一些，那就不是吃鞭子的事情，劈头下来就是锋利的胡刀。奔着脖颈下来，头颅就飞了出去。
一时之间，整个县城外哭叫声惨呼声此起彼伏，伴随着的是纷飞的头颅，以及无头尸体腔子里喷洒出来的血水。
而匈奴人则发出兴奋的嚎叫声，犹如恶鬼一般令人令人不寒而栗。
每砍下一颗人头便娴熟的俯身探马摘了，悬挂于马颈上。
这是他们的军功章，也是他们的荣耀！
不大会功夫，平原上的七八百名百姓便被驱赶的连滚带爬，丢了脑袋的尸体上百具，基本上全都是男子。
女人还要带回去当战利品，而孩童则抓回去养大当奴隶。
定阳县本就是一小县城，看着匈奴这么大的阵仗那几百守备军早就慌了神，完全不敢开城迎战。
不过虽是县城，却也有锦衣总旗在此驻扎，当即便用锦衣卫特有的传讯手段，通知了临近县城。
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将这消息传递到了上郡郡城锦衣卫总部，告知杨庄几人知晓。
魏征怒不可遏，自己治下竟然出了这种事情，若是不加以管制，难免会叫人心寒。
于是令徐宁、杨庄、高宠各领一军，务必将匈奴阻击在黄河左岸。
定阳县外劫了粮食，抢了努力的匈奴并未满足。
那楼当户分兵三支，让他们在沿途不断的骚扰县城，顺着黄河纵马而下。
将沿途的其他县城百姓也如法炮制，因此上郡沿河的县城都出现了如此惨象：百姓要么被杀，要么被四五百匈奴骑兵勒令全部跪地，等候那楼大当户前来发落。
但凡哪个男子动作稍微迟了，便会被毫不留情的砍下头颅，只吓得女人与孩童发出发疯一般沙哑的尖叫。
这样的场景反而刺激的匈奴人兽性更加勃发，“呜呼！这个娘们还挺不错的，当户大人若是不愿享用，用汉人的话来说，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一个匈奴骑兵从人群中挑选着有姿色的妇人，说着不太流利的汉语，发出几声怪叫。
“土猪还尽放洋屁，别学汉人那酸臭的文化，我等草原名族，只需要征服！”
另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光头匈奴，嘴里叽叽喳喳的说出他们的匈奴语。
随后一把扯住他挑出来的汉族妇人的头发，硬生生的拖到背风的山坡下面，然后跳下马来粗暴的扯去衣衫，便行禽兽之举。
整个黄河左岸，一时之间成了修罗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