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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已经把牲口饮完,料兜子给马和骆驼套好,他让老四叫醒几个人,把弓箭准备好,两人一组轮流放哨,马匹骆驼拴牢,准备过夜,自己抽出马背上的箭壶枕在头下睡着了,……。
感觉到箭壶振动,吴燕山一咕噜爬起来,四下张望,天还设黑透,没有啥动静,他又爬在箭壶上,确定有马匹靠近,马蹄声杂乱紧密,来人不少,吴燕山大声喊:“起来,都起来,准备刀箭,躲在骆驼后面。”
时间不大,沙丘上冲下十几匹马,来人手里挥动着步枪,枪口朝上,嘴里嗷嗷嗷地叫着逼近,等他们到了沙坡底部,吴燕山大喊:“准备、放箭,”他知道来的是正规军人,搜出枪枝是死路一条,只有抵抗才有生路,十几枝箭飞过去,冲过来的士兵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有四个掉下了马,其余人停住马举枪开始射击,随着枪声,吴燕山这边有几声惨叫,马匹、骆驼都惊的站了起来,吴燕山继续喊:“放箭,上马,”几个人已骑上马,冲了过去。这是来前训练过的,老四一马当先,手里的箭射出去,扔了弓,抽刀冲向士兵,随着枪响有人落马,老四几个人已经逼近,步枪射出几发子弹后,来不及更换弹匣,士兵纷纷拔刀抵抗,老四他们一个来回,几个士兵落马,有几匹马跑了,吴燕山招呼大家把伤者抬上骆驼,有人要捡士兵的枪,吴燕山制止了,只许收拾自己的东西,赶紧向东逃离,吴燕山和老四拿出箱子里的冲锋枪断后。
往后的三天三夜,中间只休息了半天,六个伤者,全死在骆驼背上,吴燕山不让丢下,装在毛口袋里继续走,尸体散发着恶臭。
深夜进了吴家塆,老四去叫人,吴燕山他们到了饲养场,好几匹马和骆驼嘴里喷出的白沬夹杂着血点子,十几个人爬在地上喘着粗气,老四带着人到饲养场,吴燕山说了句“把人扶回家”就一头栽倒在地。
吴燕山睡了一个对时,醒来时屋子里围满了人,坐起身说:“都来干啥,老四,招呼所有的男人到饲养场。”
吴家塆被称之为男人的是十三岁以上的男性,一百三十多个全部集中在平时训练的地方,几支火把照得人脸彤红,小花蕊也在其中。吴燕山在台子上摆上老当家的画像,上了三柱香,大声喊:“拜老当家,”所有的人都跪地上磕了三个头。
吴燕山深吸了一口气说:“叔伯兄弟们,打今日起,能拿的起枪的男人都跟四当家在这里训练。……。这么多年,我们的日子是越来越穷,就是因为我们没有枪,没有自己的地盘,与其窝在山塆里受穷,让人叫土匪,不如拚出一块属于自己的地盘,大大方方地去收钱,让别人供养我们,过幸福的日子。……。”
韩起茂接到报告是在半个月以后,驻守肃州的二团报来军报称:“xx部一班搜查过路的商队时,遭遇反坑,对方训练有素,用刀箭杀死士兵九名,向东逃窜,……。”
韩起茂派出一个排的骑兵自黑泉子向东排查,不料高台、临泽一带下了一场几十年不遇的大雨,再也找不到任何痕迹。韩起茂从报告上看到的训练有素、没有拿走死去士兵的武器等因素判断,这些所谓的商人,可能是凉州马步青或者是宁夏马鸿逵的人,使用刀箭不用枪是为掩饰身份吧,再也没有追查此事。他要推行早就想好,因兵力不足一直没有实施的两项计划。
新一团集训己结束,按西宁长官署要求,完成了以排为作战单位的新老兵混编,今天参加完东校场新兵检阅仪式,韩起茂让旅部其他人回去,自己和警卫来到马九旺的办公室,坐在马九旺的椅子上,让马九旺坐自己的对面,他摆了一下手,示意警卫出去,等警卫出去并带上门后才说:“九旺,新一团是你一手组建、训练出来的,不过,要成为一支有战斗力的部队,还得从实战中磨练,先从小阵仗中打出胆量、杀出血性,不然贸然上了大战场,士兵听到枪响,会吓的尿了裤子,敌人的骑兵一冲,砍瓜切菜一样等着挨宰吧,是不是阿?”
马九旺频频点头,韩起茂说的话,他是认同的,自己入伍不久就当上骑兵排长,训练时也是出类拔萃的,可第一次上战场,连长发出:“上马,冲锋”的命令时,竟然上不去马。马九旺站起来,双脚一磕成立正姿式说:“旅长,请您吩咐,九旺定当遵从您的命令,拉部队出去历练。”
韩起茂接着说:“马中英(马步英)自新疆回来后,重新占据了肃州城、瓜州城,我军退守肃州、瓜州的一部分县城和乡村,马长官没有命令我们大举进攻马中英,但下面的小规模战斗从没断过,你团五日内开赴肃州、瓜州,与二团协同作战,要一个乡镇,一个县城地去蚕食,积小胜为大胜,迫使马中英退出肃州、瓜州,这也是马长官的意思。另外,我计划推行贵金属官营,甘州、肃州、瓜州的几个淘金场,是我军重点攻击目标,据情报处报告,每个淘金场都有一定规模的武装力量,要打掉他们,肃州、瓜州那边的淘金场由你部解决,打掉霸占金场的老大,派兵驻守,沙娃子们可得留下为我们淘金,命令马上就会下达,九旺……。”
当日,马九旺和刘元柱在伊清阁见了面,马九旺把部队即将开赴肃州和贵金属官营的事告诉了刘元柱。
马九旺心情沉重地说:“刘掌柜,韩起茂对我的怀疑没有打消,贵金属官营,掌握黄金开采权只是计划的一部分,他一定还有后手,咱们得提前防范,我离开甘州,你那边就断了消息来源,新一团各级军官都是西宁长官署和韩起茂的人,我一个人势单力薄,要想把全团牢牢攥在手里,怕是很难呐。”
刘元柱沉思一会说道:“这边的情况我会写信报给启正兄,韩起茂的贵金属官营计划一定会涉及到白银,看来他要插手钱庄,是得防范。你现在是新一团团长,旅部的命令不仅要执行,而且不能打一点折扣,这个团长来之不易,不能给韩起茂夺你军权的口实,……,估计韩起茂又要加征军费了。”
韩起茂回到旅部就下达了新一团出兵肃州的命令。又招见马福寿,给马福寿布置了加征出兵费、派兵夺取红石匣子等几个淘金场的任务。
刘家堂屋里,刘元柱、刘元生、罗望、周吉四个人在议论贵金属官营的事,刘元生说:“东家,贵金属官营的通告没有出台,是否会涉及到钱庄的经营权,我们不得而知,经营金、银,储存金银就存在违法的风险,前两次去兰州,我就钱庄改制、成立银行的事向省农工商局咨询过,他们是支持的。”
刘元柱说:“组建银行势在必行,但成为省银行的分行,可能性不大,还是考虑成立股份制银行更可行。”
罗望则建议:“要成立银行,完全摆脱官方力量是不可能的,要想让韩起茂无法插手,刘掌柜做大股东,还要吸收甘肃省银行、青海省银行作为出资方,……。”
改钱庄为银行,刘元柱在一年前已经开始筹备,刘元生接触过甘肃省银行,双方谈妥了条件,韩起茂贵金属官营计划的实施,使得此事迫在眉睫,罗望的话也提醒了刘元柱,甘州是甘肃省的属地,更是马步芳的天下。
刘元柱当即决定同刘元生一道,带上成立银行的计划书去兰州、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