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这月不要全勤了,回馈两万字大章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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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怪吴振华不替他出头,就和人调换,特意去了老郭家传话,我心里说,我这是上指下派的事,你不能打我了吧,再打我,小心东洋人抄了你的家。
他觉得挺仗义的去了郭家,进门就五马长枪的跟郭老大说道:
“按照上封的命令,入夏前必须办理良民证,要不然,就灭你满门。”
这不明显的打击报复来了,能不打起来才怪呢,郭老大又是上去就一炮子(拳头),直接给这小子打了个五眼青,然后骑在管明祥身上就开始揍他,管明祥哪是成天干活的郭老大对手,几下之后连捂脸都不捂了,咋地了,直接就让郭老大给打晕过去。
这功夫大傻子媳妇可没在弟弟家,可没人拉着郭老大,郭老大媳妇也不是个省心的主,你说你家爷们打架,你拦着点啊,她不,拎起开春时脱下的大棉鞋,照着这小子的脸就是一顿抽,俩口子打管明祥还有好,这小子站连站起来都没起的来。
跟他一起来的一个小子,还算有点脑子,看管明祥趾高气扬的样子,就知道没准要坏事,他只在院子里眯着,偷眼看着,等郭老大一开打,这小子掉头就跑,就去喊吴振华。
吴振华这帮子人也都是出工不出力,这功夫人都没散开呢,因为谁也不像管明祥这么直接,一个屯子住着,论起来不是亲戚,也都有交情,谁愿意平白得罪人,这小子回来一喊,吴振华连忙带人就往郭家跑,虽说郭家吴家交情不错,平时也有不少来往,不过吴振华也挺生气。
咋地?是不是有点太欺负人了,早上打了我的人,嫖洋过海再不对,也是我的弟兄,挨揍我都忍了,这都到办正事的时候,你还敢打我的人?是不是有点拿我太不当回事了?
这小子现在俨然有点拿自己当保长自居,认为这就是早晚的事,这小子领着人过去,咋也得把人救下来再说,他带的都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原来屯里程老二带的那些二流子,他挑着实在不像样子的又踢出去几个,现在也是一群废物,不过比当初战斗力可强的多。
这帮子人去了郭老大家,拉开门就把大伙吓坏了,郭老大打累了,正坐在炕沿上歇着,他媳妇在边上正踩着管明祥的肚子,估计是试试看,这小子还有没有气,地上的管明祥脑袋足足大了两圈,一脑袋的血,顺着眼角和嘴角往下流,不知道的以为这小子一定受了多大的伤,没有多大一会可活了。
按咱现在的说法,管明祥明显是脑震荡,外加可能有些毛细血管破裂,眼睛充血严重,伤的真不重,可看着太吓人。
吴振华这还能依?他也没跟郭老大客气,也不称呼郭老大为郭叔了,直接就质问道:
“郭老大,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我的人你说打就打,打狗是不是也得看看主人啊?你啥意思,作死吗?信不信把你抓起来,给你来个游村子。”
郭老大也没想到吴振华能这么跟自己说话,一下子也受不了,这小辈人说话都这么横吗?还是自己老了,开始得受欺负了?他索性就道:
“小崽子,把我游村子,你也配,滚,都给老子滚。”
说着郭老大就站了起来,轮着条扫嘎哒,就开始赶人,之前进屋的人已经驾着管明祥往外走呢,混的再差的人,也有两朋友,这时候就是他的朋友往出拉他呢。
这边吴振华一见郭老大赶人,也上了真火,上去就去抓郭老大脖领子,就郭老大那脾气,没事还总是犯浑呢,哪能惯着他,俩人这就在屋里打了起来,他给郭老大一拳,郭老大给他一脚的,本来没他俩之间啥事,不清不楚,就因为互相说话没留面子,就乒乒乓乓的干了起来。
郭老大媳妇一看吴振华和自家爷们动手了,边上还有俩个跟班跟着帮忙,这些都是家里管不了的孩子,或者就是没爹没妈没人管的,那动手也挺黑,自家爷们吃亏了,她可不像赵二嫂那样冷静,找好武器就给人开瓢(打破头),她可不管那么多,直接拿起早上剩的酱碗对着吴振华就飞过去了,一碗大酱直接扣在吴振华脸上,滋水横流,这给吴振华气的。
吴振华再不是东西,这功夫也不能打郭老大媳妇,他要是对郭老大媳妇动了手,屯里的这帮娘们,背后一准讲究死他(说他坏话),他可不愿意背这个名声,刚打起来,他就吩咐一个手下,让他们把郭老大媳妇弄出去。
他手下把人往外这么一弄可不要紧,郭老大媳妇到了院子里,竟然直接喊上了人,郭家附近可有不少瓦工力工跟着大傻子干活的,听到动静,当时就有十多个冲进郭家院子里,人家才不管因为什么,看见郭家人被欺负,这还了得,直接伸手,吴振华带的人也不能白受着,两伙人当时就打了起来。
跟着吴振华来的都是年轻的小痞子之流,帮老郭家的可都是扛活卖力的,两伙人战斗能力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吴振华那边还是人多的一方,照样打不过这帮子成天干活的人。
俩伙人这边一动手,屋里的吴振华和郭老大懵了,吴振华也顾不上脸上的大酱,连忙往出跑,郭老大也是,不能让这帮人打啊,俩家可是世交,他俩在屋里伸手没关系,这要传出去,可是很丢人的事。
可到了门口俩人就傻眼了,这都打成热窑了,也是最近吴振华的这帮人太过嚣张,屯里人都挺恨的,一个个岁数不大,没大没小的,欠管教,吴振华这帮子人可跟林吉城里那些修铁路的没法比,人家也是成天干活的,他们就是游手好闲的混混,被这帮瓦匠给这顿锤啊。
这还是吴振华之前剔除了没用的,要不然早就跪了,好在两方的人都是一个屯子里的,这帮子人招人恨,但大家都认识,平时也都有接触,自然不能下死手,而且老郭家帮忙的大多都是三十奔四十的,吴振华这帮人大的二十多,小的十六七岁都有不少,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场大型爹打淘气儿子的现场。
虽说不下死手,那也打的不轻,还有一家人动手的,一个某某家的叔伯碰见自己家的侄子,抄起了扁担,觉得别打坏了,回家没法向自家兄弟交代,就把扁担一扔,脱了鞋子上去就照着对方脸上抽,侄子本来还有点不服气,一看是自己的叔叔大爷,这他妈咋还手?
这要是还了手,回家爹不得把自己炖了?就那么个小院子,跑都没地方跑,让长辈给这顿抽啊,五眼青都是轻的,有的下地干活的鞋子上还踩了不少牲口家禽粪便,全给抽脸上了,这帮小子“爹娘妈”的叫唤着,边上不时传出“让你不学好”的喝骂声,这哪是打架,简直就是小品晚会现场。(怎么写着写着,又写出屎尿屁上去了。)
到啥时候东北都不缺看热闹的,三十年前在东北,俩伙打架刀光剑影的,也有看热闹喊好的,东北人天生如此,边上趴在郭家围墙上的人一大帮,笑声哈哈的,还有现在指导战略战术的呢,“猴子偷桃”,“老树盘根”各种招式名字不绝于耳。
这把郭老大和吴振华气的,他俩出去拉架,没等拉开俩伙,有个人过来,上去就给了吴振华一个大嘴巴,吴振华这个气啊,抬头一看,是自己三叔,有心抽他三叔一顿,这么多人看着呢,可你老小子做长辈的没有大样,凭什么教育我?
老郭家分家吴振华的爹就跟俩个兄弟闹的挺不愉快,当时吴振华还参言了,他三叔一直挺恨他,看见这个机会趁机教训自己侄子,要不说这位也是个废物呢,当个长辈的,心眼比针鼻还小,打了吴振华一嘴巴没把这小子打服不说,还蹭了一手的大酱。
吴振华真有心上去两拳打死这个败家玩意,堂堂老吴家出身的,最后还跟着大傻子去当瓦匠,他就觉得挺丢人,这场合还不帮自家人,就更是个糊涂人,一把甩开三叔就去拉别人,他和郭老大废了半天劲才将众人都拉开,角落里还有个中年人打人的还没人敢去拉,吴振华也没办法,咋地,亲爹打儿子呢,他咋管?
俩边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气氛别提多尴尬了,还伴随这角落里那儿子的惨叫声,吴振华也没脸在这待着,喊了自己的人就撤退,走的时候比来的时候少了将近一半人,人都哪去了,都被家里的长辈拉回家了呗,今晚的苗圃屯有那么几家还得开会,干嘛?打孩子呗。
只有被人抬回家的管明祥家里愁容一片,慢慢养着吧,他爹大骂,小犊子活该,他母亲守着管明祥呜呜的哭。
等柱子绘声绘色的跟徐江讲完这一切,他自己都没意识到,新崛起的程家明显看郭家和吴家不顺眼,这有点王朝更迭,新贵族发现老贵族还在内斗一样,心里除了鄙夷,还有就是感觉他们迟早消亡的必然?
徐江和不耕也被逗的不行,这事真活该,老郭家和老吴家是否从此出现裂痕也不去设想,徐江家在屯东头,这里太肃静了,屯里有点事有时候也不知道,如果他在场,搞不好也得帮郭家打这帮人,大傻子的情他还记得。
又过了两天入了夏,他们俩家还得进城,这次到的比约定的时间还早了一天,主要还是让大人孩子溜达溜达,前几天不办证的孩子都没来,这次把栓子拉来了,他大爷逼着他来的,因为啥?程老大没说。
这次在小院安顿下来,就去找老王,老王其实头一天就把照片给取了回来,就等着俩家人呢,回来后,还没等天黑,小姬就过来了,他其实等这帮人等的火急火燎的,当然最主要是等程桂芝。
不耕把照片和文书交给他,小姬却说,这样不行,明天必须去他们所里才能办,因为小姬这样拿走也没用,主要不是为了看看桂芝吗?他这也没看见啊,那丫头躲在厢房就不出来,他也不好进去看去。
第二天一早,两家人就都去了小姬的所里,那年代办良民证根本不用去派出所,人家这事归区政府管,你说就为了看看程桂芝,这小姬费了多大功夫,还折腾两家一趟,他拿着照片挨个对人,最后走开了,说是去办理证件去。
可过了几分钟,又回来了,说程桂芝的照片和不耕的有张照片不行,还要他俩再去搞一张,其实那会哪那么严格啊,他就想要张程桂芝相片,又怕说只有桂芝自己,让这帮人瞎想,就捎上了不耕,这帮人照相也都不是就照那几张,听说如此,不耕和程桂芝赶紧又选了一张给小姬送来。
小姬这次乐呵呵去了,不长时间就拿这一打的白色小本回来,几个人的证件算是办好了,桂芝还有些不高兴,那时候照相还是大事,每人多冲一张,三个年轻女人徐江特意让她们额外又多冲了一张照片。
现在倒好,又只剩一张了,也不知道那些办证的人咋想的,都一样的相片,为啥后交的就行,先交的就不行,说不行,也不把照片还回来,不过证件上还有一张,那玩意到手后就被程大嫂给收走了。
证件到手后,几人就往出走,要不说该着出事呢,往出走的几人到了门口,正好进来三个伪警察,两个伪警察还分在左右,中间一位鼻子中间还有搓小卫生胡(参照神剧中东洋人的一小撮胡子),这个别人不知道,程家人都清楚,这是个东洋人,他们的前姐夫吾孙真二的很多朋友就是这个样子打扮。
程家人赶紧给人让路,这东洋人本来就是这里的所长,抬步往里走,首先就注意到了四丫,男人的天性,看见漂亮女人都看一眼,而且这丫头长的确实好看,不过看她的打扮就知道是个结过婚的妇人,马上就又看见程桂芝,这小子就是眼前一亮,其实程桂芝已经躲到程大嫂身后了,不过小丫头好奇,探出身来偷看,这被这个东洋人看见。
这个东洋人其实岁数也不大,也就二十多岁,留着卫生胡,自然是刚从关东军里走出来,他还跟边上的伪警念叨了什么,就回到办公室,包括小姬在内所有人都得靠着墙站着。
不用问啊,这东洋猪看上程桂芝了,小姬还在送他们出门,那伪警就跑出来,在小姬耳边捣鼓了什么,小姬就是一愣,不过他很快就调整自己,将徐江等人送出门后,按他的意思,要给他们送回小院,这也不送了,直接就跑回走,边走还边琢磨,来到那个东洋人办公室门口。
他轻轻敲门,等到屋里人喊“请进”。
进屋后,他故意装着害羞,也特别着急的对东洋人道:
“太君,那丫头是我没过门的媳妇。”
那东洋人“哦”了一声:
“姬桑,既然是你的女人,那就算了,不过怎么之前没有听你提起,我们地,是朋友,你这样滴,不够朋友。”
小姬赶紧笑着推诿道:
“这不是还没办喜事吗?到时候一定请太君喝酒。”
那东洋人“呦西”了一声,笑道:
“好的,姬桑,我们到时候的好好地喝一杯。”
小姬赶紧从兜里拿出香烟,划开洋火,给这东洋人点着,笑着和东洋人拉话。(东洋人也不是疯子,他和小姬是上下属同事关系,女人有都是,他不可能直接霸占对方老婆,如果这么写的就是没脑子,他就不怕小姬打他黑枪?作者废话有点多。)
等小姬和东洋人说完话,又忙了一会,就出了派出所的门,直接奔了徐江小院,路上他就琢磨这事,自己这叫办的什么事,这不是给人家姑娘找麻烦吗?自己虽说把事情暂时拦下来了,可这玩意纸里可包不住火,过段时间不结婚那东洋人准得问自己。
他也怕直接跟程家提这事,人家再高高兴兴的把程桂芝给东洋人送去,上赶子给东洋人送女儿的多了去了,想当汉奸往上爬的人还少?自己怕跟程家一提这事,那自己做的这些就成了什么?别人不知道,自己都得笑话死自己。
他这一路这个纠结啊,到了徐江家小院,就往屋里走,进门之前就把语言组织好了,结果叫了半天门,愣是没有人,怎么地,刚办完证件就回农村了,也不对啊,马车还在院子角落里扔着呢,不能几个人就那么走着就回家吧?
他也挺闹心,就在院门口一根根的抽烟,结果等到中午,这帮人也没回来,他还有事就抓紧回了所里,又忙活一下午跑到徐江家小院,这时候不江等人可回来了,他也怕夜长梦多,进了院子,就找不耕和柱子,把上午的事跟这俩人说了。
本来他以为东洋人看上了程桂芝,这程家人指不定怎么开心呢,他现在也被男女之间的那点事迷住双眼,结果一听说这事,不光柱子蹦起来多高的不同意,就连听说这事的程大嫂也来了,这东洋女婿,都有一个了,可不能再有这事,老程家现在就怕这个。
小姬差点没乐死,这程大嫂和柱子都不同意这事,让他万万没想到,什么时代的人趋炎附势,攀高枝儿的人有都是,他一路上纠结的事迎刃而解,他还寻思如果程家人同意,自己还得添油加醋的编排东洋人呢,这下子可是省事了,那心里美的不行,不过这小子脑子转的多快啊,直接就一脸为难的把自己跟东洋人说的话学了一遍。
这事在场的程家人就是一愣,不能办个破证,就把亲闺女搭进去吧,这也太赔了不是?程大嫂和柱子都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小姬,就连徐江和不耕都不太相信,小姬也无奈,这说了实话,没人信啊,这事咋办?
他现在都有心领着这帮程家人去找东洋人对峙去,可怕这样,东洋所长再来一句,既然没定亲,那我先……,自己咋办?这事诅咒发誓也不好用啊,再说,程家能做主的人现在一个都没有,就程老大那性格,这事谁敢做主?
咋办?不耕这时候参言了,就说,明天我们回家,你这事还得跟程老大说去,小姬这一年多可是锻炼出来了,官面的,江湖上的,还是做买卖的,啥人不接触,觉得这事这么办也不合适,你这不等于拿着东洋人来逼亲吗?
他也同意不耕说的,第二天一早,他也带着媒人来了,这事自己去,那得多没脑子啊,堂堂派出所副所长找个媒人,那还不容易,连夜就有手下带了人过来,至于程家这么的媒人,那更好办。
小姬现在不缺钱,又看上桂芝这个人,他家就一个爹,年轻的时候给人干活,受了伤,这么多年都是赖赖歪歪的活着,当初老高说人家爹傻,其实不傻,就是有病,全指着小姬养活,他十多岁就出来闯荡,什么事都是自己做主。
小姬觉得程家的马车太憋屈,就又找来一辆,这一宿住完,程桂芝早就知道了小姬的事,脸臊的通红,小姬一来,就四处躲着他,小姬也知道这时候,不能往上凑合,这会让人家笑话,这时候,媒人和徐江爷俩还有后找来的赶车老板,反倒有点外人的意思了。
这一路自是无话,到了小西屯,柱子蹦下马车就往乡公所跑,这么大的事,不告诉他二叔一声,也不像话,再说,在车上就跟母亲研究,官面上的事,也只有他最懂,可惜最近这俩天,程老二也因为办这个破证,忙的不行,听侄子大概说了一下,也有点懵,还有这种事?他打发柱子先走,自己骑马随后就追他们。
马车继续赶路,几人还没等进苗圃屯,后面的程老二就追来了,其实在小西屯的时候,小姬就有点犯合计,程乡长?那不是当初讹我那个人吗?还审过自己,这有点冤家路窄的意思,他倒是没有怀恨在心,相反,他怕程老二给他坏事。
等到程老二看见他,更是一愣,这小子,自己记得,贼有钱的主,还有关系,这样的人,一年也碰不上一个,如何能忘得了?不过这有要当自己侄女婿的事情,自己当初办的那就有点丢人了,不用人说,自己就有点尴尬不是。
程老二笑呵呵的和小姬拉话,当听说小姬是江边派出所的副所长的时候,也吓一跳,这小子才二十多岁,从自己那走的时候还是个白身,这才几天啊,就当上官了,这是咋混起来的啊,都是官场上的人,聊了几句也就热乎起来,程老二这回发现,这小子不一般,不过他可记得,这小子有点看不起农村人。
他骑马就先走,到了程家,还没到晌午,程家一般都是两顿饭,这时候家里也没人,自己家的地他还是知道的,急忙骑上马带着自己的狗腿子跑了一趟,喊回了程老大几人。
程老大见弟弟来了,也很意外,还寻思他来处理郭家打架的事呢,这事,程老二才不爱管呢,这苗圃屯就属郭家和吴家势力威望最大,趁着这个机会,让他们互相斗死几个才好呢,我管你们死活?
哥三个往回走,边走边聊,程老三一句话都不说,他也不懂这些,程老二简单的跟大哥把事情说了,程老大也没想到能出这种事,再让自己闺女嫁给东洋人,那是打死都不干的,不过这又出来个伪警察,这就纠结了,自己该怎么处理,就和程老二研究,这个弟弟虽然讨厌,这方面的见识可比自己高的多。
别看程老二没和小姬聊几句,通过观察,也能看出来,这小子也不是个读书,走上层的料,能当上这个所长也就到头了,也许以后再努努力,能去伪政府当个局长,科长什么的也说不定,但是程老二不看好。
程老大反倒觉得这样更好,自己啥家庭啊,还想攀高枝啊?不过这事没有这个办法,自己还得看看人,然后也得仔细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能你说咋地就咋地不是,合着你看上我家闺女,然后找来说东洋人看上了,不跟着他,就得嫁给东洋人?拿我们当傻子?
程老二这次是一点不敢做主,弟弟和侄女的死,他可有着记性,再落埋怨,估计这个家真就没有自己容身之地了,他是一点不希望侄女嫁给东洋人,因为上次程桂云出事的时候,听说吾孙真二在东洋有家,还有后来给石山狗带送礼的时候,觉得这东洋人一身都是心眼,也觉得这帮鬼子没他妈好人,自己可不能再上当了。
等他们回到程家,程老二栓上马匹,这时候程家马车也到了门口,几个人正慢慢下车,哪知道程桂芝从一侧边上直接蹦下了车,脸上红的都快滴出血来,自己就往屋里跑,几个弟弟这时候也都知道咋回事,“哈哈”的笑话她,她也顾不上了。
柱子突然觉得心里不舒服,程老大心里更不舒服,这跟后世老丈人看见女婿上门,有种猪吃自家白菜的感觉一样。
把徐江和不耕让进屋里,就是没搭理小姬,徐江爷俩这时候还不会做人?拉着假意往出走的小姬就进了程家正房,至于小姬带的媒人,人家干这个的,还怕女方给脸子?自己就乐呵呵的跟着进了屋。
程老大只和不耕搭话,徐江是小辈,这功夫程老大得端着架子,根本不会理他,甚至正眼都不看一眼小姬和他带的媒人,徐江现在多懂事啊,一看这气氛就明白,这里不是自己发挥的地方。
赶紧出去接东西,另外还得安排小姬带的车老板,小姬和媒人今天基本不能走了,得住在自己家,这些都得自己处理,严格上说,他和不耕都算半个媒人,尽管他们在中间没起啥作用,但是小姬是他们朋友,这事就跟他们有关系,您品品这事。
程老大端着,程老二可不能也端着,然后他开始和小姬套话,这事,咱们得了解一下吧,不能你说是啥就是啥不是?程老大端坐在主坐,侧着耳朵听,小姬没办法,又把事情讲了一遍,然后不耕又介绍了一下他。
不耕脑袋笨,也不会说话,可这时候也不能说那些不愉快的事,什么小姬和徐江打架,发生口角,还来借过钱,这种事提都不能提,还得说小姬敢拼敢干,是条汉子,当过棹头,现在要钱有钱,要身份有身份,他得夸着聊,老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家亲,就是这个意思。
开始说小姬也是放排出身的时候,程老大就直皱眉,这帮放排的都是什么货色,通过接触不耕爷俩,他太知道了,可你说这年头,找个本分种地的男人倒是好找,那就等着受欺负,弄不好还得挨饿,这点上,程老大也看的清楚,至于伪警察不伪警察的,他也不在意,程桂云的教训太深,老程家现在就不想攀高枝。
小姬也一直在观察着程老大,发现这老头有点意思,说到小姬放排当棹头赚钱时候就皱眉,又聊到自己当伪警所长,又皱眉,人家都是奔着有钱的,有权的去,这位倒好,发现自己凡是占了这方面的,他就为难,这是图什么,你弟弟也就是个乡长,咋地,就赚来金山,在本乡本土称王称霸,看不上我们这些城里的小官啊。
不过转念一想,他又挺满意,这些年,无论放排还是做官,阿谀奉承,拍马送礼,或者想从他身上占便宜的他见多了,这不图自己这些的人,还是第一次见,这个好,这门亲一个要成。
可谁知道程老大忽然参言道:
“怎么个意思,叫不耕大哥,还叫徐江弟弟,他到底哪辈的?这亲不合适吧?”
这是挑斜理呢,男方来提亲,女方必须走的过程,要是直接就答应了,反倒是不好看,你家闺女着急咋地?
不过这话小姬还不好解释,他解释说,以前放排的时候就这规矩,现在不放了,也就没这规矩了,你让程家人怎么看,原来称兄道弟的,现在身份一变,你小子就丧良心,不理这帮老兄弟了,我家闺女过两年一老你是不是也这么对待啊?
小姬心里恨不耕,你这厮嘴咋这么笨,还在这左一句小姬兄弟,又一句小姬兄弟的,那不是把自己和未来老丈人放在一个辈分上了吗?这人家不挑理才怪呢。
可不耕那笨嘴哪会说这些啊?意思明白,这时候就是说不出来,好在边上偷听的徐江这时候上前来,先是嘿嘿的贱笑,这场合他不能说不耕,还得挤兑着小姬道:
“姬哥,你都不放排了,还管我舅叫大哥,明显占我便宜啊,这可不行啊,一会到俺家,我得多灌你几杯。”
徐江辈分低,这时候参言属于救场,还在这就有些不合适,说完话赶紧出去。
不耕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也忙道:
“就是就是,现在你得管我叫叔。”
小姬连忙改口道:
“耕子叔。”
这程老大才算不说话,可还是不正眼看他一眼。
小姬媒人也是个男的,这时候也道:
“这位程爷你多担待,我们姬所长年轻有为,你们家也算是官宦人家,我觉得你们俩家就没有不合适的地方,你要是觉得哪不合适尽管提就是。”
程老大这时候抬抬眼皮道:
“这位姬所长?”
小姬忙道:
“别别,叔,你叫我小姬就行。”
程老大咳嗦一下,又道:
“小姬是吧,你说东洋人看上我家闺女,这话也不是你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说的算的,我们也得去访听访听,今天我们程家人出门才回到家,屋子也没收拾,家里更没备饭,就委屈您了,我们今天就不待客了,还有徐江和耕子,我就不留客,慢走不送。”
随后又对柱子道:
“柱子,替我送送这位姬所长还有你耕子叔。”
柱子也不懂这里的门道,不过父亲说话了,也就向着门口一伸手,对着小姬道:
“这位小姬哥,请。”
小姬也没经历过这个事啊,一听这事情这是要黄啊,赶紧就要上前说话。
不想他带的媒人一把拉住他,随后更是拉住想说话的不耕,笑呵呵的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还道:
“谢谢款待,谢谢款待。”
说着还对着程家众人抱抱拳。
要不是这场合不合适,小姬都有心思给他媒人两嘴巴,这事情就给我办成这样?
那媒人出了程家屋子,看着脸色不好的小姬,也知道这会可别逗这位祖宗,就道:
“姬所长,你还想怎么样?咱们这么冒冒失失的登门,还让你那未来老丈人留你吃饭,然后让你住一宿?今天能把事情说明白就不错了,人家程家不得研究研究,没看人家把你这俩位朋友都赶出来了吗?就怕你没地方去,走吧,你这老丈人,也是个明白人。”
小姬三个都被媒人说的一愣,也有些反应过来,这事情不是这个过程,几人就奔了徐江家里,这么多人,四丫自己张罗饭肯定不行,再说也没啥准备,那个媒人也做的一手好菜,外加上不耕,三人伸手,又在院子里多架了一口锅,也算挺快,几人也都饿了,吃了饭,也都忙着收拾,屋子有都是,按排几人休息。
这小姬躺下,就有些睡不着了,他现在心里七上八下的,自己为了那女孩,差点得罪东洋人不说,还大老远跑到这里受这份气,想想也挺窝囊,哎,还不知道明天再去能说啥。
谁知道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媒人就告诉赶车老板收拾马车,今天三人就回城,这把小姬气的,我找你来给我保媒搭线的,还是来给我拆台的?
那媒人笑呵呵的拉着小姬道:
“我的姬大爷,你就放心跟我走,程家要是一大早就来请咱们过去吃饭喝酒,你这事基本就黄了,现在没动静,我看你这事八层还有戏。”
他又见小姬一脸不信,便又道:
“要说抓强盗逮佛爷(小偷),您是行家,我是一点不懂,打枪放炮的,我更不懂,要说这保媒拉线,我就吃这口饭的,你有啥不信的?要是将来因为我出了差头,你就掀了我的摊子,以后我也不干这一行,你看行不行?”
这话说的小姬就更懵了,可人家话说到这地步,他也不好说什么,心里是一百二十个不愿意,也得跟着人家走呗,连着赶车老板三人跟不耕和徐江打了声招呼,急匆匆往林吉赶。
直到快中午柱子才来到徐家,一打听人都走了,他也是一愣,他倒不是来喊小姬的,只是家里也奇怪,这小子咋还不来程家?在徐家又喝上了?
柱子还以为这姓姬的小子看样子是不想结亲了,要不然干嘛急匆匆就走,他每次来徐家就不爱走,总得拖上一阵才回家,这次他可不敢,直接回了家,他爹还等着信呢。
柱子回到家跟程老大一说这事,程老大和程老二都是一愣,程老二当时就撇起了嘴,这小王八蛋这是来戏耍我们程家来了,他还有些生气的直跳脚。
程老大却摆了摆手,沉思了一会,然后竟然“呵呵”一阵轻笑,然后道:
“不对,这事八层是那媒人的主意,那姓姬的小子想不到这些,看来是遇见能人了。”
这话说的程老二和柱子一顿懵,完全不懂程老大啥意思。(这里作者就留白了,下一章也不会做出解释,不是解释不通,而是觉得应该让你们学习思考,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