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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好。”宴松雪不知道该说什么,胡乱答应着。
幻雷微一笑,声如敲击的古钟,灵动而清脆:“夫人好像有些不喜欢我,是吗?”
“啊?”宴松雪红了脸,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我、我、没这么、这么说”她无助地使劲抓着裴逐日的手,指甲都扎进了裴逐日的手背上,她却犹自未觉。
幻雷旁边的那个人开口道:“幻雷,莫要闹,贵客,我叫魔云,请贵客莫要怪,我们见到你来,都很高兴,请吧。”
他相貌与幻雷颇有几分相像,声音却如笛声,虽忧郁,但悠扬。
幻雷与魔云往旁边一让,一条通道直通到最上面的台子。
“走吧。”裴逐日看了幻雷一眼,眼睛里有不易觉察的笑意,那眼神仿佛是父亲在看一个调皮的孩子。
幻雷装做没有看到,笑得很开心。
魔云轻扯他衣袖一下:“幻雷,莫要胡闹,不然,我可不饶你!”他说的虽是恐吓之语,但语气却一点也不狠。
幻雷不以为意,自顾自地走掉了。
台子的两旁,各站着一个凤族人,和幻雷、魔云如出一辙,只是更小一些,而且右边那个分明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呢。
两个人做着同幻雷魔云一样的手势,将裴逐日和慌乱的宴松雪请到最上面,俯视着下面所有的凤族人。
左边的那个人高声道:“凤族所有的族人们,今天是我们凤族百年一次的盛大日子,我们的裴逐日顺应天意,迎回了他的妻子,从今天开始,她就是我们凤族的圣日夫人。”
相比于幻雷和魔云,他的声音就高亢多了,像是战场上敲击的战鼓发出的声音,深入人心。
所有的族人欢呼雀跃,都拜了下去。
宴松雪更加慌了,脸直红到耳根:凤族人如此热情、如此平和,倒叫她一时之间无法接受一般!枉她还以为百鸟之王的后裔,必是个个高高在上、难以亲近呢。
那人回过头,见到宴松雪的样子,不由笑起来:“夫人,我是缈风,你和裴逐日的仪式由我来主持,你愿意吗?”
“愿意!”宴松雪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缈风就更开心了:“好,仪式开始!”
接下来,宴松雪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完成那冗长的仪式的。她原以为,凤族高居人类之外,不应该有如此的繁文裖节,没想到比起他们无忧国,犹有过之。
等到她被送回裴逐日和她的房间,她都累得直不起腰来了。她已无力再想些什么事,和衣而卧,没多久就沉沉睡去。
随后归来的裴逐日没有惊动她,只是坐在床边,看着宴松雪熟睡的容颜,就这样看了她一夜
这一夜,宴松雪睡得颇为香甜,她都没有想到,来到这么个陌生的地方,嫁了个陌生的人为丈夫,周围都是陌生的人,她却难起防范之心,睡得那样坦然。
等她醒来时,看到自己的衣衫整齐,她就知道,昨天晚上什么也没发生。想到此,她反而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