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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孟岚烟离开茶楼后,拖着小芸朝目的地飞奔,终于来到春风怡红阁。本身就是俊俏小郎君,加上一出手就是十两银子的小费,让春风怡红阁的老鸨开心的不得了,赶忙安排孟岚烟坐在第一排听曲。
原来今天是春风怡红阁的头牌演出,据说这头牌只卖艺不卖身,因面容娇俏,嗓音动听,因而每天前来听曲的客人都络绎不绝,且只有最后高价拍卖者才能与她单独相处、饮酒陪坐。
孟岚烟方才坐下,只见台上女子身裹蓝绿翠烟衫,洒花水雾青葱百褶裙,外披翠水薄烟纱,玉颈下一片酥胸半露,眼睛含笑含俏含妖,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丝丝妩媚,勾魂慑魄,娇媚无骨入艳三分。果真是美女,难怪那么多男人对她趋之若鹜,食色性也,这样也是理所当然。
“小姐,你看那女子长那么妖媚,肯定品性不好才在这里,旁边那些看客口水都要滴下来了!她还说卖艺不卖身,穿成那样不明摆着勾引人,狐狸精。”小芸弯腰在孟岚烟耳边轻声细语。
“呵呵,傻小芸,每个人都有追求美的方式。她的确长的比较妖媚,但是不表示她妖媚就是品性不好,就是狐狸精。再说她在这里也不一定是自愿,说不定她也情非得已为生存而已。而且在这个场所打扮成这样也合情合理,要不然只卖艺不卖身穿加上又穿的难看的话,谁看她,那她怎么谋生呢你说是吧?”
小芸被孟岚烟的一番理论说的云里雾里,只是不解为什么孟岚烟会对这些人都这么体谅和宽容。不过在小芸心里,唯一能解释的理由就是孟岚烟是小芸见过最善良的人,所以才对任何人、事都很包容和理解。就在小芸还在迷思之际,台上佳人已然开口,只见红唇轻启:
意绵绵/心有相思弦
指纤纤/衷曲复牵连
从来良宵短/只恨青丝长
青丝长/多牵伴/坐看月中天
歌声婉转绵延,却带着丝丝哀愁,孟岚烟正听得入神,却被“轰”的一声惊醒。只见一个彪形壮汉醉酒闯入台上,掀翻了古筝,揪着头牌姑娘的衣衫,大声叫嚣着:
“你都来这里了,还装什么清高!说什么卖艺不卖身?绿烟,你知不知道老子在你身上砸了多少银子,你居然还装清高不肯陪,我今天偏就要了你!”
见醉汉抓住绿烟,老鸨赶忙过来挡驾,拉着醉汉臂膀陪着笑脸说:“黄大爷啊,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绿烟姑娘计较,现在她是一根筋暂时想不通,赶明我开导她下,我保证她日后一定是大爷您的;绿烟,赶紧求求黄大爷,快!”老鸨死命给绿烟使眼色。
哪知那个黄大爷一把推开老鸨,揪住绿烟薄纱,只是一抓,就撕开了胸前的阻挡。绿烟慌忙双手护住前胸,蜷缩着的身体瑟瑟发抖,眼角洒下银亮。
“住手!”只听孟岚烟一声怒吼,拍案而起,“你是不是男人啊!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一个女人!人家说下棋要有棋品,喝酒要有酒品,你寻花问柳也要拿点人品出来!下流就算了,还这么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