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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仙人,而是邪神。”鬼面人说完,哈哈笑着离开了。
落昭胸口的伤痕消失,藤蔓也不见了,仿佛方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但是也就是因为这个毒,落昭的身体完全变化了。只要受伤,就会容易要了命。
这也是为何后来他在与魔界的人作战过程中,受了伤需要喝药才能康复。
周围的画面飞速的流转,时间很快来到了十年后。
顾歌斐手里捧着药碗,眼前是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落昭。不用怀疑,这就是落昭喝下那碗让他人生产生转折药的日子。
而这时候顾歌斐也反应过来,一开始喂药的不是原主,而是未来的自己。
药水之中映衬出来的是顾歌斐的面庞,脸上满是嘲讽。既然是自己回来了,怎么可能会给落昭喂药?
还在想着,叶云翎出现在了顾歌斐的身后。面对着要攻击自己的顾歌斐,她轻松躲开了后,道:“现在给你两条路,要么是给他喂下药,让他从今以后看不见了,但是却能活下来。要么,就是眼睁睁的看着他在床上死。”
当初给落昭药的并不是帝尊,而是叶云翎。
顾歌斐要离开,没想到躺在床上的落昭痛苦的叫起来。一盏茶的时间内,他要是没有喝下药就会陨落。
她的脑袋一阵混乱,手不由得哆嗦起来。这个药碗仿佛有千斤重,放在手里都是一种累赘。
她看着躺在床上的落昭,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碗毒药喝下去可以让他身上的伤康复,副作用就是他再也看不到了。但是不喝的话,他的伤口就是致命的。
面对着两难的选择,顾歌斐第一次发现原来是这么绝望。
她深吸一口气,随后咬咬牙走到了落昭的面前。她将碗递到了落昭的面前,问道:“你要不要喝下这个药?”
既然一切都无法改变,不如让落昭自己选择。
落昭抬起眼眸来,看到是顾歌斐时,眼中的光芒暗淡下去了。他张了张嘴,问道:“如果我死了,会有人伤心吗?”
自从他成为仙人后,面对的都是虚情假意。就连当初跟自己要好的哥哥,也在时间的流逝中与自己渐行渐远。
顾歌斐吸吸鼻子,很认真道:“会。”
落昭勾起嘴角,有气无力的问道:“是谁?”
“是我。”顾歌斐道,“我会很伤心,因为没有你,就没有现在的我。”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的落昭突然感觉身体没有那么痛苦了。就算现在摆在自己面前的是鸩毒,他也会甘之如饴。
他将碗端起来,将里面的药一饮而尽。毒性发作,那种噬骨的疼痛传来,他蜷缩着身体痛苦的叫起来。
顾歌斐没有离开,而是攥紧了他的手。
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却清楚的感受到她身上那种特殊的气息。这种气息似乎唤醒了尘封在深处的记忆,他下意识的也跟着攥住了她的手。
在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这个气息成了他最为深刻的印象。也正因如此,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能够透过气息认出她来。
他们两个的相遇从来不是巧合,而是冥冥之中的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