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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这应该很贵吧。”
岑逸青眉头微蹙,他喜欢给妻儿母亲买比较贵重的首饰,可自己都是将就着随便怎么来。
他虽然不太懂,但看玉的成色,比他买给柳莲的那白玉手镯还要好上几分,更别说,这雕工,一看就出自名家。
“不贵,爸爸,您辛苦养育我这么久,我赚到钱了,自然想给爸爸买最好的。”
岑雪抱着岑逸青的胳膊撒娇着说道,随即从盒中拿出白玉,“爸爸,雪儿给你带上吧。”
到底是女儿的一番心意,岑逸青没有拒绝,任由着岑雪给自己戴到了脖子上。
白玉摸起来有些温热,岑逸青跟着心头一暖,“好了,也不早了,雪儿你快点上楼睡觉吧。”
岑雪乖巧地点了点头,“爸爸您先上楼吧,我有点饿了,去冰箱看看有什么吃。”
“好,别吃太撑,等下容易睡不着觉。”
岑逸青又摸了摸岑雪的脑袋,嘱咐道。
“好。”岑雪应道。
两人互道了声晚安,岑逸青笑了笑,提着公文包向楼上走去。
岑雪起身来到冰箱旁边,看着岑逸青上楼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怨毒,果然,不是亲生女儿,所以连这点小事都不愿意帮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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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讣告悼念等一系列流程,杭周的葬礼实在是过于简陋。
京城又飘起了场小雪,覆在还未彻底融化的路边的雪堆上,化成了小片的冰晶。
岑沁换下了张扬的红,穿上了一身黑色的连衣裙,牧原揽着她的肩膀,送上了两朵菊花。
沼化穿着一身西转,坐在亲友席上远远地看着。
念悼词的是杭家不知道从哪找来的司仪,一口京腔,莫名地让人想笑。
杭周的朋友并不多,大多都是酒肉朋友,一餐饭也就散了。
更多的人只是想通过杭周勾搭上他身后的杭家,利益驱使罢了,也没有多少真感情。
沼化心底略微有些悲凉,为杭周,也为那个甚至都不被杭家人承认的小丫头。
这时,殡仪馆的玻璃门被打开,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踏着风雪走了进来,冷风乘着这档子的功夫吹了进来,让人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沼化被风吹地眯起了眼,总觉得这个男人的眼睛似乎有些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男人的到来很低调,带着口罩,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牧原揽着岑沁的肩膀坐在座位上,像是突然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疑惑地看向四周。
“怎么了?”岑沁的声音有些哑,眼尾泛着红,像是刚刚哭过。
牧原摸了摸挂在脖上的符篆,摇了摇头,“没事,就是觉得有些奇怪,可能是我太敏感了吧。”
不远处,沼化两只手夹着烟,白色的雾气腾起,遮住了他的脸。
黑衣男人坐下之后也没有动作,只是在司仪念悼词的时候,动作突然有些奇怪。
沼化似是想到了什么,微微眯起了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