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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了……就别再回来了。”柏旭尧的脸色很难看，刚才的那场恶战耗费了他不少精力，现在勉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迟优璇的脚刚踏出两步，听到柏旭尧言语里那不易让人察觉的怪异，美眸微光闪动，却终是没有多说什么，复又坚定不移的追随那抹身影而去。
她等这个机会等了很久，要是这次错过的话，她……会后悔的。
那抹背影离他越来越远，暗黑的空旷处，他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死皮赖脸地跟着另一个男人离开。而他不能开口说不……
因为……他没有立场。
“迟、优、璇……”一字一顿的吐出那几个盘绕在心中念念不忘的字，柏旭尧只觉胸口一痛，随即喉中一甜，一抹淡淡的铁锈气弥漫开来。
男人伪装撕裂，洁白如玉的指尖抚上唇边沾染着的血花，双眸猩红。
“苏沐晨，不要让我再碰到你……”
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永远都是一副圣洁的模样——像神祗一般带着让人仰望的禁欲气息，永远都站在离她三米远的地方，一如他自己为世人所划下的距离……
苏沐晨的脸上永远都是那副没有表情的表情。他在原地停顿，转身淡淡问迟优璇，“为什么跟着我？”
他的语气似乎永远都是那么事不关己，隔着一个远山般的距离遥看着她。
“我……”迟优璇没由来得局促，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我可以说，我很仰慕你么？”
这个理由应该……可以吧？
“我不需要，”苏沐晨眉都没有皱一下，浓密长睫微微半阖，“你可以走了。”
迟优璇欲言又止。含着那句萦绕在心中许久的话上前一步，却又难得有些小女儿的胆怯。
她对他，终究是不同的。
两人站成一条直线，中间隔着苏沐晨理所当然的距离，街边很暗，只有年久失修的一盏路灯在不远处孤零零的照明。
迟优璇开口了，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很轻很轻，温柔得似乎不像是平时那个插科打诨、无赖斗嘴的她……
她说，“苏沐晨，要是我说我喜欢你，这个说法可好？”
苏沐晨的世界是简单的。
平时的他，除了修炼便是拿着手术刀做手术。因为他与生俱来带着的冰冷，很多人虽然有意交结，却都望而止步。
除了眼前这个……胆大的女人。
半阖的双眼微微掀起一个弧度，苏沐晨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今晚的第一个表情——微微皱眉，用那双不沾任何情欲的眸子望向迟优璇，轻轻反问，“喜欢？那是什么？我不懂，也不打算懂……”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仿佛重若千钧压在迟优璇的身上，让她生生倒退两步。
苏沐晨的眼睛太澄澈，高洁纯净，让人难升玷污之心。而她刚刚……
忽略内心微微刺痛，迟优璇脸上扬起了一抹风轻云淡的微笑，“好了好了，刚才我开玩笑的啦，都怪柏旭尧那家伙刚才那么狠，所以我担心你有事才跟着你的。”说完，她呼出一口浊气……
这才对啊，这才是原来的那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