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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飞白差点摔到地上,还好扒拉住宋煜的衣袖,借着对方的力才站了起来。
聂飞白无奈道:“唐兄,我也没说现在松手吧?”
唐与言道:“摔了也不碍事,而且我知道你醒着。”
聂飞白中的只是普通的迷药,晕不了多久,凭他自身的内力在经脉游走几周就会化解。
之前宋煜被聂飞白当场抓到的尴尬表情立刻变化,他痛心疾首道:“师弟,师兄一直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非常担心你,结果你早就醒了?!”
聂飞白嘴角抽搐,皮笑肉不笑道:“师兄,我刚刚还听见有人说我弱,还骂我小兔崽子。”
宋煜连连摆手,“没有这回事。”
唐与言:“……好了,你们师兄弟情深,叙旧也得等安全离开再叙,谁知道襄王出面能让帝君放水多久。”
宋煜惊奇地问道:“帝君放水?那个襄王有这么厉害吗?”
聂飞白无奈道:“师父所说的‘东水之襄’,你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宋煜恍然大悟。
东水之襄指的是一件短短三天之内就停息了的大事,那件事因何而起因何而止没有太多人想了解,最主要的是在那一件事中暴露了天枢国整片临海区域的惊人执行力——能有这样的执行力,这证明坐镇于东水边的襄王已经掌控了这片资源广袤的区域。
襄王的预谋不是没有征兆的,奈何帝君当年刚登基没多久,为了防止襄王作乱,只能由得他去。
宋煜想到了这件事,立刻问起聂飞白他们是怎么来的过程。
唐与言听归听,却不放在心上,专心走在前头,踩着一阶又一阶的楼梯,只到站不直腰后才伸手摸了摸头顶的地板。她按照下来前听到夏寒殷挪动的位置,扣动那里与旁边板砖相连的地板,微微滑动,就移开了这扇设计巧妙的密道门,让外界的光照了进来。
宋煜见到阳光,嘀咕道:“感觉自己被关了好久。”
聂飞白暗叹一声,没有说话。
唐与言跃起站回祠堂的地板上,随口道:“才被关了两天就受不了了,如果你真的惹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那就不止是被关了。”
宋煜道:“切,我会怕?”
唐与言故意模仿他当时的语气和动作道:“你不怕,你只是怕伙食不好。”
宋煜:“……”
聂飞白紧跟着翻了上来,然后转身护着手脚可能会乏软的宋煜上来。
等人都上来了,唐与言把地板滑回原位,“聂飞白,你带宋煜先走。”
“那你呢?”
“我有事要办,不把握住这个机会,我会后悔。”
聂飞白看着唐与言,看到那光照亮出一抹紫意的眸中一片淡漠,仿佛刚刚跟宋煜插科打诨并不是他。
顿了顿,才开口道:“记得书信,还有三年之约。”
唐与言笑笑,眼神疏离,“你也是。”
唐与言目送聂飞白带着宋煜离开,风把一些细碎的声音带来,隐约可以听见两师兄弟的‘打闹’。
“师弟,你要带我去哪啊?”
“回去找师父。”
“!!!我不回去。”
“你犯了冒失之过,错估情况被抓,你以为师父会不知道吗?早点回去请罪,也能减轻几分惩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