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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清还没看荷包内里的物件是何物,已经受到了楚盛安“赖死不走”的威胁。
他还能跟个小孩子一般幼稚。
颜清觉得自己过于世故,收起已到嘴边的婉绝的话,一边接过荷包一边笑着问:“上将军要送我何物?”
楚盛安其实非常紧张,生气她连看也不看一眼便拒绝自己的心意,“你打开来看。”
颜清拉开绳结,看到里面有两张淡香宣纸,打开来一看竟是在城南两间连着的旺铺地契!另有一张书契,注明了楚盛安赠颜清之类的字样,落款盖了他的指模。颜清只需执此书契到官府办理登记便成。
他的字写得一般,笔锋走势略钝,往往该一笔贯彻始终方显气势和风骨时,他总是将尾部藏起来,因此字会显得略扁且方,有种拙劣感。
若见字如面,他并不是个简单的人,心事都藏在内里,明明可以更优秀偏要隐藏三分,明明性格奔放心思灵窍偏要显钝。或许正是他自小比旁人技高一筹,为了照顾别人的面子和大局,才会慢慢将出类拔萃的自己藏在粗犷豪放的表像下。
他其实是个心思细腻之人。
若非大齐武将青黄不接,恐怕楚盛安会隐姓埋名做个纵横山水之间的匹夫,而非为国奔走,不经意间锋芒毕露,扬名天下。
“这是送给我吗?”颜清柔美的目光自书契移到楚盛安脸上。
楚盛安甩甩两袖,清风盈满,一本正经地说:“是我的所有了,可别嫌弃。”
颜清明白他所言非虚,怎么也得九千两银子才能买下这两间商铺,他又不屑经营自己的势力,更别说以权谋私,能拿出九千两恐怕已经是竭尽所能。
很多白丁出身的武将和文官,穷一生都拿不出几千两银子,楚盛安能有这么多,完全是因为他劳苦功高,皇帝一再赏赐之果。他悄悄把一些可以变卖的物件拿去卖给卫秋翎,换得四千两,再加上平生积蓄,才从平承伯府买来这两家商铺。
内里的弯道他自是保密。
颜清眼下最急缺的是什么?商铺,有商铺方能营生,有营生才有源源不尽的收入,再依靠这些培养自己的势力,打入权贵内部,报仇雪恨才非白日做梦。
“上将军,我们打个商量可好?”只是颜清再缺也不会收下他的铺子。
“不好。”楚盛安一口回绝。
颜清没理会他,兀自说道:“我给铺租,一个月二百两银子,你看行吗?”
楚盛安支着下巴瞅着颜清:“其实我想过直接生米煮成熟饭,谁能耐我何,然而我经常要外出打仗……”
他清明的目光微微闪烁,像漆黑无边的夜空那颗最耀眼的明星,深邃却也直白。
“我待不了两天,马上要去一趟西北,夏萤应该会猜到我的行踪。”
千言万语,藏在心底,不可告人。
颜清缓缓垂眸,她的眼睫又直又长,轻轻松松遮挡住别人探究的目光,以致她眼圈瞬间通红亦无人察觉。
她原是个外向活泼的人,现在不得不内敛而端庄。
楚盛安话里的意思是,他极想得到她,甚至想要强行将她据为己有,有了肌肤之亲后皇帝即使反对也不得不点头,否则口水能淹死人。然而他考虑周全,担心自己带兵出征凯旋而归时,迎接他的不是她,而是她的灵位。
有心人若想要一个人意外死亡,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他有此顾虑,所以放手。
果真如她猜想,粗豪狂放只是变色龙般的保护色。
另外他说要去西北,还提起夏萤,恐怕皇帝顾忌夏萤,所以派他秘密前往查探。
朝堂之事,没有她置喙的余地。
“我要开薰香铺子,卖香丸,香薰,香囊,上将军用铺子作投资,往后所得利润我们五五开,若你再说个不字,就躺地上去吧,脏的是你又不是我。”
楚盛安露出震惊的神情:“清儿竟如此狠心对我,好吧,”他捂着胸口,“我三你七,再有异议我就掀了你的屋顶。对了!”他想起一件事,嗅嗅自己左臂右膀,残留在上头的香味好极了。
“清儿你来嗅嗅我衣物上的香味,可真是跟梅雨季节一般,有种说不清楚但非常迷人的香味。你看看是谁制的香,跟他拜师学艺,学成后再自己单干?”
颜清看着面前的男子手臂,闻到的不是自己制的香,而是一股非常浓烈的男子气息,充满阳刚味,还带有宫廷才能用的龙涎香。
这种龙涎香也是调制香,按剂量加入了沉香,使香的味道更加醇厚,上达脑部下达心脾龙根。该是在御书房内所薰染此香,才令本就血气方刚的他对女子产生更多的遐想。
梅雨渗进薰有龙涎香的衣物里没被驱散,完全是因为她独创的配方太过特别使然,也证明了梅雨的特性,确实非常适合追踪。
“你觉得这香味如何?”颜清明知他赏识“梅雨”,还是忍不住问。
楚盛安把大袖放到鼻子,一边沉浸一边认真而严肃地说:“好。”
“好?”颜清以为他会长篇大论呢。
楚盛安道:“对,好。”
他忽然哈哈大笑,铜色的脸颊泛起诡异的红晕。
颜清很快意会,瞥眼道:“又不是情香!”好字一个女、一个子合而为一,他在想什么……
楚盛安丝毫不忌讳:“我不知道你们闻着是何感觉,反正我觉得这香和女子没任何区别,越闻越觉得有个小姑娘偎在我手臂似的,哈哈哈。”
纵是如何,他却绝无半点下流之色。
颜清稍有得意地说:“是我制的香。”
楚盛安惊讶地问:“清儿你尚有多少本事没亮出来?先给我交底,莫要我出征回来还得从别人嘴里听说。”
颜清喝了口茶润润喉咙,心里对他完全不怀疑是自己托大感到喜悦,“没有了,只会下棋、制香,目前在学医术,其它都不会。”
午后的阳光,微微洒在她粉白的左颊,染了一层金色的烂漫。
楚盛安不由自主伸手想摸她的头。颜清没避开,他的行为对她而言就像认祖归宗那会儿,兄长唯一一次抚摸她头顶一样,然而他的手停在半空,没有落下默默收回。
“我得走了。”楚盛安还要进宫一趟。
“你稍等。”颜清只留了一颗“梅雨”,念他喜欢,想送他。
楚盛安点点头。
颜清告诉小草香丸在何处,着她去取。
小草却没去,而是高声喊月桂去拿,非要守在颜清身边。
颜清拍拍小草手背,让她放松,可能是楚盛安刚才想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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