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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恐怖如斯。
与之相比，男人先前的操作，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闹。
男人惊呆了。
突然，空中托着他的力量突然消失。
他连反应都不及，就带着身边两人直直的从空中坠落。
好在，下方水波晃动，接住了他们。
三个人从水中坐起，一人惊恐，一人皱眉，一人茫然，直到……目光对上水中漂浮的一具尸体。
大地不停地在晃动，水越涨越高，山峦横倒坍塌。
大地之上仅存的四个人，在这种恐怖的景象中颠来倒去，仿佛海浪中的一叶扁舟。
其中一人走向了水中一具尸体，当看清那张面容后，呆滞许久，伸手，摇晃。
“……假……”
两个字而已，他却没有念出来。
突然，他仇恨的回头，瞪着水中如同普通人的男人一眼。
但却在看清后，许久，露出一抹嘲讽，看向另一个在水中如同磐石的人。
终于，他低头，将唇印在尸体的唇上，冰凉相贴。
晃动越来越大，一个横倒的树木从水中飘来，白抱着尸体一动不动。
“不可能……怎么可能……我已经是神了。”
男人感受到全身的力量消失无踪，在水中波动间，崩溃呢喃。
他旁边的貌美女子惶恐万分，尖叫着躲避着横冲而来的洪水中裹挟的石头和杂物。
乔野的身体缓缓升空，她静静的注视着下方大地的崩坏。
男人抬头，一张与乔冰那么相似的脸狰狞可怖。
“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怎么可能做到？”
乔野静静的看着他，淡淡道：“不是我做到，是你做到！”
“怎么可能！”
乔野：“是谁告诉你们的献祭方法？又是谁告诉你们献祭就可成神？”
男人愣住。
乔野勾唇，淡漠笑道：“这世间本就没有神，是你们的贪婪，剥夺了这天地怜悯你们的那一抹好意，如今天地不容你们了。”
说着，她抬头，就见乌云密布的天空像是被撕了一道口子。
一团又一团由各种颜色的光芒组成的光团从中飞出。
一道道欢喜的声音响彻天地。
“终于出来了！”
“啊啊啊，自由了！”
“我们终于自由了！！！”
听着那些声音，水中男人满是错愕。
这些就是平时和他联系的那些神，也是他们告诉自己的献祭方法。
随着一声声的呼喊，那些光团的光芒越来越弱，越来越弱，直到最后，消散在这风雨飘摇的天地间。
乔野垂眸，“自始至终，他们都知道献祭的真相，只有你，做着成神的美梦，被他们利用。”
“不、不可能！”
乔野笑着摇了摇头，“不可能？你知道他们所谓的成神后，是待在什么地方吗？”
“无边无际，无色无味的虚无空间，在那里，他们无知无觉的活着，分明感知到自己意识活着，却感知不到身体活着。”
男人一声不吭的抬头看着乔野。
这一幕似曾相识，之前是他高高在上的俯视，俯视着蝼蚁般的他们微不足道的反抗。
如今……形式调转，他却只觉得天旋地转。
是真的天旋地转。
乔野抬头看了看破碎般的天空，闭了闭眼。
“行吧，这个交易，我做了！”
……
这一次，神明与女人的灵魂做交易，附于彼身，与之结合。
真神——降临！
只为——灭神！